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藥效過了,蘇洛璃立馬出去找南晟曜。
白笙信守承諾,沒有再阻攔。
蘇洛璃走後,白笙收到閣主的信號,趕回清音閣。
蘇洛璃趕回硅水國的門口,看到了門口的守衛以及南奕等人。
南奕看到蘇洛璃,十分憤怒的上去掐住蘇洛璃的脖子質問:“將軍呢?爲什麼就你一個人?他不是跟你待在一起嗎?你這個女人,到底是何居心!”
蘇洛璃:“我這不是...不是回來了嗎,我帶你們去...找他,你先鬆手。”
南奕還是很着急,擔心將軍的安危,他帶人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最後還是送開了蘇洛璃。
可是讓蘇洛璃沒有想到的是,這裡的一切都是一個騙局,硅水國的人根本沒有完全撤離,他們一直躲在暗處,等待着一個機會,將蘇洛璃帶走。
蘇洛璃帶着南奕來到之前的那個洞口外。
“他就在裡面。”
南奕沒有多想,直接進去找人了,所有人都不給蘇洛璃好眼色,她就被丟在隊伍後面,沒人理她。
就在蘇洛璃準備進去的時候,背後出現了一個人將她迷暈帶走,白笙給她下的藥 藥性剛過,現在蘇洛璃並沒有太多的力氣反抗,所以也就很輕易的被迷暈帶走。
而南奕等人進去之後,也找到了南晟曜,他渾身是傷,南奕等人立馬將南晟曜帶出這裡。出來後的南奕沒有看到蘇洛璃,心裡很生氣,但是,由於將軍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南奕也就只能先把南晟曜帶回去療傷,沒有再去找蘇洛璃。
醒來後的蘇洛璃看到自己處在一個很陌生的環境當中,她並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被什麼人帶來這裡,正在她奇怪的時候,外面的門被打開了。
蘇洛璃看向門外的那個人,感到很意外,“墨竹逸?”
看他沒有說話,蘇洛璃繼續道:“墨丞相,這是想做什麼?我對於丞相您,好像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吧?”
墨竹逸語氣遲疑道:“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蘇洛璃笑着道:“呵,墨丞相,搭訕就沒必要了。”
墨竹逸:“你可有家人?”
蘇洛璃十分討厭別人提及她的家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下來,黑着臉說道:“我有沒有家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一邊說,我很像你的一個故人,一邊又問我有沒有家人。你不會想說,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兒吧?可笑至極。”
墨竹逸看着蘇洛璃情緒不是特別的好,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吩咐下人送點吃的來,便走了。
墨玉看墨竹逸出來了,上去問道:“丞相,怎麼樣?問出來了嗎?”
墨竹逸看了看蘇洛璃的房間門口,嘆了口氣,說道:“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但是她真的很像我失散多年的女兒,那年失散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她。我也帶人去找了很多次。也找了很多地方,也都沒有找到她,現在想來可能是被清音閣所收留。”
墨玉皺眉:“清音閣?那裡不是專門培養殺手嗎?”
墨竹逸:“清音閣不問身世,不問出處,專門收留所有的孤兒,基本上都是無父無母。進了清音閣後,所有信息都會被抹掉,所以,很難通過那裡查到信息。”
墨竹逸嘆了口氣:“看來想知道答案,只能從清音閣下手了。”
墨玉:“那現在暫時讓她住在這裡嗎?”
墨竹逸:“唉,只能先這樣了,暫時讓她住在這裡吧。”
墨玉:“但是這裡待久了並不安全...”
墨竹逸:“過幾天去給她找個住處,安排一點人去守着,今天就先讓她住在這裡吧。”
墨玉就沒有再說什麼了,隨後他跟着墨竹逸出去了。
墨竹逸四處打聽,收集線索,準備去清音閣。
南晟曜醒來之後,沒有看到蘇洛璃,問南奕:“她人呢?”
南奕:“不見了。”
南晟曜拖着受傷的身體,拉着南奕問道:“爲什麼不去找?”
南奕:“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留着她幹什麼,要不是因爲她,將軍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你都忘了嗎!”
“將軍,那個女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閉嘴!”
