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樂在睡夢間聽見有太監在喊抓刺客,百里樂皺了皺眉,將高進喚了進來:“出了何事?”高進摸了摸頭上的汗:“回皇上的胡,有刺客。”百里樂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看見高進臉上的表情時,不由皺起了眉頭:“何事?”高進猶豫了一下,隨即開口:“貴妃娘娘不知打哪兒聽來的消息,捱了一劍。”
百里樂微微挑眉,隨即明白過來:“朕今晚沒有醒過。”高進愣了一下,隨即應了一聲,退了下去。百里樂躺在牀上,很快搞明白了是什麼情況,柳落落因爲黃依依的出現,開始不安,想要穩固自己的位置,可是黃依依既然是自己用來制衡她的人,又怎麼會讓她得逞呢?
隔天,百里樂下了朝,又批了一會兒奏摺,柳落落派人來催了好幾次,不緊不慢的往竹蕭殿走,柳落落等了半天,終於看見百里樂的影子,急忙擠出眼淚:“皇上,你終於來看臣妾了。”見百里樂站在門邊,有些急,“皇上,太醫說,臣妾這傷口深,臣妾自己一人怕是照顧不好自己。”
百里樂微微沉吟一下:“高進,以後後宮中的事就讓黃淑妃管。”柳落落瞬間瞪大了眼睛,她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百里樂微微看了她一眼:“柳小姐既然連自己都照顧不過來,那後宮的事肯定更加管不了。”柳落落慌了:“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是說,想要多些人手......”
百里樂看着柳落落,微微勾起嘴角,眼底卻沒有笑意:“這件事,柳小姐還是去和黃淑妃商量。朕不想管。”柳落落身體一僵,隨即抹了抹眼淚:“皇上,臣妾知道你還在生氣,臣妾已經儘量去彌補了.......”百里樂冷冷笑了一下:“彌補?呵,你拿什麼彌補?命嗎?能換回我的靈兒嗎?”
柳落落渾身一僵,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百里樂就會真的要了她的命。百里樂看了她一眼冷冷笑了一下:“朕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在耍什麼心計,就比如,刺客。”看見柳落落的臉一下子變了,也不驚訝,看着屋外的藍天:“朕現在能容許你還活着,不過是因爲師父的恩情,但這是最後一次。”說完,也不去看柳落落,就離開了。
百里樂站在清蓮池邊,看着快要完工的池子,默默垂下了眸子,他早該看出來的靈兒的不對勁,如果早看出來,他一定不會想去氣她,故意讓她吃醋,那她就不會去吃醋,也不會選擇離開,就不會扔下自己一個人。
一晃兩年,百里樂看着前來稟報的士兵,眸子裡說不出什麼情緒:“曲卿.....”曲長青垂下了眸子:“南楚皇帝,坐不住了。好不容易又有了能將,又怎會輕易放過。”欒秋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有些不明白,怎麼氣氛突然這樣了。欒秋是這兩年,百里樂從百里決身邊要過來的人,武功確實也不錯,年紀輕輕也當了一個少將軍。
曲長青看着欒秋,微微一笑:“想去戰場嗎?”欒秋的眼睛瞬間亮了,昂了昂頭:“想。”百里樂看了曲長青一眼,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戰報上,恍惚間,想起來了兩年前的南楚之戰,好像一切,就是從那裡開始,漸漸偏離了軌道。“朕也去玩玩。”
百里樂帶着欒秋,先領了三萬軍馬去救急,曲長青領了十二萬大軍在後面。十五日後,到達邊境,百里樂微微嘆了一口氣,戰況已經比想象中嚴重多了。顏澤微微湊近欒秋:“曲將軍帶的那十二萬人,什麼時候能到?”欒秋出來的少,皺起眉頭認真想。
一旁的百里樂忽然開口:“少則八日,多則半月。”顏澤下意識開口:“可到那時,我們可能就撐不住了。”百里樂看了他一眼,顏澤急忙把嘴閉上,只聽得淡淡的嗓音想起:“打仗看的是人多嗎?先前靈兒隻身一人就敢去闖西蜀,難道敗了?”
顏澤愣了一下,這個故事他還是知道的,當時他還欽慕了一陣。百里樂目光落在他身上,聲音忽然有力起來:“先前靈兒還和我誇過,說你有膽識,你就是這麼有膽識的?”顏澤愣了一下,隨即激動起來:“臣會向陛下證明的!”
欒秋有些好奇開口:“靈兒是誰?”顏澤臉色微微一變,看向百里樂,見不曾有異,手搭上欒秋的肩:“來,我來和你講講。”百里樂看着不遠處的南楚城,心中鈍痛,他的。靈兒。
第二日,南楚新任將領薛城看見漢雲只出了百來人,一下子氣得暴跳如雷:“你們漢雲,莫不是沒人,竟然只出了這幾個人,還當真是不怕死!”欒秋吊兒郎當的叼着草:“你就是南楚士兵的首領?我來會會你!”百里樂微微皺了一下眉:“探虛實,不可戀戰。”
幾招下來,薛城落了下風,突然一笑,週中刀柄一轉,不遠處飛來一石子,成功擋住了薛城的毒芒,薛城皺起了眉頭,刀柄又一轉,有一個石頭飛過,欒秋愣在那兒看薛城氣急敗壞,突然明白過來,立即腳一蹬地:“好你們個南楚,居然偷襲,真是小人,小爺我不打了!”
戰場邊就是一邊樹林,一片衣角閃過,只是,沒有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