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明白太醫是什麼意思?”博雅心裡一陣慌亂,妻主怎麼會是自己的仇人呢?
“葉赫皇族是你的殺母仇人,所以你不可以爲葉赫水芯生孩子。”張太醫語氣有些激動。
“奴家的母親還健在,太醫到底在說什麼?”博雅越來越聽不懂張太醫的話。
“你的親生母親不是博玉環,難道你的爹爹沒有告訴過你嗎?”張太醫悽然一笑,“他居然隱瞞了你十七年。倘若不是因爲當朝女皇的追捕,你的爹爹也不用隱姓埋名,到處流浪。甚至爲了將你撫養成人,他犧牲了自己的貞潔,委身於博玉環做了她的小廝。”
“太醫,你到底在說什麼?”博雅撐起虛弱的身子,拉開了幔帳。
張太醫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俯首伏地而跪:“老奴叩見少主子。”
三皇女葉赫玉英的府邸
葉赫玉英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小美人妖嬈迷惑的身子,和那豔麗無比的血色守宮砂,大笑:“原來前太女獨寵太女妃的皇室千古佳話只是一個謊言,你做了三年的太女妃居然還是一個處子。好吧,美人,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今天我對你溫柔一點。”
顧影憐緊閉着雙眼,淚水順着他那俊美的臉頰流下,他已經絕望了。
葉赫玉英的手輕撫上顧影憐細若凝脂的白玉肌膚,手感溫滑細膩,有如上好的絲綢,柔柔的,寒中帶暖,暖中透着涼。
“小美人,你可真是蠱惑迷人啊!”
葉赫玉英剛要俯身吻上來,門外傳來了女婢的叫聲:“太女殿下,三殿下吩咐過誰也不能進去的。”
“閃開,連我也敢阻攔,你想找死嗎?”葉赫水芯的怒罵聲。
葉赫玉英強行壓下她的慾望,慌忙的起身穿衣服,嘴裡罵罵囁囁,在她剛把內衣穿好時,葉赫水芯已經一腳把門踹開了。
“大皇姐,什麼風把你吹到妹妹這裡了。”葉赫玉英訕訕的說。
葉赫水芯看了一眼顧影憐,他此刻蒼白虛弱得就像是一張經不起揉的白紙,柔曼的身軀不着寸縷,蜷縮在葉赫玉英的牀上瑟瑟發抖。
“三皇妹好‘性致’,這大白天的就做這種事。”葉赫水芯鐵青着臉說道,同時掀起牀單將顧影憐的身子裹了起來。
這個女人居然將顧影憐的衣服都撕成碎片了。
“大皇姐,這是我新收的小廝,皇姐喜歡就送給你了。”葉赫玉英畢竟不敢和葉赫水芯產生正面衝突,而且這人也是她從葉赫慧靈那兒搶來的,所以她也硬不起來。
葉赫水芯抱起顧影憐,不看葉赫玉英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殿下,奴家已經沒有臉再見你了。”顧影憐蜷縮在葉赫水芯的懷裡哭了起來。
葉赫玉英先是怔怔的看着葉赫水芯的舉動,隨後顧影憐對葉赫水芯所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她看着葉赫水芯的背影回味着這句話的意思。突然她放聲大笑,然後對門外的女婢叫道:“幫我梳洗一下,我要進宮覲見母皇。”
青城醫館
溪風坐在桌前,他已經儼然是一個像模像樣的坐診大夫了。
“溪風,表姐呢?”易水寒有些詫異溪風這麼快就可以單獨坐診了。
“表小姐回老家了,她讓我轉告你,她要回去找一個人,如果找到了,公子你就有姐夫了。”溪風看到易水寒進來連忙站起來行禮。
易水寒聽到溪風的話,心裡一陣欣喜,表姐終於有了她自己的真命天子,不會一直再把時間浪費在他的身上了。易水寒指着後面的葉赫慧靈對溪風說道, “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從今天起他留在這裡養胎,你安排人好好照顧他。”
溪風看到葉赫慧靈先是一愣,這位一身黑衣,頭帶斗笠的公子,不是昨天想要打胎的公子嗎?
太女府
府內飄蕩着淡淡的石榴花香,火紅的石榴花,開的茂盛,滿樹都是,夏風拂過,花瓣飄落在地,猶如漫天的紅色花瓣雨,紛飛而至,豔麗動人。
院內的石凳上坐着三個白衣勝雪的男子,一個清純靚麗,可愛至極,另外兩個玉樹臨風,眉目俊秀,美眸如玉,宛如仙滴。
“妻主的喜好,真是與衆不同,一般人家的院子裡都會種一些海棠花、梅花之類的。咋們這院裡一片火紅,滿園的石榴。”冷風呷了一口清茶,欣賞着這院內的風景。
“兩位哥哥有所不知,以前這裡是滿園的海棠,這滿園的石榴樹都是從別處移載過來的,也就是四五個月以前的事,博夫郎對妻主說過,他小時候只要看到他父家院子後面的山上一片火紅的石榴花,他不管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會忘記了。只因博夫郎的一句話,咋們這院子就變成了滿園的石榴了。”碧水淺笑着解釋。
“真羨慕博夫郎啊,妻主這麼寵他,難怪我的新婚蜜月期妻主都在博夫郎的房裡過夜。”冷雪嘆了一口氣。
“雪兒,博夫郎剛剛失去了他的孩子,這樣的情況你就不要抱怨了。你想一想當初你受了鞭傷時妻主對你有多好。這一切只能說明我們的妻主對她的夫侍有情有義。”冷風眉目婉轉,想到妻主的好,他的臉上笑意吟吟。
“我知道。”冷雪點點頭,專心致志地忙於手上的男紅了。
“冷夫郎,你在繡什麼?”碧水好奇的問。
“我要在這手帕上繡上一顆梅花,還有漫天的風雪。這梅花是我們的妻主,這漫天的風雪就是我和哥哥。”冷雪抿嘴一笑。
“雪兒怎麼想起來繡這個?”冷風笑吟吟的問。
“前天妻主的身上掉下一個荷包,我撿起來一看,那上面繡着一對鴛鴦,還有幾個字,願伊心似奴家心,常相憶,常相思,常相知。我問妻主這是那位夫侍繡的,妻主尷尬的笑笑說,這不是府內的夫侍繡的。也不知道外面哪個狐狸精在勾我們的妻主。所以,我也想繡個手帕讓妻主時時刻刻的帶在身邊。”
“什麼?”冷風和碧水最關心的是,外面有人在引他們的妻主。
“風兒,把你的衣服拿一套到我的房裡來。”
葉赫水芯的聲音從走廊裡傳來,三個男子轉頭看到葉赫水芯懷裡抱着一個人,那個人被一條牀單裹着,半露出白玉無瑕的肩頭。
三個男子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