南奕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他不理解南晟曜的做法,聽他這麼說,一肚子火氣地出去了。
南奕出去後,在附近轉悠,他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就在附近隨便轉。
走着走着,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南奕走進一看,心裡想着:這不就是那天硅水國的那個女子嗎?
看她受了傷,南奕走進看了看,滿身傷痕,渾身是血。南奕不知道白笙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救人要緊,他把白笙帶到附近醫館,給她看病。
大夫:“這女孩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南奕皺眉:“我也不知道。”
南奕:“大夫,能治好她嗎?”
大夫:“可以是可以,但是很費時間,費精力。”
南奕:“沒關係的,麻煩您了。”隨後大夫去給白笙拿了藥。
南奕看着虛弱的白笙,他不知道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第一次見她時,就覺得她和別人不同。
南奕看着白笙,愣了一會,心裡想道:這女子,近看還挺好的的,小模樣長得還挺漂亮。
墨竹逸給蘇洛璃安置好地方,安排好人手,準備好東西后,帶着墨玉去了清音閣。
經過幾天幾夜的路程,兩人到了清音閣門口。
門口弟子問道:“可有通行證?”
墨竹逸四處打聽,準備好了東西,自然有通行證,他拿出兩張通行證遞了出去。
門口弟子接過來看了一眼道:“請進。”
墨竹逸和墨玉兩人進去了,清音閣內很昏暗,只有微弱的燈光支撐着兩人走路。
兩人往前走,遇到了一個穿着黑衣的弟子:“兩位客人是來找誰?”
墨竹逸:“你們閣主。”
那位弟子聽到這,俯身行禮道:“請跟我來。”
將兩人帶到門口,那位弟子輕輕敲響門,門裡傳來一句低聲“進來。”
那位弟子轉身跟墨玉和墨竹逸說道:“我先進去通報,兩位稍等片刻。”
隨後,那個弟子進去通報,雙手握拳俯身行禮道:“閣主,門口有兩位客人要見你。”
冥河:“什麼人?”
“像是朝廷裡的人。”
冥河感到奇怪,朝廷的人來幹什麼,清音閣一向收錢辦事,處於中立,此番朝廷的人過來,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冥河:“帶他們進來。”
“是。”
弟子將兩人帶到閣主面前後,便退下了。
冥河轉過身,看到來的人是墨竹逸,明白他來的目的了,率先開口道:“墨丞相,好久不見。”
墨竹逸:“是啊,好久不見。”
墨玉感到一臉奇怪,爲什麼這兩人,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墨竹逸不拐彎抹角了,問道:“我此番過來,是來問你一件事。”
冥河:“你知道清音閣的規矩。”清音閣一向拿錢辦事,從無例外。
墨竹逸看了墨玉一眼,墨玉將包裡的銀兩全部倒了出來。
墨竹逸:“夠嗎?”
冥河:“不愧是丞相,大氣!說吧,你要問什麼。”
墨竹逸:“你閣內一個弟子的身世。”
冥河愣了一下,說道:“你是想問蘇洛璃?”
墨竹逸感到很意外,他居然猜到了。
“你是知道些什麼?”
冥河沒有隱瞞:“她是我從硅水國救出來的。”
聽到這,墨竹逸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墨玉也十分驚訝。
墨竹逸:“所以,她...”
冥河將蘇洛璃救出來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是墨竹逸的孩子。
冥河看着墨竹逸道:“她是你的孩子。”
墨竹逸眼中泛起淚光:“爲什麼,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可知道,我找了她7年!”
冥河沒有多說些什麼,他看着墨玉說道:“你先出去。”
墨玉雖然感到奇怪,但是他也只能照做。
墨玉走後,冥河開口道:“當年那場戰亂,我們兄弟五人,死了三個,只剩我們兩個,卻也因爲不同的抉擇,走上了不同的路。當年戰亂平息後,我回到硅水國門口,看到了遺失在門口的孩子,那孩子手裡握着一枚玉佩,我一眼便認出那是你的孩子,因爲那枚玉佩是我親手製作,送給孩子的禮物。我當時聯繫不到你,便將孩子帶了回來。”
墨竹逸當年,在那場戰亂中,家離子散,散落各處。戰亂平息後,他曾回去找過孩子,但是沒有找到。他便認爲是安槐國的人,將孩子帶走了。沒辦法,他便只能效忠於硅水國,摸爬滾打到了現在的位置。也是那個時候,他跟冥河斷了聯繫。他選擇了去硅水國復仇,而冥河選擇了自己成立清音閣,收錢辦事,處於中立。
墨竹逸:“謝了。”
冥河:“不必,我們之前的情分,這麼客氣幹什麼?”
