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結婚這件事情,我從未跟任何人提過。
準確的說,是在舉行結婚宴會之前,我都計劃着要保密,但薑母欺人太甚,在我面前這麼正大光明的爲五爺包手婚約,這讓我不能忍受。
薑母一動不動的看着五爺跟他討說法。
“就像她說的這樣。”五爺語氣十分平靜:“我們幾個月之前證就已經領了。本來準備這個月底辦酒席的,不過公司出了點事情,我打算延遲一段時間。”
張芝臉色的血色瞬間褪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說她對五爺還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期望,那五爺的回答,已經讓張芝徹底死心。
我接着說道:“我跟文浩的婚約是受法律保護的,不會被任何人左右,不管張芝再怎麼優秀,也只能跟五爺保持兄妹的關係,不可能有任何的進展,伯母,我希望你能端正自己的態度,不要把心思都浪費在怎麼撮合他們身上。”
五爺有先見之明,他可能早料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提前先把證領了,薑母不管多強勢,在結婚證面前,她縱使有天大的力氣,也得認輸。
薑母氣的嘴脣抖了抖,手裡的筷子掉在桌上,擡起手,豎起一根手指頭指着我:“這是在毀文浩啊,你知道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嗎?居然揹着我迷惑文浩,讓他把證都給拿了,以他現在背景地位,完全可以娶一個更好地女人,我真沒想到啊,你居然會這麼突然的出現,打亂我所有計劃。”
“人生中有很多事情都可以被安排,但唯獨感情不行。”我毫不畏懼的看着薑母,敘述自己的想法:“五爺知道自
己要的是什麼,這是你無法控制的。”
身份尊貴的女人,大多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喜歡用自己的思維去固定住別人的想法。
恨得不得就像牽線木偶一樣,把五爺控制的死死的。
薑母口中爲五爺尋覓良人,就是指女方有門當戶對背景。
比起真愛,她看中的是女方的出生,能否在事業上幫助到五爺完成一個新高峰,我不能說她計劃的是錯的,但五爺絕對不是一個甘心被控制的人。
事到如今,我反而想的更加開了。
我之前一直覺得五爺喜歡我,那是我上輩子積了福,所以才能遇上他,把名字落在姜家的戶口本上,但此刻,我忽然覺得,五爺是受夠了約束,比起薑母的執着,他更注重自己的內心。
他選老婆的標準,身份成了最不起眼的環節,而感情卻擺在第一位,所以我纔有機會跟他在一起。
薑母呼吸變得冷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五爺,似乎想找到五爺爲什麼一定要堅持選我的原因,但她看了很長時間,最終也沒得到答案。
結婚證,領了。
孩子,也有了。
事情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徹底一下子收不回來了,薑母有着無力迴天的挫敗感,她用柺杖將地瞧的框框響,以此來發泄怒火:“文浩,你現在長大了,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打算,但媽媽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好,你要體諒我們一片苦心,而不是跟我們作對,這個女人要的東西很多,從結婚證這個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來,她的野心是多麼的大。”
五爺淡淡的開口:“
這件事是我的主意跟倩倩無關,媽,不要有點事發生,你就把罪名全安在倩倩身上,排斥她也要講理。”
五爺的話讓薑母下不來臺,她氣呼呼的說道:“這就證明這個女人的手段是多麼的高明,心機是多麼的深。”
五爺眉頭蹙起來,和顏悅色的臉漸漸被冷漠取代,他放下筷子,扭頭對女傭說道:“把飯菜送一份到樓上,我跟倩倩上去吃。”
一頓和諧的晚餐,在詭異的氣氛中度過了。
女傭領命開始收拾,我跟着五爺的走上樓梯,爲了防止打滑,上面還鋪着紅色軟綿綿的毯子,走在上面就像是踩在雲裡,輕飄飄的,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張芝跟薑母,薑母被氣的臉色緋紅,用特別兇狠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一隻被奪走了食物的狼。
張芝在旁邊安慰,一雙清澈的眼眸微微斂着,很多情緒一閃而過。
張芝攙扶着薑母,兩人姿勢一致,目送我跟五爺上樓,房間裡有個大圓桌子,桌上放着兩盆嬌豔的百合花,這個桌子爲很少用,因爲吃飯可以下樓解決,電腦桌房間裡有好幾個,完全使不上用場,今天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女傭們將菜分別弄了一點帶上來,我捧着碗還有些溫熱。
五爺坐在我旁邊:“我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我往嘴裡送飯的姿勢一頓,搖頭道:“其實我倒沒什麼關係,只不過讓你夾在中間爲難了。”
五爺嘴角漏出一抹笑,拿起旁邊疊起的布抖了抖打開,然後鋪在我腿上,忽然問我:“倩倩,你知道我迄今爲止,做過的最對的事情是什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