文件夾裡是一份合約,合作的對方是法國一家公司,合作結束後的獲益值上億。
不管傅明徽怎麼看,這都是一份雙方互贏的合約,而且還是平等合作。
“不簡單哦!這才幾天,你就爲公司簽了一個大單。”吹了聲口哨,傅明徽看向徐默默的眼中閃耀着光芒,“你說這是第一份禮物,這禮物分量很足。”
“說過要給你驚喜的。”徐默默燦然一笑,那笑容和以前一樣純真,絲毫不像精明幹練的女經理人。
“可我更想要別的驚喜。”輕嘆了口氣,傅明徽緊盯着徐默默,那神情讓人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麼。
徐默默無語,翻了個白眼後,催促着他,“回你的辦公室,我這還要幾通電話要打。”
“默默,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忽的,傅明徽沉下臉,認真地看着她,“我母親很想小葡萄,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希望能找個時間帶小葡萄回去過一夜。”
從生下小葡萄之後,她們母女就沒分開過,現在傅明徽提出這樣的要求,徐默默忍不住皺眉。
“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傅明徽緩緩起身。
“過夜……就算了吧!”徐默默抿着脣,“我怕小葡萄也不習慣,畢竟在她眼中,你現在只是一個叔叔。”
“那……”傅明徽聽出她話裡有話,眼中閃過一抹期待。
徐默默想了下,“可以找個週日,你白天帶她去別墅玩,晚上再把她帶回來吧!”
“那你呢?不跟着一塊去?”想起先前的電話,傅明徽笑道:“我母親已經發話了,讓我把你帶回家給她看看,她已經從心裡接受了你和小葡萄。”
怕徐默默不相信,傅明徽又補充了一句:“她還想爲四年前的事情,向你道歉。”
“道歉?這就不用了吧!”一想到傅明徽的母親,跟自己道歉的畫面,徐默默就頭大。
“哦?”傅明徽玩味地看着徐默默,手指摸着下巴,“默默,你這是媳婦怕見公婆嗎?”
“我又不醜。”瞪了傅明徽一眼後,徐默默回過神,沒好氣地趕他,“出去!出去!我不跟你說了,忙啦!”
被徐默默推出了辦公室,傅明徽好心情地站在門口,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後。
路過的職員撞到這一幕,趕緊低下頭快步離開。
沒多久,徐默默的團隊全都到位,一行人飛快地制定計劃,然後各自忙碌了起來。
一個月的時間,徐默默和她的團隊爲公司籤來了不少大訂單,而他們所利用的資源就是在法國時積攢的那些。
原本還有職員對徐默默任職的事情,頗有言辭,甚至還有人私下散佈謠言,說是徐默默是靠裙帶關係進公司的,一點能力都沒有。
但一個月下來,徐默默所帶來的業績,足以和去年傅氏集團全年的利潤相比。
一時間,所有人都對徐默默刮目相看,就連等着看好戲的霍家也大跌眼鏡,沒想到徐默默竟然能如此幫助傅明徽。
傅氏集團的慶祝晚會上,傅明徽獨自前往,也讓不少人動了心思。
當徐默默一襲得體黑色禮服裙進宴會廳時,被邀請來的其他公司的負責人紛紛湊了過去。
最先向徐默默拋出橄欖枝的人,是青城另外一大集團總經理,白楊。
和徐默默碰了碰杯,白楊毫不掩飾地問:“徐總監,你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公司來呢?”
“貴公司當然很好,不過,如果和傅氏合作的話,那我們不是雙贏嗎?”回敬着白楊的酒,徐默默笑得大方又得體。
白楊微微皺眉,卻是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片刻後,白楊靠近徐默默身邊,壓低了聲音跟她說:“徐總監,我想改天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合作的事情。”
“好啊!我會讓助理跟白總經理的秘書約時間,希望到時候白總經理可不要拒絕我纔好。”徐默默遊刃有餘地說着。
今天的慶祝晚會,徐默默之所以不肯和傅明徽一同到場,就是在打和其他公司聯手的主意。
只是,遠處正和顧城等人聊天的傅明徽,從徐默默一進場就注意着她,在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巧笑嫣然的時候,他整張臉都黑了。
順着她的視線,顧城瞥了一眼徐默默的方向,頓時明白了些什麼,嘴角微微上挑。
“徐默默這樣子,真讓我刮目相看。”一手搭在傅明徽肩上,陸則安吊兒郎當地笑着,“嘖嘖,她該不是整容了吧?我怎麼覺得她比四年前更漂亮了?”
傅明徽臉色更黑了,沒好氣地推開陸則安的手,大步朝徐默默的方向走去。
端着酒杯,聞人陌站在陸則安身後的位置,“則安,你就喜歡招惹明徽,當心被報復。”
陸則安咂舌,一手摸了摸後腦,“我不招惹他,他那臉也夠黑了。”
三人相視一眼,隨後嘴邊都浮現出一抹會心的笑。
“你們在聊什麼?”走到徐默默身後,傅明徽一副保護着的姿態,站在她身側。
兩人的站姿雖然不摻雜一絲曖昧,可原本站在徐默默周圍的人,還是感覺到傅明徽身上散發的敵意,以及他們兩人之間其他人無法插足的氛圍。
“閒聊。”徐默默率先回答了傅明徽的話,然後笑着看向身周的人,“這幾位都是很風趣的人,讓我有了一段很快樂的時光呢!”
被徐默默這麼恭維,其他幾人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幾人都很識趣,在瞥見傅明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後,都找理由離開了。
白楊走之前,朝徐默默眨了眨眼,“徐小姐,我們剛剛可說好了,我可是很期待下一次見面的哦!”
他突然改了稱呼,徐默默愣了一下後,很快就朝他笑了笑。
“下一次見面?什麼意思?”微微彎着腰,傅明徽語氣十分危險地問。
感覺到他說話的熱氣都撲灑到她脖頸間,徐默默不禁縮了縮脖子,回過頭瞪了他一眼。
“當然是公司合作的事情啊!”不自覺鼓着腮幫子,徐默默嘟嘟囔囔地說:“不然,還能有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