墨竹逸看了眼時間,也不早了,於是告別:“我此番過來就是要確定這個答案,現在我確定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冥河:“等等。”冥河拿出一個口哨,給了墨竹逸,“你日後有什麼需要,吹響它,我清音閣的人會跟你幫助。”
墨竹逸看了冥河一眼,收下了。
在外面等了許久的墨玉,看到墨竹逸出來了,也沒有多問一些什麼,兩人一起回去了。
回去途中,墨竹逸和墨玉說了蘇洛璃的身份,讓他暫時不要外傳。
回去後,墨竹逸第一時間去找蘇洛璃,但是去到她的住處後,卻沒人看到人。
“她人呢?”
“她...”
“快說!”
“她被陛下的人帶走了。”
墨竹逸沒有多想,立馬衝了出去,墨玉緊隨其後。
南晟曜派了很多人手去找蘇洛璃,快翻遍了整個硅水國,他自己拖着疲憊的身軀,也一直在尋找,但是一直沒有什麼結果。
過了好幾天,白笙才從昏睡中醒過來。
白笙醒來後,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墨玉,頓時知道了是他救了她。
白笙拿起旁邊的毯子給墨玉蓋上,這時墨玉醒了。
墨玉:“你醒了?怎麼樣,傷好一點了嗎?”
白笙現在的傷已經沒有那麼疼了,“嗯,好多了,多謝。”
墨玉:“沒事就好。”
白笙:“爲什麼救我?”
墨玉笑了笑說道:“你忘了?我之前說過的,我們會再見的。”
他這麼一說,白笙想起來了,當時在找蘇洛璃時,碰到的墨玉。
墨玉:“所以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白笙。”墨玉的心裡,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墨竹逸和墨玉進宮面見皇上,要把蘇洛璃帶回來。
墨竹逸:“臣參見陛下。”
“你此番過來,是爲了那個女子?”
“正是。臣不知,此女犯了何罪,惹得陛下您大動干戈。”
皇上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她不是硅水國的人。”
墨竹逸愣了一下:“她...確實不是硅水國的人,她現在是安槐國的人。”
“你好大的膽子!安槐國的人你也敢留下來!今天要不是有人告訴朕,你打算瞞朕多久?”
“陛下贖罪,我原本是打算過幾天再告知...”
“行了,我不想聽這些,她既然是安槐國的人,那就讓她把地圖畫出來,我便放她一條生路。”
墨竹逸看陛下也不想再多說下去,便退下了。
墨玉:“您爲什麼不直接挑明蘇洛璃的身份?”
墨竹逸搖了搖頭說:“陛下生性多疑,要是讓他知道了蘇洛璃的身世,必定會徹查,洛璃在清音閣長大,後來還在安槐國待了一陣子,這要是被查出來,不好收場,可能還會威脅到洛璃的安全。”
墨玉聽到這,頓時明白了。
白笙在客棧裡歇息了幾天之後,傷也好了很多,就不多逗留,準備離開。
南奕正好趕了回來,他看到白笙要走,上前攔住:“你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這麼着急離開做什麼?起碼等傷好全了再走。”
白笙腦海裡響起了閣主給她的勸告,跟南奕說道:“有任務在身,不能多留。”
南奕皺眉,感到奇怪,糾結了半天還是問道:“之前一直沒有問你,你爲何會受了這麼重的傷?”白笙低着頭沒有說話,南奕心裡已經猜到了,繼續說道:“你是清音閣的人,對吧?”
聽到這,白笙一臉詫異的擡頭看着南奕,在想着自己最近的言行,應該也沒有暴露身份的地方。想了半天沒有想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南奕笑了笑:“看來我猜對了。”
白笙看在南奕救了她的面子上,跟他說了實話。
“我這次過來安槐國,是爲了盯着我們閣內一個弟子執行任務,規定時間內沒有完成,我會被罰。有事閣主會給我佈置其他的任務,這次就是,我沒有按時完成任務,被帶回清音閣,回去之後,就被罰了。”白笙口中的罰,在南奕看來就是捱打,往死裡打。
南奕:“有想過離開嗎?”
