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默沒多想,抱着小葡萄就往回走。
上樓的時候,小葡萄把臉埋在徐默默脖頸間,悶聲悶氣地問:“麻麻,可不可以給小葡萄買兒童手機?”
在法國的時候,霍斯磊給小葡萄買過兒童手機,一是爲了安全,二是可以讓小葡萄跟小朋友聯繫。
徐默默記得小葡萄很喜歡,但回國的時候,她忘了給小葡萄帶回來。
而且,徐默默跟小葡萄商量過,過幾天找到合適的幼兒園,會送她去幼兒園,到時候有個兒童手機也比較方便。
“好啊!麻麻去見雲騰叔叔的時候,給你買,好不好?”在女兒臉上親了一口,徐默默抱着小葡萄回了家。
小葡萄眼中亮了下,嘴角微微上翹,“麻麻,你要去見雲騰叔叔嗎?”
年初的時候,雲騰去法國出差的時候,曾在街上偶遇了徐默默和小葡萄。
四年前徐默默出了交通意外的事情,雲騰也知道,他一直以爲徐默默過世了,卻沒想到會在法國相遇,而且還有小葡萄那麼大的女兒,這讓雲騰十分意外。
徐默默並沒有跟雲騰解釋當年的意外,只希望雲騰可以保密,不要把看到她的事情告訴傅明徽。
從徐默默的隻言片語中,雲騰很快就猜到小葡萄的父親是傅明徽,而當年她離開青城也是爲了躲避傅明徽。
雲騰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一直都有跟徐默默聯繫,跟小葡萄相處的也不錯。
這次雲騰知道徐默默回青城,還極力邀請她加入到騰宇集團,畢竟是老東家,現在徐默默和從前不同,雲騰許諾的職位比以前不知道高出多少級別。
“對啊,回國前就約好了要見面。”知道小葡萄喜歡雲騰,徐默默也不想太拘着小葡萄,就問女兒:“麻麻見雲騰叔叔,小葡萄要一起嗎?”
小葡萄心裡惦記兒童手機更多一些,於是就搖了搖頭。
“麻麻和雲騰叔叔有正事要忙。”乖巧地親了徐默默一口後,小葡萄笑嘻嘻地說:“小葡萄就在家陪姥姥和老爺,等麻麻回來!”
“好,小葡萄真乖!”回親了小葡萄一口,徐默默帶着小葡萄去洗手間洗手。
*
和小葡萄分開之後,傅明徽想了很多,回到公司後就讓辛莊立馬訂飛往法國的票。
他不願意再多等一天,只想早一點找到徐默默,早一天跟她相聚,生一個他們的小葡萄。
辛莊支支吾吾沒應聲,傅明徽正想問他是怎麼了,就見陸則安從他辦公室裡出來。
“你怎麼來了?”看到陸則安,傅明徽有些驚訝。
三年前,陸則安終於追到他說的那姑娘,兩人閃電結婚,然後一直倖幸福福的生活着。
兩年前,在陸則安兩口子的攪合下,聞人陌也把喜歡的女人娶回了家。
就連顧城,半年前也遇到了喜歡的人,只是比起陸則安和聞人陌,顧城講究細水長流、溫水煮蛙的方式,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好消息傳來。
從兄弟幾個都拖家帶口後,傅明徽就很少跟他們聚到一塊,實在是不想看到他們一個個幸福的嘴臉,那會讓他心裡酸溜溜的,更加想念徐默默。
明明他比他們都要早碰到所愛的人,但到了現在他都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這種落差,讓人心裡十分不舒服。
陸則安幾人知道傅明徽心裡不好受,這幾年就算湊到一塊,也都很自覺地少秀恩愛。
“別一看到我就擺出一副嫌棄臉,我不就是先結了個婚嗎?”傅明徽臉上嫌棄的表情太明顯,陸則安有點受傷。
傅明徽示意辛莊先去忙,然後帶着陸則安回了辦公室。
“聽顧城說,你當爸了,再過兩個月你媳婦就要生了。”挑挑眉,傅明徽的敵意很明顯。
提起生孩子這事,傅明徽腦中不自覺浮現出小葡萄的身影,在這一瞬,他甚至在想,要是小葡萄是他女兒就好了。
想到自家媳婦,還有快出生的孩子,陸則安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一瞥到陸則安那副賤兮兮的模樣,傅明徽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陸則安立馬回過神,腆着臉笑,“說真的,我現在真明白當時你是個什麼感覺,要是我家那個突然不見了,我也得急死!”
說完後,陸則安就後悔了,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明徽微微變了臉色,眸光暗了暗,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明徽。”一看傅明徽這副出神的樣子,陸則安就想給自己一嘴巴子,“那個……還沒有她的消息嗎?”
話說完,陸則安都被自己蠢哭了,他今天是怎麼了?什麼不好說,非要提起徐默默的事情,這不是明擺着刺激傅明徽嗎!
傅明徽沒在意,緩緩搖了搖頭,“辛莊查到她回來了,但不確定那人是不是她,只怕是同名同姓的人。”
這些年,他找過無數次,有同名同姓的,也有消息錯誤的,回回都是希望落空。
想到傅明徽的不好過,陸則安輕嘆了口氣,然後就想起了今天來的正事。
“我今兒來是想跟你說,韋子言死了。”早上陸則安接到顧城的電話,就自告奮勇來跟傅明徽說這事。
擡了擡眼皮,傅明徽絲毫不意外,那淡定的神情,彷彿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看着傅明徽波瀾不驚的那張臉,陸則安忍不住咂舌,心想着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傅明徽,瞧瞧韋子言的下場,就知道了。
當年韋子言背叛傅明徽,聽從喬正美的命令,揹着傅明徽帶走了徐默默,卻在中途出了意外,讓徐默默從一場交通意外中脫身逃離,自那之後再無她的音訊。
事後,不管傅明徽怎麼問韋子言,韋子言都不肯說當年爲什麼要把徐默默帶走,甚至還咬定了死的那人就是徐默默,惹得傅明徽暴怒,直接把他關了起來。
爲了這事,傅明徽甚至當面跟喬正美對質,就爲了得到一個原因,可喬正美只過想見見徐默默,但途中徐默默就出了意外。
韋子言理所應當的成爲了傅明徽的出氣筒,每當傅明徽失望而歸的時候,就會去找韋子言發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