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坐在輪椅上轉頭,看着正從死亡線上回來的謝光沉又吃起葡萄,心裡有些無奈,嘴角柔笑道:“爺爺,你想看什麼”
謝光沉停下從盤子裡抓葡萄的動作,低頭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愛看什麼電視,你就給我演西遊記裡的孫猴子。”
葉涼開聞言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謝雲靈在旁邊捂着嘴在偷笑,葉涼開斜眼,瞄了她一下,面上隱藏着一絲不懷好意。
謝雲靈就聽見葉涼開張口說道:“爺爺,這演戲講究多人演纔有意思,不然一個人演起來就會像是獨木戲,看起來特別沒意思。”
謝光沉不懂演戲,聞言點點頭,對駐立在身邊的雲靈說道:“靈兒,你去配合他,就演觀音菩薩。”
哪想葉涼開沒那麼容易罷休,揚起笑臉說道:“爺爺,你一定沒演過戲吧,你難道不想過一過當演員的這個癮。”這話說的頗有誘惑力,謝光沉聽了這句話後面上的意思有些不明,覷着葉涼開看起來有些乖賤的小臉沒有說話。
葉涼開看着他這個表情,彷彿又回到和謝雲梵面對面時地感覺,這爺孫兩人看人都一個德行,不拿正眼瞧人,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謝雲靈看着爺爺不說話,心裡也一時有些擔心,她從小到大雖然一直陪在爺爺身邊,在家族中與爺爺的關係最親密,但是心裡深處其實也是心存敬畏的。
下一刻,卻沒想到謝光沉突然笑了,像是一座充滿陰霾地老舊城市,忽的被一陣大風吹過,城市開始變得鮮活起來。謝雲靈心裡頗意外,在她印象中很少見爺爺這樣笑過。
謝光沉看着葉涼開的眼睛,問道:“你想我演什麼”這是把主動權給了葉涼開來決定的意思,這在他的人生中很少發生。
葉涼開心裡也有些意外,他只是隨便邀約而已,他以爲爺爺會拒絕,不過同意了,自然是有一番自己的主意。
葉涼開心裡暗暗地計較了一番,對他說道:“爺爺,你覺得演妖怪怎麼樣”
“什麼妖怪”謝光沉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起來不滿意的樣子。
“孔雀。”葉涼開看着謝光沉聽完後頗有興趣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在西遊記中曾有孔雀吞如來入腹,如來挖透其脊背逃出來,想除去孔雀時,但是衆佛說,你既從其腹在從出來,就應視它如母。如來就算是佛教的頭頭也整治不了,吃了他的壞孔雀,還得視它爲母。
謝光沉看着葉涼開的的眼睛裡帶了幾分深意,葉涼開的面上依然淺笑吟吟,看起來像一隻單純無害的綿羊。
謝光沉笑了,拍着手笑了,面上看起來很滿意。
謝雲靈有些納悶,爲什麼葉涼開讓爺爺不當玉帝、如來這些大神,爺爺卻還很高興,不過也沒當兩人面問出來。
葉涼開對兩人說道:“請給我五分鐘,讓我來設計你們的臺詞。”接過紙筆後就放在桌子上嘩嘩的寫了起來,謝雲靈的眼睛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心裡偷偷的感慨,他認真起來的樣子好帥。
謝光沉盯着葉涼開微微低俯的頭,眼裡閃動着不明意味,謝光沉雖然已經七十歲外表看起來老了,但是心思可靈光着,謝家人對他的尊崇也是超過以往的領導者。
想在二十年前,騰蛇班還只是個只有一千多人的中等幫派,在同一階級的幫派中,也並沒有厲害多少,但是自從謝光沉接替了他爸的位置,在頭十年裡把騰蛇班變成了地底下一流的幫派,勢力滲透衆官界、商界等。
再後十年,把自己的勢力滲透到多個國外,驅趕了國外的本土勢力,自己成了異國的霸王。
這並不是一個傳說,而是切實發生的,雖說他接手時幫派穩固,且呈上升階段,但是他能依託這能進一步擴大到海內外,不得不說厲害的人物。
葉涼開拿起了桌子上的幾張紙,轉過身笑着說道:“寫好了。”
葉涼開把手上的紙分發給,爺孫二人說道:“你們兩人手上分別有十句臺詞,現在我給講一下情節。”
兩人拿着紙看着臺詞,謝雲靈看着白紙上的手寫字體就忍不住誇道:“涼開哥,你寫的字真好看。”
