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徽通知家裡徐默默的情況的時候,莎琳正在去找馬丁的路上。
徐默默失去理智的那一幕,給莎琳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她問託尼要了馬丁的地址後,直接讓司機送她過去,隨行的還有喬治派來的三個人。
聽着門鈴一遍遍響個不停,馬丁皺着眉拉開了房門,就見莎琳和三個黑西裝男人站在門口。
“莎琳?你這是什麼意思?”挑了挑眉,馬丁不滿的視線在那三個人身上一一掃過。
不願跟他廢話,莎琳擡起手,然後動了動手指頭。
除了一個男人留在莎琳身邊,另外兩個人同時衝向馬丁,快速將他制服,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的胳膊。
馬丁一見架勢不對,打不過對方,又怕捱打,只好乖乖讓對方抓着。
只是,馬丁嘴上十分傲氣,冷冷盯着莎琳,大聲質問着她。
“莎琳,你瘋了嗎!我是你大哥,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大哥?”嗤地一聲笑了起來,莎琳黑着臉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神裡滿是諷刺,“原來你也會怕。”
馬丁微微一愣,還沒想明白莎琳話裡的意思,只覺得她今天整個人都變了個樣,一點都不像平時那樣柔弱無害。
突然間,莎琳揚起手,狠狠給了馬丁一個耳光。
馬丁被這個耳光打蒙了,回過神就朝莎琳大吼了一聲。
“你幹什麼!”
剛纔那一耳光,莎琳用了全力,她揉着麻了的掌心,朝馬丁冷冷一笑。
“打你。”莎琳輕鬆的口吻,像是在說些理所當然的事情。
頓時,馬丁五官猙獰起來,不顧兩個人的鉗制,發瘋一樣朝莎琳衝過來。
然而,他纔剛動了一下,肩膀處就傳來被撕扯的痛感。
馬丁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鉗制住他胳膊的兩個男人動都沒動一下,剛纔的痛感就是因爲他太用力掙扎的結果。
“該死的!”叫罵了一句,馬丁兇狠地看着莎琳,“你是故意的!故意帶着他們來找我麻煩!”
“我可沒興趣來找你的麻煩!”冷哼了一聲,莎琳一臉不屑地看着他,“這麼久以來,你給我也算找了不少麻煩,你知道我爲什麼不動你嗎?”
聽莎琳突然這麼問,馬丁還以爲她是來跟自己算賬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莎琳,你不要以爲現在爸爸昏迷不醒,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別忘了,我不管怎麼說都是爸爸的兒子,要是讓他知道你對我動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狠狠威脅着莎琳,馬丁臉上升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有凱文這個擋箭牌,就不怕莎琳會對他如何。
“是啊!你是爹地的兒子,爹地從來都不喜歡我們之間鬥來鬥去。”莎琳情緒低落地說了一句。
她這副表情,更加讓馬丁篤定了她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可是——”直勾勾盯着馬丁得意洋洋的臉,莎琳冷冷地笑了笑,“是你先對明徽哥出手的。”
馬丁微微一愣,隨後皺緊眉頭,“傅明徽他算什麼東西!他不過是爸爸的私生子,也配跟我們相比?”
啪的一聲,莎琳又給了馬丁一巴掌。
這回,馬丁直接呆住了。
不等他開口罵,莎琳冷冰冰地說:“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和明徽哥都沒有爭奪爹地財產的想法,可你偏偏不信,非要去招惹明徽哥和嫂子。”
“好!既然這樣,爹地的錢,我一分都不給你們!”
一想到馬丁先後的舉動,莎琳徹底寒了心,既然他們誰也不相信她的話,那她就順着他們的意思,不給他們一丁點機會。
“你!”馬丁被莎琳身上突然迸發的氣勢嚇到,同時也氣憤她最後一句。
她竟然真敢霸佔爸爸的財產,還說什麼一分錢都不給他們?
開什麼玩笑!
“把他帶走,在爹地醒過來之前,絕對不能讓他跑了!”不再多看馬丁一眼,莎琳臉上的表情冷冷的。
“是,莎琳小姐。”
馬丁後知後覺,大叫了起來,“莎琳,你這個醜女人!你要對我做什麼!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爸爸的!”
“吵。”莎琳冷冷挑眉。
馬丁的嘴巴立馬被人捂住,可他的表情太傳神,一雙瞪着莎琳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怒火。
“多大的人了,一點小事就知道找爸爸。”冷嘲了一聲,莎琳鄙視着馬丁,“別說爸爸不看好你,我都看不起你,瞧瞧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麼事!”
見馬丁一直瞪着自己,還不斷掙扎着,想要朝她衝過來,莎琳笑得更冷了。
“你不該招惹明徽哥的。”閉了閉眼,莎琳腦海中浮現出先前看到的一幕。
那樣的傅明徽和徐默默,都不是馬丁能招惹的起的。
深吸一口氣,莎琳揮了揮手,馬丁就被兩個男人拖走了。
始終站在莎琳背後的男人,輕聲問:“莎琳小姐這麼做,也是想保護馬丁先生安全吧?”
他一直跟着莎琳,傅明徽那換身散發着黑氣的模樣,他記憶猶新。
尤其是他們從託尼那裡知道傅明徽對比爾做的事情,以及小寶寶失蹤的事情,都讓他覺得傅明徽是個非常危險的男人。
現在傅明徽還騰不出時間來找馬丁的算賬,可一旦他找上門來,他的怒火可不是馬丁能夠承受的。
莎琳把馬丁關起來,本身就已經是對馬丁的一種袒護。
這樣一來,至少在凱文醒來之前,馬丁都會是安全的。
“如果他不是我親哥哥,我真想把他抓去給明徽哥處理。”與剛纔不同,現在的莎琳一臉疲憊,“他對明徽哥一家做的事情,就算是爹地知道了,也不會輕饒了他。”
看了看自己的手,莎琳輕聲說:“我只是想把他留給爹地處理。”
身後的人露出一臉似懂非懂的樣子。
*
徐默默的情況的確很糟糕。
身體上的傷口,可以隨着時間的消逝,用藥的精準,一點點變淡,最後消失不見。
可精神上的損傷,讓她陷入了消極的情緒之中。
再次醒來之後,徐默默不哭也不鬧,平靜地躺在病牀上,雙眼看着天花板,眼底一點生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