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給徐默默做完早餐之後,傅明徽就送兩個孩子去幼兒園了。
看着兩個孩子手牽手進了幼兒園,一路上還說說笑笑的樣子,傅明徽就算心裡再不喜歡池大寶,心底也認爲青梅竹馬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想到池大寶送來的茶葉,傅明徽也不急着離開,而是撥通了池墨的電話。
這一回池墨終於接了電話。
“喂,我說你不是吧?不過是把兒子放到你那裡住一宿,你也不用一直給我打電話吧?”一接起電話,池墨就嘟囔着抱怨起來。
“不過,這時候,你已經把他們兩個送去幼兒園了吧?”許是看了眼時間,池墨笑着問。
“昂,兩個小孩已經到了幼兒園。”傅明徽彎着嘴角,絲毫不介意池墨的抱怨。
電話一接通,傅明徽就聽到池墨那邊翻找東西的聲音,猜想着他是在找茶葉,他心情就飛揚起來。
“池墨,昨天大寶過來,送了我一樣禮物,我挺喜歡的。”勾着嘴角,傅明徽往後一仰,表情別提有多得意了。
“哦,這事啊!大寶還挺有心的,跟我說要送你禮物,我一口就答應下來了。”池墨不以爲意,還笑着追問傅明徽,“怎麼樣?我兒子也算對你不錯吧?”
“你知道他送了我什麼嗎?”傅明徽故意一點點說。
“啊?這我怎麼知道?我讓他自己挑的,不過,他也不清楚你喜歡什麼……”池墨說着說着,聲音就笑了下去,緊接着他叫了起來,“他不會是把我的寶貝茶葉給你了吧!”
池墨問這話的時候,他那邊翻找的聲音已經沒有了。
憋着笑,傅明徽“嗯”了一聲,“也算大寶有些心了,說是不知道我喜歡什麼,就把你最寶貝的茶葉送給了我。”
“這臭小子!”池墨揚聲罵了一句,一副頗有不爽的口吻,“我說,我今兒怎麼都找不到那包茶葉!”
“我早上衝了一杯,嗯,味道不錯,口感順滑,入口生香。”傅明徽搖頭晃腦的說着,臉上那股得意到現在都沒有消。
池墨恨恨磨牙,“你別得意,小葡萄不也送了我一瓶酒嗎?那酒可比茶葉好喝多了!”
“哦,是嗎?”忍着笑反問了一句,傅明徽摸了摸下巴,壞笑着說:“那回頭讓大寶再給我送點茶吧!反正你現在口味變了,只喜歡喝酒。”
“傅明徽!你……你故意的!”池墨在電話裡叫了起來。
聽出池墨有些抓狂了,傅明徽這才笑出了聲,緊接着推說自己還有事,就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放回了兜裡,傅明徽嘴角上翹,心想着池墨抓狂的樣子,心裡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誰讓池墨回回都來氣他,現在好了,總算輪到他氣池墨一回。
心裡舒坦了不少,傅明徽低頭擰車鑰匙,準備回公司。
可他剛彎下脖子,眼前突然一黑,兩三秒鐘後,他依舊什麼都看不清。
傅明徽皺了下眉,慢慢擡起頭往後靠去,同時閉上了雙眼,緩慢地轉動着眼珠。
遊樂場東西園的項目,讓傅明徽最近有些勞累,前幾天他就開始出現這種情況,眼前突然一黑,然後就有些看不清東西了。
這一次,顯然要比前幾次情況糟糕些。
好歹前幾次頂多是看東西模糊了,但這一回他等了一會後,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深吸一口氣,傅明徽睜開雙眼,入眼一片暗色,隨後才慢慢從模糊恢復到清明。
揉了揉眉心,他覺得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不然要是在家裡發生這種狀況,被徐默默知道了,她又要跟着擔心了。
這樣想着,又坐了一會,傅明徽知道自己真的沒事了,這纔開車往醫院走。
走到半路,顧城突然打來電話。
“明徽,有件事你得幫我。”顧城的口吻很着急。
“什麼事?”傅明徽問他。
“現在往我的賬戶上打四百萬,我急用。”顧城不僅說話急,還有些氣喘,像是邊跑邊打電話。
“四百萬?你用來幹什麼?”傅明徽擰了下眉,“你找到蘇落了嗎?你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
“我找到她了,我們現在沒事。”顧城沒再多說,而是催促着傅明徽,“其他的,你就別問了,先把錢打到我賬戶上吧!”
傅明徽本還想再問些什麼,可顧城一下就掛斷了電話,他回撥回去,對方先是掛斷了電話,之後再打就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琢磨着顧城的話,他說了“現在沒事”,傅明徽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立馬把車停在路邊,給他卡上打了錢。
本來傅明徽還有些擔心顧城,但想到他的能力,傅明徽不由笑自己愛瞎緊張,於是也就沒再多想,直接去了醫院做檢查。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顧城醫院裡的醫生,基本上都認識傅明徽,在拿到結果後,那醫生的臉色明顯不太好。
“有話就直說吧!”傅明徽也沒跟對方客氣,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醫生快點說結果。
剛剛傅明徽接了傭人的電話,這會急着趕回別墅。
“傅總,我建議你再做個詳細的檢查。”沉着臉,醫生說道:“從報告上來看,你的視網膜出現了問題,再做個詳細的檢查會比較穩妥。”
“視網膜?”傅明徽愣了一下,隨後不以爲意地擺擺手,“公司最近事情多,我應該是累着了,你就不要大驚小怪了。”
“我不是大驚小怪,而是結果顯示,應該是視網膜出現問題纔會引發傅總說的那些症狀。”醫生快速解釋着,“傅總,你還是再做個檢查吧!”
“那就再說吧!我太太身體不舒服,我現在得趕回去看看。”傅明徽說着就往外走。
顧城人不在,傅明徽纔來找這些醫生做檢查,不然他才懶得理會這些滿口把病情說的嚴重的醫生。
見傅明徽一副沒把事情放在心上的樣子,醫生想要勸解他兩句,但他已經出了辦公室門口,醫生不由嘆了口氣。
傅明徽急匆匆回了家,就見徐默默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你怎麼樣了?我聽傭人說你肚子痛?要不要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