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用力的推開齊臻,拿手擦了擦脣上的涎液,眼睛是一派不容侵犯的神色,齊臻的沒有理會,又抓住葉涼開的雙手欲行纏綿之事。
“夠了,住手。”葉涼開生氣地吼道,額上的像長蛇似的青筋也吶喊出心中的憤怒。
齊臻見葉涼開此時卻又像個貞潔婦男似的捍衛自己貞操,眼裡有絲嘲諷,怎麼只許外人可以親熱,熟人卻不可以?再說我還是付了錢的。
葉涼開看見齊臻眼裡**裸的諷刺,心裡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割着,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他以爲齊臻會了解他的內心,可是他亦如那些嘲笑他的人一樣,心裡還是無可避免的傷心。
葉涼開感到從那個視頻後,身上就被打上一個廉價的標籤,他的人是廉價的所以不需要人尊重,他的身上的一絲毛髮都是骯髒不堪的,所以讓人嘲笑辱罵好像都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葉涼開看起來表面很平靜,可是內心卻如大海里滔天巨浪般翻滾着,他想忽略那些惡意的中傷,可是每到午夜時總是會驚醒,夢裡那些人在哈哈的嘲笑他,想起他的父母和妻子在別人的面前擡不起頭來,他不敢哭生怕驚醒枕邊的妻子。
輿論的壓力無時無刻的碾壓他的神經,可是他們還是不放過他,非要壓斷他最後一根神經才肯罷休是吧。
齊臻看着面上憤怒無比的葉涼開,安靜下來,伸手拿過牀頭的煙盒,抽出一隻煙,低頭拿打火機點燃後,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拿深褐色的眸子審視這着這隻突然爆發的小羊羔,在忖度他的意圖。
“我過來不是和你幹這種事情的,而是和你談判。”葉涼開深黑色的眸子,盯着面前吞雲吐霧的男人認真地說道。
齊臻一歪嘴角,湊近葉涼開說道:“你是嫌錢不夠多?可是你也只值這個價,給你這麼多錢還是看着你是我朋友的份上。”說罷,把嘴裡的一口蓄煙吐在葉涼開尷尬羞恥的臉上。
如果不是有求於齊臻,如果不是在這樣艱難的處境裡,葉涼開聽到齊臻這樣說話,一定會狠狠的揍他一拳。可是現在,葉涼開只能把一切屈辱都吞在肚子裡,還得好好跟這個侵犯過他的男人談論。
“我過來的這次目的是向你借錢,我不是來賣肉,在電話裡答應你條件,只是想有機會和你好好的談談。”葉涼開的黑眼珠子毫無一絲捏造意味,這讓齊臻心裡不太妙,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他強迫了人家失身。
齊臻伸手在菸灰缸裡摁滅煙,深吸一口氣,看向葉涼開質問說道:“如果真是像你所說,那在我碰觸你時爲什麼不拒絕?”
“我……”葉涼開斂下眸子,他以爲在做夢,可是醒來卻發現真有其事,他不是沒有想過拒絕齊臻,而是他已經麻木,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腦子萌生一種想法,他覺得這種性事不就是肉體接觸,做了又不會少一塊肉,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齊臻看向沉默不語的葉涼開,心裡的緊張褪去,重新點燃一根菸,有持不恐地開口說道:“你沒有拒絕我,就等同於你接受我,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過了半晌,葉涼開擡起眸子很平靜地說道:“我這次從你這裡拿來的錢,過段時間我會不少一分一毫地還給你,當然你要利息也是可以的。”
齊臻伸向葉涼開腰間的手一頓,眸子裡神色很複雜,他不知道葉涼開說出這番話是受了刺激後說出,還是他就是帶着這個目的來這。
葉涼開見齊臻眼裡還有猶疑,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服齊臻相信自己,但是他現在的確非常需要這筆錢,他的錢太過分散現在真的收不回來。
葉涼開拿起地上的衣服褲子一件一件穿上,齊臻盯着他堅挺的脊背,心裡漫上一種難以言說地的感情,他很想對葉涼開好,可是心裡就是有一種疙瘩,這疙瘩磨地他心裡難受,所以他也不想葉涼開好受。
葉涼開在穿上最後一件外套前,齊臻終於忍不住抱住他的腰,壓抑着感情悶聲說道:“小開,我難受。”
葉涼開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他沒有返身就保持着這個姿勢,在三十秒後,解開腰間的手說道:“我已經是有老婆的人,請不要讓我爲難。”說罷,邁動腳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齊臻看着他脆弱又堅強的身影,很想衝上前抓住,然後緊緊的抱在懷裡不在放手,可是現實中他這一刻卻突然懦弱了,因爲他發現小開說的可能是真。
事後,齊臻的錢還是打來了,一共是八千萬,比之前電話裡說的五千萬多了三千萬,不知是因爲心裡愧疚亦或是其他原因,葉涼開已經不想追究,反正這次能解決困境也多虧了這比錢。
葉涼開還完這筆賠償金後舒了一口氣,旁邊的王萌看見他的輕鬆側臉,嘴角也不禁展開一絲笑容,也許現在的葉涼開心裡是無拘無束,雖然境況不是很好。
兩人走在商業路上,葉涼開目光對着一家珠寶店的櫥窗留意許久,到後面停下腳步,細細地看着,王萌在邊上善解人意地說道:“我身上有錢。”
葉涼開聽見王萌的話轉過頭來,笑道:“你開哥我,還是給你嫂子買的起首飾的。”說完就瀟灑邁動腿進了門。
葉涼開對着女服務員溫和地說道:“能把櫥窗裡那對紫水晶耳墜給我拿出來瞧一瞧嗎?”
