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遊湖這一事件後,水凝西的婚期也將近了,將軍府上上下下都掛上了紅綢緞、紅燈籠,整個府中洋溢着喜氣洋洋的氣氛。
水凝西的大哥水皓東和二哥水皓南也提前告假和安排好自己的時間留在府中幫忙。
水凝西的西子閣中也是一片忙碌,丫鬟小廝們也個個綁上了紅腰帶,臉上都洋溢着發自內心的笑容。
很快就到了水凝西要出閣的日子,一大早喜婆婆就來到將軍府的西子閣替水凝西梳妝,喜婆婆笑眯眯的一邊梳着頭一邊說:“老奴幹這行幹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姑娘您這麼漂亮的新娘子呢。”“那是,我們小姐可是這世上最美的新娘子。”春桃聽了喜婆婆的話自豪地迴應着,惹得春杏和水凝西都忍俊不禁。
水凝西坐在梳妝檯前,思考着:重活一世,還是避免不了要嫁人,但此次我一定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反正到哪都一樣,及時行樂纔是最重要的,可不能再白白浪費了這一世的光陰了。
“吉時到!新娘出閣,拜別父母~”水凝西在春桃和春杏的攙扶下來到正廳,“西兒,此去昊天國路途遙遠,你可千萬要保重自己呀!”一把年紀的將軍看着一身喜服的女兒眼眶微微泛紅,“西兒,到昊天國以後要好好生活,有時間多往家裡寄書信,受了委屈咱就回來,將軍府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將軍夫人拉着水凝西的手淚眼婆娑地對水皓南說:“南兒,此次西兒由你送嫁,你要好好護送妹妹,萬不能有任何閃失。”“知道了,父親、母親,請放心,我一定會將妹妹平安送達的。”
“新娘子出門咯~”伴隨着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春桃和春杏將水凝西的手交給時瑾,由時瑾牽着水凝西的手緩緩走出將軍府,上了特製豪華版的花轎馬車,將軍和將軍夫人看着十里紅妝,震撼且壯觀的送親隊,也忍不住抹了抹眼角,依依不捨的目送着自己養了十多年的閨女。
水凝西坐在馬車裡,看着裝備齊全的四周,甚是滿意,心想:沒想到這戰王還挺懂的嘛,這麼細心周到。
出了城門,她透過馬車旁的小窗往前看去,只見今日的他,一身絳紅色金絲黑邊錦袍,鮮衣怒馬,有着另一番獨特的風味,唯一不變的就是他的那半張銀白色的面具還是依舊掛在臉上,真是可惜,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他的真容。
“小姐您可有什麼事?”春杏看着盯着姑爺後背發愣的自家小姐,忍不住出聲詢問,“沒什麼事,坐久了我就是掀開窗簾透透氣”,水凝西又看向一旁騎馬的水皓南,“二哥,此次路程要多久才能到?”“估摸着要兩天吧,西兒可是累了?”“沒有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說罷,水凝西放下簾子,坐在馬車內拿起下人們早就準備好的點心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經過兩天的車馬奔波,終於到達了昊天國的境內。一入城,街上也是人聲鼎沸,大家都擠在街道兩旁,個個都很好奇一向清冷孤傲的戰王殿下怎麼去了趟領國就娶了親,這個領國的女子到底長什麼樣子,有多大的魅力能讓多年拒婚不娶妻的戰王殿下破例。
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一路向着戰王府走去,此時的戰王府也在多日前收到消息,早就佈置好了一切事宜。
水凝西坐在馬車內,也漸漸開始緊張起來,她小心地掀起一小半車簾,想看看昊天國都城的繁華,一些圍觀的百姓們透過車簾看到水凝西那精緻的臉龐,無一不讚嘆。
昊天國的皇帝也親自來戰王府慶賀,這天,舉國上下熱鬧非凡。一些官員大臣們見戰王時隔多年終於娶親了,以爲自己的女兒以後也會有機會能進戰王府,便紛紛精心備好大禮殷勤地上門祝賀。
新人進門,拜堂完成後,就是送入洞房了。水凝西這一天都未曾進食,被一番折騰後早就又餓又累,現在終於能安靜地坐在洞房內休息休息了。這時,春桃偷偷摸摸地溜進洞房塞給水凝西一包油紙,“小姐,辛苦一天了,肯定餓壞了吧,這是奴婢剛纔買的肉包子,您快吃,奴婢和春杏姐姐去門口給您把風。”水凝西感動地看着春桃離去的背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想着這丫頭真是沒白疼。
吃飽喝足後,水凝西就有點犯困了,便靠着牀沿打起了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水凝西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猛的一下又坐正了,她從蓋頭下看到一雙穿着黑色金絲靴的男人朝她走來,心裡也緊張了幾分,看來是時瑾來了。
時瑾挑開水凝西的蓋頭,即使他兩已經見過很多次面,也知道自己的王妃姿色過人,但今日洞房花燭夜,確實又被小小驚豔到了。水凝西緊張地搓着衣角,擡眼看着離自己很近的時瑾,臉頰也漸漸泛起了紅暈,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看他,越近看就越好奇面具下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王妃想看看本王面具下的真實容貌嗎?”“我想很久了。”水凝西絲毫不避諱地承認。時瑾被水凝西的回答逗笑了,“那就由王妃親自揭開吧。”“好!”水凝西又激動又期待地擡起雙手,緩緩地揭開了時瑾的面具。
只見此刻在眼前的這張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如墨的眉,彷彿有魔力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嘴脣,有棱有角的俊美異常,仔細一看,竟比女子還要美上十分,就連一向對自己容貌十分自信的水凝西在這張臉面前也得甘拜下風。
時瑾瞧着水凝西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微微一笑,“王妃可是對爲夫這張臉不滿意?”“不…我,我甚是滿意!”水凝西瞧着這張連女人都嫉妒的臉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時,水凝西才明白過來,爲什麼時瑾總是戴着面具示人,那要是不戴得引起多大的轟動啊。
“時瑾,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嗎?”水凝西望着時瑾問道,“叫我元修,這是我小字。”時瑾坐在水凝西的身邊輕輕撫摸着她的頭,水凝西心想,元修還真是他的名,還以爲那天是他編的呢,“那…元修,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嗎?”“說過的人都死了。”時瑾的手沒停下,水凝西的嘴角微微抽着,“但本王的王妃,西兒你不同,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就寢了。”說着,紅賬落下,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