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徐默默的話,傅明徽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開屏,也是在你面前開。”說着,他騰出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徐默默不解他的動作,擡起頭看他。
看着她撲閃撲閃的長睫毛,傅明徽低下頭在她眼皮上親了一口。
“這也是被你帶動起來的。”擺擺腰,兩人腰以下幾乎就貼到了一塊。
徐默默一臉無語,伸手就推他,“你正經點,這麼多人呢!”
“沒人就可以不正經了?”傅明徽抓她話裡的漏洞。
徐默默翻白眼,“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傅明徽嗎?”
“要驗明正身嗎?”忍着笑,傅明徽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徐默默看他那副蔫壞的樣子,就覺得好氣又好笑,但嘴上又說不過他,乾脆就閉着嘴不吭聲。
她不說話,傅明徽在一旁就說的更得意了,“你不出聲就是默認了。”
受不了他的厚顏無恥,徐默默賭氣地說:“怎麼?你要在這驗?”
說完,徐默默還煞有介事地環顧四周。
兩人正在去往頂樓的扶手電梯上,位置正處半空中,視野開闊,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引來商場裡的人的注目。
這一看,徐默默突然發現這地方還是個求婚聖地,之前網上有好幾段求婚的片子流傳出來,都是在這求婚的。
傅明徽也跟她掃了一眼四周,砸吧了下嘴,“還別說,這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徐默默無語,輕輕推了他一下,“你不是真想在這自我袒露吧?”
她每次無語的樣子,都讓傅明徽覺得有趣。
頭一低,傅明徽附在她耳邊說:“你這麼等不及嗎?那我們不吃飯了,現在就回家?”
他話裡的暗示十分明顯,還邊說邊惡劣地朝她耳朵裡吹起。
要不是在電梯上,徐默默肯定跳開了。
揉了揉發熱的耳朵,徐默默面紅耳赤,沒好氣地白了傅明徽一眼。
“我餓了,我要吃東西!”撅着嘴,徐默默一副被氣到的樣子。
傅明徽忍俊不禁,繼續逗她。
“餓了?”他語調輕揚,嘴邊勾着笑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邪魅,“那一會我們要個單間,你想怎麼吃都可以。”
一語雙關,徐默默一下就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傅明徽!你怎麼那麼……”徐默默找不到形容詞,一擡頭就見傅明徽笑得狡詐。
她又氣又惱,抓着他的衣襬,腦袋往他懷裡一磕,只露個後腦勺給他看。
傅明徽沒想到徐默默會做縮頭烏龜,而且還把腦袋埋進他懷裡,頓時大笑起來,惹來了不少人的注目。
直到進了日料店,徐默默的臉還是紅紅的。
傅明徽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紅紅的耳垂,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很好吃。
等店員把東西上齊後,傅明徽用筷子夾着壽司往徐默默嘴裡送。
徐默默還紅着臉,瞥見一旁還沒走出去的店員,她不由瞪了傅明徽一眼。
傅明徽不在意地撇撇嘴,還衝徐默默擠眉弄眼的。
壽司已經送到了嘴邊,徐默默拿傅明徽沒辦法,只能由着他,然後張了張嘴。
“好吃嗎?”他問,臉上還有些期待。
徐默默眼中亮了一下,急急忙忙點頭,“好吃。”
傅明徽注意到她的神情,又夾了生魚片,蘸了些芥末和醬油,然後喂送到徐默默嘴邊。
瞥了眼放芥末的小碟子,徐默默閉着嘴不動。
“啊--”傅明徽耐心哄她,還張着嘴朝她示意。
他哄孩子一樣的架勢,引得徐默默笑了起來。
可誰知道,她一笑,他就趁機把生魚片塞進了她嘴裡。
鮮嫩的魚片彷彿入口即化,徐默默還來不及享受這種感覺,就被隨後那股濃烈的芥末味衝的眼淚冒出來。
“好吃到哭了?”傅明徽壞心眼地笑她。
徐默默氣結,那股又辣又衝嗓子的感覺,讓她連喝了兩杯水都沒用。
最後,她只能張着嘴,伸出舌頭,兩隻手像扇子一樣在旁邊扇着。
看到她這副可愛的樣子,傅明徽在一旁輕聲笑了出來。
徐默默吐着舌頭,拿眼斜他,眼神裡滿是警告和威脅。
別以爲她不知道,剛剛他就是故意蘸了好多芥末,所以她纔不肯吃,誰知道他竟然鑽空子欺負她。
徐默默自以爲很有威勢的眼神,在傅明徽看來那就是可愛。
看着她小手一扇一扇的,傅明徽笑得更厲害了。
徐默默也不理他,隨着他笑,只是在嘴裡感覺好受了些後,她飛快用手抹了碟子裡的芥末,然後迅速塞進傅明徽的嘴裡。
傅明徽沒想到徐默默會這麼做,她細嫩的手指伸進來時,他的心快速跳了好幾下。
“哈哈,讓你笑我!”看着傅明徽的呆愣樣,這回換徐默默笑個不停,“是你教我不要受欺負的,我可是按照你說的做。”
傅明徽無奈,她做都做了,還拿他的話來堵他,還真當他沒辦法治她了?
在徐默默竊喜以爲整到傅明徽的時候,他突然湊了過來,對準她的脣吻了下去,同時大手按住了她的後腦,不容許她往後退一點。
就這樣,他嘴裡含着的那塊芥末,進了她的嘴裡,然後被她吞進肚子裡。
“嗚……”徐默默眼淚又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傅明徽被她狠狠推開,歪倒在一邊,看着她又像只哈巴狗似的伸舌頭,他就忍不住笑。
“自作自受。”傅明徽揉着徐默默的腦袋,然後遞給她一杯汽水。
喝了汽水後,徐默默才覺得嘴裡好受了一些。
擦了擦眼角的淚,徐默默氣哼哼地說:“誰讓你整我,害我吃了好大一塊芥末,還不許我報復回去啊?”
“不許。”掰過她的腦袋,傅明徽細心地替她擦着眼角的淚痕,“你記着,只有我能欺負你,別人誰也不可以。”
徐默默被傅明徽溫柔的動作嚇到,兩人靠的太近,她真怕他會在這裡做點什麼。
可他的話,讓她聽了又有些生氣,“爲什麼?”
“因爲你是我的,欺負你是我的特權。”扔了手裡的溼巾,傅明徽彎了彎嘴角,在她脣上輕輕一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