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襲張樑

高順卻不是來求助的。

他驅馬來到陶謙的跟前,朗聲說道:“陶幽州!今日一戰,幽州黃巾蟻賊已經平定。高某是信人,說十日內平定黃巾蟻賊已然做到,是離別之時了!”

“高中郎將今日就率部南下?薊縣城內的黃巾蟻賊怎麼辦?”聞言,陶謙滿臉驚訝之色,急促的問高順。

高順點了點頭,含笑道:“本將今日便拔營南下,這些降卒自然都一起帶走!”

“哦……”見高順這麼說,陶謙長嘆了一口氣,才放下心裡來。他本想讓高順留下十萬青壯去春耕播種,卻也不知該如何說起,索性沒再說話。

一個時辰後,高順命人安葬好戰死的黃巾軍戰卒和自己麾下的戰卒後,便拔營南下。

此時夕陽西下,一共有六十多萬人的大部隊驅馬、趕着大車南行。高順的隊伍蜿蜒了有百里左右,比太平道信徒遷徙還要嚇人,沿途無人敢上前阻攔一下。

大軍行至渤海郡與廣陽郡的接壤處,高順才下令停止行軍安營紮寨。此時,天穹已然黑盡,明亮的弦月高懸。高順的大營是設立在渤海郡的泒水南岸,接到軍令後的宋憲和侯成兩人,早已在不遠處安下了營寨。

薊縣一戰,高順俘虜牛馬、糧草、和財物無數。一干黃巾降卒獲悉將要至幷州邊境墾荒屯田時,便主動配合高順麾下的兵卒一起行動,把薊縣城裡的大戶洗劫一空。

如今的薊縣城,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陶謙進入到薊縣城內時,遇到的皆是流淚滿面的廣陽郡大族之人。“天殺的黃巾蟻賊!該死的高血虎!”看到這一幕,陶謙忍不住破口大罵。

見此,劉備卻上前來說話:“陶公!幽州黃巾蟻賊已平,卑下請求南下助老師盧公一臂之力!”

這是陶謙來幽州之前和盧植約定好的事情,陶謙還要在幽州混一些時日,自然不願得罪幽州土著大族。想到這,他頷首道:“劉司馬!老夫本來是應該給你準備一些輜重壯行的。現如今,你看看…高德厚已洗劫幽州,老夫也無能爲力了!”

“呵呵!陶公!玄德明白此事!呵呵呵…”劉備賠笑道。旋即,他被陶謙任命爲別部司馬,連夜率部南下,奔赴常山國的真定縣城。

……

卻說高順,夜深後也未休息,招來麾下的一幫文士武將討論分兵大事。一番議論後,他才定下分兵驅逐黃巾軍的大事。

張郃字儁義,河間國鄚縣人,自然要充當嚮導引軍前驅。他被高順提拔爲假都尉,在鍾繇麾下聽令,負責驅趕河間國的黃巾軍逃往鉅鹿郡。牽招和鮮于銀二人皆被提拔重用,行假騎都尉,各自統領兩千騎兵在鍾繇麾下聽令。

這樣一來,鍾繇麾下有關羽、牽招和鮮于銀三路騎兵,張郃、高覽和蘇由等三路步兵。已經超過三萬步騎,應該可以擊潰敢於對抗之敵。

太史慈、麴良和鮮于輔等三路騎兵,負責留守渤海郡大營,運送黃巾降卒至常山國。荀彧率領陳震、徐福等人留下,專門負責遷徙俘虜部曲的大事。侯成和宋憲兩部繼續遊走翼州,負責押運黃巾降卒。對於高順來說,遷徙黃巾降卒其實比剿滅黃巾軍還重要。

徐榮因戰功,被高順提拔爲別部司馬,田疇、韓當和程普等人皆在其麾下聽令。他被高順安排到血虎先登營,統領一千血虎先登騎卒。

一番安排後,剩下的血虎先登、血虎義從和六營步兵等四萬步騎,都將隨高順南下平定渤海郡的黃巾叛軍。

第二日清晨,從東海吹來的暖風送來一絲絲魚腥味兒。高順率領大軍踏上南下的征程。與此同時,鍾繇也拔營南下,向西南方的河間國挺進。

行至夕陽西下時,高順等人已經來都南皮縣城附近。南皮是渤海郡的治所,城牆高大堅固。爆發黃巾軍叛亂後,因爲準備充分,渤海郡的高門士族和大族們早就遷居此城。因而,時值今日,南皮縣城還未被黃巾軍攻陷。

負責攻城的是地公將軍張樑。他聚集三十多萬黃巾軍精銳,在此攻城已經有十幾天了。聞聽高順來襲後,他立即停止攻城,而是在南皮城北方二十里的地方建立陣地,準備抗擊高順的大軍。

一路行軍而來。高順都是讓張遼、趙雲、陳到、夏侯蘭和徐榮等五部騎卒開道,擊潰黃巾軍。他們五人率領兩萬騎兵只是擊潰黃巾軍,然後不停的追趕。高順命令黃蓋率領五營步兵隨其後,抓捕掉隊的黃巾潰卒。

來到南皮後,高順麾下又多出六萬多黃巾軍留下的婦孺老少等降卒。當然,糧草輜重、牛羊駑馬、金銀和財物等裝滿了近一萬大車。這一趟,高順可謂是收穫也挺豐厚。黃巾軍破開渤海國大族的宅院,把財物洗劫一空,最後又送到了高順手裡。

“感謝黃巾軍!呵呵…你們纔是運輸隊!”一念至此,高順心中暗笑。他迎着夕陽,在荀攸、戲忠、婁圭和典韋的陪伴下,飛馳在張樑大營之外勘察地形。

“高中郎將!卑下以爲今夜可破張樑軍!”荀攸手搭涼棚,凝視着張樑的大營,諫言道。他跟隨高順多年,經驗豐富,軍事謀劃能力在整個帝國都是鳳毛麟角之輩。

戲忠飛馳在高順的右側,酒糟鼻子在夕陽下閃閃發光。他側過臉來看向高順,也開口諫言:“主公!用火攻可一鼓定乾坤。”

聞言,高順也點了點頭。他身穿黃金鎧甲,在夕陽下渾身放光,還是比較拉風的。他用馬鞭一指張樑的大營,含笑道:“今晚我軍就來一個火燒連營。”

因爲時間倉促,北上後的張樑,是用麥秸稈等易燃之物搭設的臨時營寨。因而,纔有了高順等人的計謀。

入夜,弦月如玉,高懸湛藍的天穹。

張遼、趙雲、陳到、夏侯蘭和徐榮等五部騎卒,皆騎馬出了臨時營寨,悄悄來到張樑大營外的防馬溝處待命。而此時,步卒都督黃蓋奉命率領六營步兵,已經爬行到張樑大營的附近。他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隨後下令道:“火矢攻擊!”

“嗖!嗖嗖!”一時間,上萬支火箭飛向張樑的大營之內。

“不好啦!軍營着火了!”

“敵襲!快防守!”

“嗖!嗖嗖!”

張樑的大營裡,頓時亂成了一團。因天氣乾燥,整個大營瞬間後變成了一片火海。

“衝鋒!”看見此況,負責臨時指揮的張遼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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