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楓獨自從日本機場回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我讓你困擾了嗎?”
“是,你讓我困擾了。”
顏夕的話不停的在他耳邊迴盪,如凜冽的寒風,吹得人發疼。
“楓兒,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去了趟日本,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怏怏的、也不願意說話,還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真是急死人了。這可怎麼辦纔好?”蕭母一臉的擔憂。
“還能爲了什麼,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能影響楓兒情緒的恐怕只有顏夕了。你可別忘了,楓兒爲什麼去日本,那種場合他可是極不喜歡參加的。”
“但是他們的關係一直很好,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再這樣下去,他非憋壞不可,不行,我得去找顏夕問清楚。”蕭母說着就往外走。
蕭父連忙拉住她,說道:“年輕人的事,我們就不要跟着摻和了,讓他們自己去鬧吧,也折騰不了多久。,感情的事,終歸要他自己想清楚,你也別太擔心了。”
“你說的倒輕鬆,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擔心也無濟於事,所以啊你也別想太多了。”蕭父安慰的摟住她的肩膀,“我們要對楓兒有信心,我相信,他會自己跨過這個坎的。”
“但願如此吧。”
午夜時分,上弘月高高掛起,蕭若楓躺在牀上,無意間透過月光看到桌上他和顏夕及白池的合影。突然間坐起身,臉上掛着輕鬆的笑,困擾了他這麼長時間的問題終於在剛纔的一瞬間想通了。他決定變不需要爲需要,藉助第三方力量。激動的拿起電話卻發現天色已晚。
“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
“我是容嬤嬤,快接電話,不接我就扎你啊。我是容嬤嬤,快接電話,不接我就扎你啊。我是容嬤嬤,快接電話,不接···”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白池睜開朦朧的睡眼,擡手揉揉眼睛,心裡十分火大:哪個兔崽子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我的美夢啊。烤鴨、婚禮、若楓哥哥,難得做一次這麼好的夢,全都沒了。
“喂”白池不情願的拿起桌上的手機,語氣極其不悅。
“小白嗎,我是若楓,不好意思這麼早打電話給你,吵到你了吧。”
“若楓哥哥,”白池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從牀上坐起來,“沒有、沒有、沒有吵到我,我早就醒了。”
“那就好,剛纔聽你語氣不好我還以爲打擾你睡覺了呢。”
“怎麼會,我是那種愛睡懶覺的人嗎?”白池說完自己倒樂了,“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昨晚夢見你了,真沒想到你現在就打電話給我,真是有緣人啊。”
“是嗎?”蕭若楓笑道:“恐怕不止夢見我一個吧。”
“你怎麼知道?”白池說完便意識到不對,隨即改口:“不是,不是,就夢見了你一個。”
“真的?”
“真、好吧,夢見了兩個,你和烤鴨,真的只有這兩個,沒騙你了。”
蕭若楓在電話那邊被逗樂了,故意打趣道:“原來,我和鴨子是同等分量啊。”
白池聽了立馬急着否認:“沒有,沒有,你比鴨子重,你比鴨子重多了。”
“小白,我這麼大一個人,當然比鴨子重了。”
“呃,好像也是。”
電話那頭,蕭若楓突然語氣認真,試探的問道:“小白,顏夕最近過得怎麼樣?”
“她啊,挺好的,怎麼了?”
“是這樣,我最近和顏夕鬧了點小別扭,想請你幫我在她面前說說好話。”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些天都沒見你過來,原來是和顏夕鬧彆扭了。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
掛完電話,白池一咕嚕的從牀上跳起來,打開衣櫃,翻來覆去的找着衣服。
“這件,太俗氣,不好。”隨手丟掉。
“這件,顏色不好看。”丟掉。
“這件,太平常了。”
在經過一輪奮戰之後,白池最終挑選了一件水藍色及膝裙,不禁對着鏡子照了又照,滿意的轉了一圈,笑道:“就這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