白笙沒有猶豫地搖了搖頭:“離開之後,再被抓回去的例子有很多,回去就是死路一條。”
南奕看着她,認認真真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如果願意逃出來,我帶你走,護你周全。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儘管來找我,我帶你走。”這是南奕可以給到她的唯一承諾,帶她走,離開這個生不如死的地方。
白笙雖然暫時不想走,但還是答應下來:“好。”
兩人聊了很久,最後,白笙還是準備離開,畢竟她還是有任務在身。臨走前,南奕塞了一個包裹給她,裡面有藥和一個令牌。
“如果有需要,帶着這個令牌來找我。”
白笙沒有回答,但還是收下了包裹轉身出去了。
等到墨竹逸和墨玉找到蘇洛璃時,她被綁住,身上渾身是傷。
墨竹逸看到了之後十分心疼,拉住旁邊的一個手下問:“誰讓你們用刑的?”
“陛下的命令,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是陛下的命令,墨竹逸也怪不得他們,只能鬆開了他們。
他十分心疼的走向蘇洛璃,她被打的渾身是血。
蘇洛璃沒有任何力氣說話,她看着墨竹逸,墨竹逸滿眼含着淚光問:“他們到底讓你說什麼?”
蘇洛璃用着最後的力氣回答:“我的身份…還有和南晟曜的關係,安槐國的地圖...”蘇洛璃剛來安槐國不久,根本就沒出去過幾次,哪裡知道什麼具體地圖,更別提畫出來了,她這麼說,沒人信。
被抓過來的這幾天,蘇洛璃過得是生不如死,早上一大早被冷水潑醒,被帶過去用刑,蘇洛璃解釋了,可是根本沒人信。中午的飯菜更是不如豬的伙食,晚上把胳膊打斷,白天再接上,晚上打斷,白天接上....就這樣日復一日,蘇洛璃真的很想去死。
她憑着最後一絲力氣和理智,跟墨竹逸說:“救我...”
墨竹逸會救她,一定會救,她不說,墨竹逸也會去救她。現在手上沒有證據,不足以說法陛下,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個舉報的人。
墨竹逸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墨玉,去查,到底是誰!”
墨玉知道蘇洛璃對於墨竹逸的重要性,一刻也不敢耽擱。
南晟曜這裡,也查到了一點消息,他聽到消息後,一刻也坐不住了。
南奕立馬攔住他:“你瘋了嗎?你現在去就是送死!我們好不容易活着出來了,現在你還要回去送死?”
南晟曜很看重蘇洛璃,現在人被抓走,他不可能袖手旁觀。“南奕,你可別忘了,人是你帶出來的,如果不是你,她可能被抓走嗎?這種消息傳出去,你讓我顏面何存?”
南奕沒有什麼話說了,人確實是他帶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可能將軍也不會受傷……
南晟曜拿起東西就準備走,但是南奕爲了安槐國,還是上前阻攔:“你是一國的大將軍!你理智一點!一個女人而已,你何必呢?”
南晟曜:“就憑她是我帶回來的人,我也要護她周全。”
南晟曜的態度很堅定,南奕怎麼勸都沒有辦法,南奕現在有點後悔當初帶蘇洛璃來硅水國。
白笙一直在暗處聽着,她看到南晟曜去找蘇洛璃,便跟了過去。
南晟曜一個人騎馬去了硅水國,他一個人,要殺出一條血路。
皇宮中
門口侍衛急急忙忙來報:“陛下,南晟曜一個人殺過來了,眼看就要殺到皇宮了!”
“他一個人?”
“是的。”
陛下聽到這,火氣上來了:“一個人你們都攔不住嗎?我要你們有什麼用!退下!”