旁邊的謝光沉這人沒事就喜歡練練毛筆字,看見葉涼開的這個字體,眼睛馬上發光了,驚喜地說道:“你練過瘦金體”
葉涼開微笑着點點頭,緩緩地解釋說道:“以前練過。”
謝光沉看着不這清秀不失韌勁的字,不住地點頭說:“這鋼筆寫出的字還行,你會寫毛筆字”說完後,擡頭看葉涼開等待他地回答。
“會,但是太久沒練了,恐怕寫的會醜。”葉涼開如實說道,他的確五六年沒拿起過毛筆,以前小時候倒是天天跟着爺爺一起在哪裡練字,偶爾下下棋。
葉涼開覺的爺爺年輕時曾憑藉着精湛的棋藝和漂亮的字成功的虜獲了大家閨秀的奶奶。他這兩樣本領就是從爺爺手裡學過來的。
“明天我們練字。”葉涼開聽見這句話,心裡大呼現在不僅要陪下棋還要陪練字,這個旅行他後悔出來了
葉涼開坐在輪椅上,小彩慢慢地推着他往房間去,輪椅慢慢地碾壓過邊角帶着小花地紅地毯,過道很安靜,大部分遊客上岸去參觀景點去了。
葉涼開因爲不想上岸便留在了船上,那些遊客下午四點多才會繼續回到船上。
葉涼開坐在輪椅上對身後的小彩說道:“我自己進房門,你回去吧。”小彩把房卡遞給葉涼開後轉身離去了。
葉涼開停在門口有一會兒,心裡還在念叨着:去花旗隨後搖搖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
推開房門自己推着輪椅進去了,停在牀邊藉着窗外的昏暗的光芒,脫了西裝外套,把裡邊扣到最上方的襯衫鈕釦慢慢解開,腦子的思緒還是停在謝光沉對他承諾的話語:“來花旗,我給你一個好前程。”
忽然,身體毫無準備的被人抱個滿懷,沒有絲毫的預警,纏密的吻落在脖頸間,葉涼開嚇地想呼救,背後的不明人意識到他的意圖,先他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葉涼開彎起臂肘使勁向後面襲擊而去,那人卻對他的動作了如指掌,不動聲色地接下他的偷襲,反而進一步對他侵略。
他船艙裡什麼時候偷進了一個變態,葉涼開心裡是又急又害怕,自己偏偏又行動不便,這會子游輪裡沒有多少人,呼救也沒人來搭救。況且,這房間的隔音措施還挺好,他的呼救估計沒人能聽見,一切情況都對他都糟糕至極。
在葉涼開幾個思考之間,頭上忽然被蓋了衣服,眼前變成一片漆黑,他被人從輪椅上抱到了牀上。
葉涼開剛被放到牀上,立刻抓過頭上的衣服向襲向那個變態,衣服在半空中被抓住了,他也看清楚變態是誰。
心裡那股子害怕一下化作怒火噴涌而出,氣得牙齒直打顫道:“你怎麼在這”
齊臻鬆開西裝服,湊近到葉涼開面前,眼裡隱隱有得逞地得意,解釋的同時也問出心裡的疑問道:“我來這做生意,你怎麼和謝光沉在一起”
不等葉涼開說話,齊臻就繼續說道:“你千萬別和謝家任何人走的太近,他們都不簡單,你一旦趟進這水裡面就會萬節不復。”
葉涼開聽見他的話,眉頭微皺,他自然知道謝家的背景不簡單,得罪他們沒有好下場,可是今天在他們演完戲後,謝光沉光明正大的要求他去旗花當藝人並且說能給他不少好處。
葉涼開對他說道:“還需要考慮考慮。”他記得自己說完這句話後,謝光沉面上是不愉快的,似乎是看在自己救過他命的份上,不耐煩地說道:“你最好快點決定。”
現在的情況又該如何解決
葉涼開看着離他不過一指距離的齊臻,心下又煩躁起來,用力的推開他厚實的胸膛,冷着臉不客氣地驅趕說道:“我想你該回去了。”
齊臻卻坐在牀上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看着他的目光越發的曖昧,並且手指開始不老實起來。
葉涼開是真的怒了,狠狠的拍向摸上自己大腿上的賊手,倒黴地是齊臻迅速地撤退,他重重的拍在石膏上,“碰”的一聲,葉涼開感覺力似乎順着石膏傳進腿上,又回來一個反作用力,葉涼開覺得自己的手指疼。
齊臻笑咪咪地捧住他的手,心疼地說道:“痛不痛,我來給你吹吹。”
葉涼開看見齊臻得逞的可惡臉孔,心底裡嘆了一口氣,他從來都是被這個人耍的料。今天這人恐怕是不會離開,葉涼開對他指揮說道:“去把房間裡的燈打開。”
齊臻屁顛屁顛地去把整個房間的燈都給打開。一時光明驅散黑暗,燈光如人造陽光照亮了整個房間,現在還是午後三點多,但是房間被窗簾掩映地十分昏暗,剛剛齊臻應該是躲在這窗簾身後
葉涼開面對着種種問題覺得頭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