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鐵心蘭也算是聰明,並沒有那麼輕易的上當,知道任何人這個地方都會疼。這比‘賣柺’裡面那個跺腳之後腳麻了就上當的可要精明多了。
只是很可惜狐狸雖然聰明,但很顯然獵人更是技高一籌,鐵心蘭還是上了小魚兒的當,因爲小魚兒的表演太逼真,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結果,或許顧冬晨都會忍不住試驗一下。
只看小魚兒很認真的道:“但這不是普通的疼,是特別的疼,就好像被針刺,被火燒一樣,疼得熱辣辣的,疼得叫人咧嘴!”
他目光自地上擡起,瞪着鐵心蘭的手,緩緩道:“你再摸,不是這裡,再往左一點……再往下一點..”
白衣少年的手指,不知不覺已隨着他的話在動了。
小魚兒突然叫道:“對了,就是這裡,用力往下按!”
隨着小魚兒這一聲喊,鐵心蘭自然的跟着按了下去,而結果就是“噗”地跌倒,再也不會動了!
這個時候顧冬晨出聲了:“‘點血截脈’果然厲害!”
這話讓小魚兒大驚的看着顧冬晨,要知道這‘點血截脈’知道的人就只有他和萬春流,但是顧冬晨又怎麼會知道。
看着顧冬晨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點血截脈’?”
如果不是顧冬晨表現得太深不可測,再加上對他沒有什麼惡意,那麼他很有可能會對顧冬晨出手了。當然也幸好他沒有這樣的想法,不然吃虧的肯定就是他無疑。
雖然論聰明而言顧冬晨知道自己肯定是比不上小魚兒的,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小魚兒的這點聰明就沒有什麼用了,況且顧冬晨對他還很是知根知底。
顧冬晨笑道:“我不但知道這是‘點血截脈’,甚至還知道點血就是要截斷你脈,因爲血脈不能流通,身子自然不能動,自然要倒下去。血脈整天都在不停地流動着,點血就是要恰巧點在血脈流動時前面那一點,才能恰巧將你的血脈截斷,血在流動,這一點自然也時時刻刻都不同,所以點血是活的。”
在說這話的時候,顧冬晨隔空出手在鐵心蘭的肋下碰了兩下,解開鐵心蘭的閉住的血,然後才道:“閉血點穴爲時不能太久,否則被點的人就要死了。”
鐵心蘭狠狠的看着小魚兒,只是這模樣不但沒有讓小魚兒害怕,甚至還多了幾分奇怪的表情,不過此時小魚兒卻是將心思都放在了顧冬晨的身上,他在猜測顧冬晨到底是什麼來路。
鐵心蘭道:“剛纔你瞧着地上的影子,可是在計算時辰,計算我血脈該流在何處?然後再叫我用力按下去!”
小魚兒沒有說話,顧冬晨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敗在他的手上其實不冤枉的。”
這話絕對一點都不假,因爲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在後面整個江湖都會因爲小魚兒的出現而變得無比的熱鬧,而在他手上吃虧的人更是多如恆河之沙。
鐵心蘭咬了咬牙,看着小魚兒道:“你雖然會一點‘點血’的皮毛,但會的卻不多,而且根本就點不着我,所以,你就騙我,讓我自己動手。”
小魚兒此時本應該很得意纔是,但卻突然多出了一個似乎什麼都知道的顧冬晨,這讓他怎麼也開心不起來,道:“不錯,,因爲教我‘點血’的那人,醫道雖高明已極,武功卻不行已極,他雖對人體各部都瞭如指掌,雖能得出人體血脈流動的系統,卻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手法去點,所以我也只有請你代勞了。”
他歇了口氣,接道:“因爲你還在隨時準備動手,所以真氣仍在掌指間流動,我一叫你用力,你真氣就不覺自指間透出,這自也因爲我叫你點的不是穴道,甚至根本不在穴道附近,所以,你就根本未去留意。”
白衣少年恨聲道:“詭計傷人,又算得什麼!”
如果沒有顧冬晨在場,那麼小魚兒會大義凜然的告訴鐵心蘭,這不只是詭計那麼簡單,但因爲有顧冬晨在現場,他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不過顧冬晨卻是幫他說了:“這可不是什麼詭計,能使得出這樣的詭計這中間有很大的學問。第一,他要先讓你時時刻刻都防備着,這樣你的真氣纔不會自指掌間撤出。第二,他還要先編出‘七步陰風掌’這樣個怕人的名字,讓你不得不含糊。”
鐵心蘭不由得嘆了口氣,道:“這兩樣已夠了。”小魚兒沒有說話,他此時腦袋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顧冬晨到底是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爲什麼對自己那麼清楚,甚至連自己心中的想法都猜得出,這不是見鬼了吧。
小魚兒沒有說話,顧冬晨開口道:“這還不夠,因爲他至少還得略窺‘點血’術的門徑,還要算準血脈恰巧正流動在你穴道附近,讓你全不提防。”
鐵心蘭有心說什麼,但是看了看小魚兒,再看看顧冬晨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不過她的表情已經告訴兩人,她是真的服氣了。
小魚兒在顧冬晨的話之後,很認真的看着顧冬晨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都知道些什麼?”
顧冬晨神秘一笑,然後道:“我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多,我不但知道你從惡人谷出來,還知道你跟萬春流之間的事情,當然還有燕大俠。”
顧冬晨的話鐵心蘭肯定是不怎麼明白的,但是小魚兒卻不一樣,看着顧冬晨很不解:“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什麼都知道,這不可能啊!”
惡人谷是什麼樣的地方小魚兒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江湖上是什麼地位他更是明白,顧冬晨知道他從惡人谷而來這個已經很震驚,但是聽顧冬晨話中的意思,他還知道自己與萬春流之間的關係。
這個是他怎麼都難以相信的,但是卻又不得不信,因爲顧冬晨連點血截脈都知道,那麼知道這些又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