女服務員目光微微地打量了一下葉涼開的穿着,動作不是非常樂意的給他拿了出來,葉涼開拿在手上看着精美通透的紫水晶,問道:“這個能打折扣嗎?”
服務員搖搖頭,葉涼開臉上有一絲遺憾,從口袋裡掏出錢包翻開,遞出一張銀行卡對服務員說道:“給我包起來,我刷卡。”
服務員眼裡有一絲意外,不過動作很快地給葉涼開打包起來,王萌在邊上扯了扯他袖子,葉涼開看向他,挑眉說道:“幹嘛?”
王萌嘻嘻的傻笑,撓着後腦勺,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夥般,彆扭地說道:“我想給茜微買個首飾。”
葉涼開聽着嘴角就笑開,調侃道:“開始愛妻了喲!”不過心裡十分高興王萌夫妻情感能變好,當初他們只因結婚而結婚着實讓他擔心一把,現在看來這姑娘還是十分不錯的。
王萌被調侃的越發不好意思起來,麪皮上都爬上一片薄紅,嘴裡小聲地解釋道:“我一年到頭老往外跑疏忽了家裡,她把家裡把持的很好,侍奉我父母如親爹媽一樣,所以……”
葉涼開會心一笑,拍拍王萌的肩膀說道:“你的確要好好待她,她喜歡什麼首飾?”王萌搖搖頭,也是一臉迷茫,看來他對自己的老婆瞭解的還不夠。
王萌皺着眉頭想了想,最後滿臉挫敗,苦着臉對葉涼開如實說道:“我不知道,我對她還真不瞭解。”葉涼開搖搖頭,這小子對自己媳婦太不上心了,心裡不禁對茜微涌上了一絲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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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涼開想了想,道:“那你給她買一條白金項鍊吧。”王萌點點頭,臉上也滿是愧疚。
最後,葉涼開幫王萌挑了一條三千五的白金項鍊。
兩人出了門,繼續走在路上,葉涼開輕輕的說道:“王萌啊,女人就是拿來疼愛的。”
王萌低着頭,輕輕地“嗯”了一聲,葉涼開看這小子快羞愧至死了,拍拍他肩安慰說道:“王萌啊,你也別喪氣,你以後好好疼愛她就行。”這安慰等於是個空話,王萌擡起頭看向葉涼開的黑眼睛帶了一絲無奈。
葉涼開剛到自己的新家門口,就聽見自己的岳父大人勸詩鶯跟他離婚,心裡氣的牙癢癢。
葉涼開面上展開一絲可親笑容,上前對岳父大人劉力熱情地說道:“爸,你來啦。”
劉力對葉涼開沒什麼好臉色,直接挑明說道:“我女兒要跟你離婚。”是你要你女兒離婚吧,葉涼開心裡吐槽道。
葉涼開不能翻臉露出笑臉,誠懇地說道:“爸,我葉涼開跟你發誓,我一定會照顧好詩鶯的,請不要分開我們兩個。”
劉力搖搖頭,直接指明說道:“葉涼開,你現在名聲這麼臭,誰不知道你那點破事,你趕快和我女兒分了。”
“爸,我是不會和涼開離婚的,他怎麼樣,我都喜歡。”劉詩鶯抱着葉涼開的的手臂死心踏地說道。
“你啊……氣死我了,你不肯跟他離婚就不要叫我爸。”劉力見自己女兒這麼向着這混小子,氣的立刻走人了。
葉涼開看見劉詩鶯一臉失落,攬住她的身子,對她承諾說道:“相信我。”
劉詩鶯嘴角展開一絲笑容,臉貼在他胸口,閉着眼睛說道:“涼開,我相信你。”不管別人怎麼看你說你,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老婆,我給你買了一個東西。”葉涼開想起口袋裡的禮物,把黑色首飾盒拿出來說道。
劉詩鶯眼裡閃現出一絲驚喜,葉涼開用眼神示意她打開,黑絨布上躺着一副製作精美的紫水晶耳墜,款式十分的簡單大方,卻有有着它獨特的造型。
“我很喜歡,給我帶上。”劉詩鶯伸手輕輕的撫摸耳墜,望向葉涼開要求說道。
“好。”葉涼開摘下她耳朵上的珍珠耳釘,換上了紫水晶耳墜,十分的適合。
葉涼開親了親她的耳廓,讚美說道:“老婆,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