那個侍衛也不敢多說,陛下生氣歸生氣,但還是派出了軍隊。
墨玉:“丞相,您看這個。”他指着地上的腳印說道。
這裡是蘇洛璃之前住過的西院,他們果然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他們在西院的一條小路,一般人不會過來,那麼這個腳印便是那人留下的。
墨竹逸:“保護好現場。”
墨玉:“是。”
經過幾天幾夜的排查,最後目標鎖定在一個宮女身上。墨玉將人帶到墨竹逸眼前。
墨竹逸看向她,很不可思議:“凌霜?”她沒有說任何的話。
墨竹逸:“爲什麼?我把蘇洛璃交給你,你卻背叛我?”
凌霜:“她只是一個舞女,憑什麼可以被你帶到西院,西院之前住的可是…”
“住嘴!”墨竹逸扇了一巴掌過去。
西院之前住的是曾經墨竹逸的娘子,也是蘇洛璃的親孃。她難產而死,西院也是她逝世的地方,自那以後,整個丞相府無人敢提及此事。
墨竹逸:“把她關入水牢。”凌霜跟在墨竹逸身邊的時間很長,自然知道她怕水,她千不該萬不該提及這件事。
凌霜:“墨竹逸,你不得好死!”
這件事是墨竹逸的心結,誰都不敢提。她若不提,墨玉或許還能保她一命…
墨玉在把水牢關上之前,還是問了一句:“凌霜,到底爲什麼…”
凌霜沒有理他,依舊什麼都不肯說。墨玉無奈關上了水牢,打開了蓄水池。很快,水流就充滿了整個水牢。
水牢恐怖的點在於,受刑者不會在短時間內窒息而死,但人在水牢裡無法坐下休息,更無法睡覺,不出幾天,身體支撐不住,就會倒入水中被溺斃。這個相對漫長的過程,水牢慘酷程度,實不亞於幾分鐘內的窒息而死。
凌霜的雙手雙腳被拴住,她很怕水,一直掙扎,但是無濟於事。
她的雙腿開始顫抖起來,窒息帶來的痛苦遠超過鞭打,鞭打不過是一些皮肉開裂的痛苦,人尚可生息,尚有活下去的指望,而此時的窒息感,卻沒有一絲指望,逼着她往混沌裡墮去。
墨玉於心不忍:“凌霜,你把原因告訴我,我去幫你跟將軍求情,也許可以保你一命。”
凌霜就算如此,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也不肯開口說出原因,墨玉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南晟曜終究是寡不敵衆,被抓住送到陛下面前。
“你的膽子很大啊?敢一個人過來,怎麼?回來送死嗎?”
南晟曜:“只想找陛下要一人,我可以撤兵。”
“哦?你要什麼人,哦!我知道了,是那個叫蘇洛璃的女子?”
南晟曜:“正是。”
“你安槐國的人跑到我這裡的丞相府是何居心!你居然還敢來找我要人?”
南晟曜感到很奇怪,丞相府?這蘇洛璃怎麼招惹到硅水國丞相了。
南晟曜:“願您放她一條生路。”
這時墨玉趕來:“陛下,我們有證據證明,蘇洛璃是被陷害的。”
“說。”
墨玉:“我們抓到一個宮女。”
“你隨隨便便給我找來一個宮女,就是證據了?你把我當傻子嗎!”
墨玉:“我們會再找證據,但是能不能先讓他見一下蘇洛璃。”
他想着,一個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去吧。”
墨玉帶着南晟曜去見蘇洛璃,南晟曜問他“爲什麼幫我?”
墨玉:“我們的共同目的都是就蘇洛璃出去不是嗎?我不想跟你有過多交集,但是現在,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帶你見她,後面的事我們再聊。”
墨玉拿着手諭見到了蘇洛璃,她依舊被綁着,身上的傷又重了幾分。
南晟曜頓時心軟了:“蘇洛璃…”
蘇洛璃微微睜開眼睛,“將軍…”
南晟曜:“我一定會帶你走。”
時間到了之後,墨玉帶着南晟曜出去,南晟曜問他:“你們有辦法救她出來嗎?”
墨玉:“我們的證據還不夠,還不足矣就她出來,我們在找證據。”
南晟曜:“再拖下去她會沒命的!”
墨玉:“不止你一個人着急,你衝我吼也沒有用,辦法總會有的,給我們一點時間。”
南晟曜:“帶我去見墨竹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