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真跟我沒關係。”揉了揉還發熱的額頭,徐默默微微皺眉,“你老公坐地起價,我朋友正好介紹了合適的人給我,所以我纔沒有跟他合作。”
“後來,他爲了這事去公司找我的麻煩,這點我公司同事都可以證明。”深吸一口氣,徐默默想了下,又繼續說:“當天晚上下班,你老公就把我拖進巷子裡,還給了我幾個耳光,說是要教訓我,後來還是我同事經過救了我。”
雖然這話說起來挺彆扭,但徐默默說的的確是事實。
“吶,你也說了,我老公給了你幾個耳光,你會不懷恨在心?你能讓他好過了?”方菲菲像是抓到了徐默默的把柄似的,手指着她朝她身前的保安們說,“你們也聽到了,就是這女人害死我老公的,你趕緊都閃開!”
她這話擺明了是在往徐默默身上潑髒水。
果然,方菲菲這話一說完,有幾個人看徐默默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
“方菲菲!”徐默默氣得咬牙切齒,“你老公先破壞合作的,還理直氣壯的來找我算賬,我都沒讓人報警抓他,就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憑什麼認爲是我害死了他!”
徐默默越說越生氣,“你剛也說了,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我公司附近,那我倒要問問了,他爲什麼在我公司附近轉悠?是不是還想着教訓我?”
方菲菲沒想到徐默默會突然爆發凌厲的氣勢,猛地被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徐默默發着燒,頭又暈又痛,擦破的掌心也火辣辣的,加上吃了藥,人變得迷迷糊糊,現在能好好站着,全都是被方菲菲給氣得。
“我是住在這裡,這裡也的確不錯,但不代表我會有權有勢,能隨便的草菅人命!”徐默默爲了讓自己清醒點,狠心地掐了自己一把,“方菲菲,我告訴你,我要是真有這麼大的能耐,你現在跑上門來,我第一個要弄死的人就是你!”
方菲菲見徐默默兩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眼神陰測測的,心裡不由有些怕。
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她立馬把心沉進了肚子裡。
“你們聽見了!她威脅我,還恐嚇我!”方菲菲像是有了證據一樣,對保安和身後兩人說:“要是我出了事,一定是她害死我的!”
徐默默聽了直搖頭,這什麼人啊!跟滾刀肉似的,油鹽不進,別人說什麼都不聽!
“方菲菲,我說最後一遍,你老公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找錯人啦!”徐默默一陣眩暈,忙扶住了身邊的石頭柱子,“你要是懷疑你老公的死因,大可以跟警察說,讓警察來調查,別在這跟我鬧,這算什麼事啊!”
“徐默默,你等着!”說完,方菲菲往後退了一步,同時朝身後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兩個男人也不知道從哪拎出兩個小桶,快速朝徐默默衝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那兩個一直沒怎麼吭聲,站着一動不動充當背景板的男人,會突然迅猛地竄出來。
保安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眼前一片紅,緊接着身上一重,鼻子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怪味。
徐默默雖然被保安們護在身後,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淋上了一些。
看着徐默默半個身子被黑狗血淋溼了,方菲菲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我可聽我老公說了,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貨,靠跟男人睡才充大頭!”方菲菲說完又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今兒個就用黑狗血澆你一身,去去你的騷氣,看你還怎麼勾男人!”
話音剛落,方菲菲解氣地朝那兩個男人揮揮手,“走!姐請你們下館子去!”
保安雖然都聽出是方菲菲的不對,但平白無故被牽連,還淋了一身黑狗血,任誰的心情都不好。
有兩個還想追上去,卻被旁邊的人拉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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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你看這事用報警嗎?”一個年長的保安問徐默默。
住在這個小區的人,非富即貴,保安們都多了個心眼,把人都記得清清楚楚,關係也理得明瞭。
徐默默或許不可怕,但她背後的傅明徽,可不是誰都能得罪的。
方菲菲是走了,可他們沒保護好徐默默,保安也怕因爲間接得罪了傅明徽。
“算了,這種事警察未必會管。”擺擺手,徐默默歉意地看着保安,“對不住啊,讓你們受牽累了。”
年長的保安搖搖頭,“徐小姐沒事就好,那徐小姐快回去清理下吧,我們也得回去整理整理。”
徐默默點點頭,往住的那棟樓走。
見她走遠了,有壓不住火的保安說了一句:“什麼啊!就這麼走了!一點表示都沒有,活該她被人找麻煩!”
年長的保安瞪了他一眼,然後跟另外一個人說:“打電話給傅先生,把這事原原本本跟他說一遍。”
*
方菲菲打發走了僱來的兩個男人,然後回頭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她跟老鼠似的跐溜一下,上了路邊的一輛車。
車門還沒關好,方菲菲就一臉討好地看着坐在後排座的男人。
“喬總,我做的不錯吧?”方菲菲邊笑邊搓着手,眼珠提溜打轉,想着能從喬東身上撈多少錢出來。
方菲菲找徐默默麻煩的事情,是喬東計劃的。
那天喬東在德廈商場出現,就發現搭建商換了人,一時好奇他就跟人打聽了下,也就知道了王志國跟徐默默翻臉的事。
找到方菲菲,也是意外之舉,喬東覺得天時地利人和,本着測試下徐默默在傅明徽心裡有多重要的想法,就跟方菲菲搭上了關係。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喬東不過是給了方菲菲一筆小錢,方菲菲就上了鉤。
剛纔門口那一幕,喬東看得很過癮,方菲菲的超常發揮,更是讓他十分滿意。
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喬東拿着支票往方菲菲面前晃了晃。
“這事,你做的很不錯。”看到方菲菲眼睛都直了,喬東更加高興了。
他就喜歡看人臣服他的樣子,哪怕是爲了錢,那也是他賞賜給別人的。
這感覺,彷彿他是主宰一切至高無上的神,好得讓他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