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兩個人,誰也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傅明徽就回了傅氏。
韋子言跟在傅明徽身後進了辦公室,“總裁,盛輝的樑董來了,說是有合作要談。”
傅明徽脫下外套放到衣架上,“沒有預約?”
“本來約了今天上午十點,但他已經來了半小時了。”看見樑董的時候,韋子言還納悶他怎麼來這麼早。
傅明徽皺了下眉,“讓他進來吧!”
沒過多久,樑董一臉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傅總,你好啊,謝謝你願意提早見我。”雙方握了握手,樑董一直笑着。
“你好,樑董。”傅明徽昨晚沒睡好,頭隱隱作痛,臉上陰陰的。
樑董瞥了眼傅明徽的表情,惴惴不安地問:“是不是霍小姐出了什麼事?”
皺眉,傅明徽盯着樑董,“樑董這是什麼意思?”
樑董連忙擺手,解釋道:“傅總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昨天打電話到你家裡,正好是霍小姐接的電話,可是講着講着她就突然掛了電話,所以我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這下傅明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你是說霍斯媛昨天在我家?”
一見傅明徽這樣子,樑董誤以爲他跟霍斯媛吵了架,不由勸了兩句。
“傅總,雖然霍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但女人嘛,哄一鬨就沒事了,你一個男人就不要跟她一個女人置氣了。”
砰地一聲,傅明徽一拳落在桌面上,樑董頓時不敢說話了。
“我問你,你確定昨天是霍斯媛接的電話?”傅明徽眼中泛着寒光,鐵青着一張臉,明顯心情很惡劣的樣子。
樑董被傅明徽的氣勢嚇到,吞嚥了口口水後,仔細回想了下昨天的情況,一點點跟傅明徽說清楚。
“我記得,我昨天問她是不是傅總的未婚妻,然後說我是盛輝的樑董,先前我們還在晚宴上見過,就問她記不記得我,之後電話那邊就沒了動靜。”樑董儘量複述全當時的情況。
越聽傅明徽的臉色就越難看,等樑董說完,他已經弄清楚昨天爲什麼徐默默會衝他發脾氣了。
自從上回霍斯媛來醫院大鬧一次之後,傅明徽就發現徐默默對霍斯媛的排斥和牴觸,連帶着對他都很抗拒。
昨天樑董誤以爲徐默默是霍斯媛,間接刺激到了徐默默,所以徐默默纔會突然發脾氣。
想到昨晚她說什麼她這不好那不好,讓他去找別人的話,傅明徽啞然失笑,那個小女人,八成是在吃醋。
徐默默會吃醋這一點,讓傅明徽更加確信了她是喜歡自己的。
樑董見傅明徽臉色一會陰一會晴,不明所以之下,心裡更加變得不安。
“傅總,你沒事吧?”樑董不由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傅明徽的思緒。
傅明徽回過神,搖了下頭。
“霍小姐她……”樑董還惦記着昨天的那通電話。
傅明徽臉一沉,隨後神情變得溫柔下來,“昨天接電話的不是霍斯媛,是我女朋友。”
一句“女朋友”,震得樑董大張着嘴。
“女、女朋友!”樑董深知女人在男人面前能起到什麼作用,心裡大叫一聲糟了。
他竟然把傅明徽的女朋友誤認爲成霍斯媛,那女人估計跟傅明徽鬧彆扭了,不然剛纔傅明徽的臉色也不會那麼差。
樑總把事情猜了個差不多,他又想到提起那女人時,傅明徽臉上的溫柔神色,心裡不妙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自己也是個男人,完全明白傅明徽在提起那個女人時露出這樣的表情意味着什麼。
“傅總,我、我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我也是着急跟你談合作的事情,所以才……”樑董結結巴巴的解釋,心裡想着自己也真是倒黴。
誰接電話不好,偏偏是個女人接電話,他還先入爲主的認爲那是霍斯媛,這下可糟了,萬一傅明徽不順心,兩人之間別說合作了,恐怕還有別的問題。
想到這一點,樑董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傅氏和騰宇之間的過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傅明徽一看樑董這變臉的速度,心裡也明白過來,他這是反應過來自己做錯了事,於是他也不吭聲,等着樑董把話說完。
“傅總,我可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送點什麼給你的女朋友,當是我的賠罪。”樑董很快就轉過彎,“我最近拍了一套全鑽項鍊,那項鍊送給她,希望她會喜歡。”
傅明徽搖了搖頭,嘴邊噙着一抹意義不明的笑,“不勞樑董費心,我的女人喜歡什麼需要什麼,我會親自爲她弄來。”
樑董張了張嘴,傅明徽這霸氣的宣言,讓他連個討好的機會都沒有。
“那……”樑董慌了神,眼珠一直打轉,“要不我請你們吃頓飯?”
傅明徽往後一仰,“樑董,不需那麼費心了。”
傅明徽拒絕的態度,讓樑董明白過來。
“傅總,那我們的合作……”舔了舔乾燥的脣,樑董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對樑董的項目沒有興趣。”傅明徽一口切斷了兩家公司的合作可能性。
樑董徹底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傅總,要合作什麼你還不知道,難道你真要爲了個女人放棄跟我合作?”
“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受氣。”簡單明瞭,傅明徽見樑董還是一副不死心的樣子,他敲了敲桌面,“傅氏也不缺一份度假村的合作,更何況樑董的手續都沒辦妥就談合作,不覺得爲時過早嗎?”
這下樑董懵了,“你、你怎麼知道是開發度假村!”
傅明徽輕蔑地挑了下嘴角,“誰沒一兩個消息源?是樑董太自信了,你又怎麼知道傅氏自己吞不下這麼大的項目?”
樑董大張着嘴,臉色漲紅,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傅明徽,你想自己一個人獨吞不成!”
“傅氏的資金鍊一向都很好。”傅明徽這是諷刺盛輝資金週轉不過來,纔會到處找人合作。
樑董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你這是過河拆橋!”
“樑董,我過了哪條河,拆了哪座橋了?”傅明徽笑着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