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休眠,金烏啼鳴。時間悄然流逝,一輪大日高懸於空。草草的吃了一些食物,王歡帶領着十多人的隊伍出發了。
這一次,他們不但要躲避敵方的肅清,還要尋找一些村落,找機會獲取一些給養。畢竟王歡可不想淪爲十多人的保姆,因此,尋找補給勢在必行。
一衆人等小心的在這片丘陵地帶上穿梭着,那每隔一段距離就如波浪般起伏的丘陵成爲了最好的掩護,不用害怕遠遠的就被敵方發現。即便是碰上了敵軍,只要不是騎兵,在這樣的環境下,王歡也有自信帶着這支小隊伍逃掉。
不得不說,黑暗帝國與光明帝國國界處的地形真的很適合各種類型的戰爭。平原、丘陵、山地、林地,幾乎每一種地形地貌在這兒都能找到,更有一條橫穿國界的大河,讓打水戰都變得有了可能。
但這樣的地形地貌,也同時爲戰後肅清工作埋下了隱患,就像王歡所帶領的這支隊伍一樣,只要機靈一點,還是很難被光明帝國的圍剿軍隊給剿滅的。
或許唯一的困境便是食物的短板了,因爲就算是像王歡這樣的隊伍,也無法避免在給養上的匱乏。不主動出來尋找補給的最終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這也是光明帝國方面目前所掌握的最大優勢。
報!大人,前方不遠處發現了一個小村落,看樣子裡面還有一些人在,我們是不是去看看?
派兩個機靈點的人小心點潛過去,看看有沒有敵軍,如果有敵軍,讓他們留意一下敵方的數量,然後小心的撤回來向我彙報。
“是,大人!”
在王歡的指示下,千夫長藍卡地亞退了下去,開始着手安排人前往偵察。隨後,王歡下令整個隊伍躲在丘陵背後原地待命,等候偵察兵的反饋信息。
大約等待了半個小時,負責偵察的兩個士兵成功回返,王歡這才留意到,前往偵查的兩個人之中,其中一個竟然是伯蘭克。很明顯,伯蘭克害怕手下經驗不夠出亂子,所以親自出馬了。
伯蘭克回返之後,來到了王歡的面前。啪的一聲,右手捶胸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這纔有些氣喘的開始彙報村內的情況。
大人,我已經親自看過了,村子裡面只剩下了一些老人、女人、孩子,成年男人則是一個也沒有見到,應該是被光明帝國的士兵強拉去做苦力了,這是光明帝國對付異教徒常用的手法。
至於光明帝國的軍隊則沒有發現,應該是敵軍之前剛剛搜查過這個村子纔不久的原因,具體的情況,恐怕要進到村子裡找人問問纔會清楚。
“沒有敵人?”王歡眉頭輕挑,眼中精芒一閃而逝。通知大家繞道從村後潛進去,先不要驚動村裡的人,看看情況再說。
王歡的指令很謹慎,但這樣的謹慎,卻是王歡保護班底的必要手段。畢竟王歡可不想因爲自己的一時大意,將好不容易聚合起來的十幾名士兵的班底葬送,然後再去重新找班底。那樣麻煩不說,能不能順利重新建立班底都還真難說。
很快的,整個隊伍包括王歡在內的十多人都成功潛了進去,聚集在了一個已經沒有人居住的空曠院落裡,附近也同樣沒有什麼有人的人家。
此時的時間已經到達了晌午,稀疏的炊煙從村落裡漸漸升了起來,看得一衆士兵口水橫流。不過,沒有王歡的命令,他們可不敢亂動。
只因王歡爲了方便自己消弱此方世界的計劃,給他們上的第一課就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這是身爲軍人的第一條鐵律,不管長官下達的命令是不是錯誤的。作爲士兵,就必須聽從統帥的命令。
我這裡還有些錢,伯蘭克,呆會你帶人負責把村子裡的人聚集起來,用這些錢和他們換些補給。記住,千萬不能動手搶,明白嗎?我們是黑暗帝國的軍人,本應該保護他們,即便是現在處於危難中,也絕不能拋棄軍人的尊嚴。
王歡的一番話讓衆人都爲之一震,之前可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們說過這些。
“不過,聽上去還是很有道理的。不是嗎?”無論什麼時候,軍人就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尊嚴與榮譽。
衆人對他這位統帥的敬仰更爲提高一層的時候,一名士兵慌慌張張的從院牆上跳了下來,給所有人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不好了,大人,光明帝國的士兵進村了!
光明帝國的士兵進村了?難道,他們發現了自己所率領的這支小隊伍的蹤跡,追尋而來的?王歡有些疑惑的想道。
不過,很快的,衆人便同時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因爲,爬上房頂的他們看到,那些光明帝國的士兵並沒有一進村就直奔自己人等方向而來,而是開始四處抓人,把整個村子裡弄了一陣雞飛狗跳。很顯然的,光明帝國的士兵並不知道有一支敵方隊伍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嗯?”突然,房頂上正在觀察的王歡發出了一聲輕呼,似乎發現了什麼。在一衆其他人員的找尋下,終於明白了他們的萬夫長大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俘虜!”整整不下一百名身穿黑暗帝國軍服, 被敵人像獵物一般用繩子串在一起的俘虜。而驅趕着這一百名俘虜的,卻只有帶着補給不足五十人的士兵。
那一百名俘虜與那五十名敵軍的補給,都是王歡現在想要的。
眼看着那些士兵拿着刀劍將俘虜趕到了一起,全部塞進了一間屋子裡,王歡的嘴角劃過了一絲弧度,不過依然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他要先看看,這些光明帝國的士兵到底想幹什麼!
而隨後發生的事情卻是讓王歡雙眼逐漸無神,嘴巴微張的愣在了那,過往的記憶不斷與此刻的景象重疊着。
只見那些光明帝國的士兵呼喝着,把村子裡所有年青一點的女人都聚集了起來,然後把其他老人和孩子同樣一同鎖進了大屋子裡,就那樣在光天化日之下對那些村婦展開了侵犯。一時間,哭喊聲、求饒聲,甚至還有痛苦的慘叫聲,都回蕩在了這個小小的村落裡。光明帝國的士兵們彷彿惡魔一般的相互交換蹂躪着那些哭喊的女人,任由她們如何的哀求都置之不理。
甚至,一些反抗稍微激烈的女人,便被長劍穿過,開膛破腹。然後,那些士兵依然撲上去,在那個被開膛的女人最後那段痛苦活着的時間裡,繼續侵犯着她,直到那個女人在極度的痛苦與掙扎中完全死去。那些士兵非但沒有憐憫,反而哈哈大笑着。彷彿,只有這麼玩,才能發泄人們內心那種變態的慾望。
“淫霏而又血腥的場景——依然繼續!”腦海中抗戰時代所見所聞與此刻的場景不斷重疊着交織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