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你剛纔使用了什麼妖術?居然能夠一下子秒殺雷興業?”
南宮曦這個長相嬌美,心腸卻最爲毒辣的女子,此時此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睿智,被雷興業的突然死亡,嚇得面無血色,語無倫次,看着夜玄,就像看着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見着嗓子質問道。
“妖術?哼,無知!”夜玄滿臉冷笑,“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敢和我做對的下場,什麼外來天才人物,視我平陽城青年才俊爲豬狗,今天我就讓你們連狗都不如,變成一條死狗!”
“死!”
夜玄陡然大喝,擡手對着南宮曦就是一指,頓時這位來自北水澤洲的天之驕女,絕代天才,發出被人強.奸一般的慘叫,兩眼一翻,摔倒在地,死於非命。
一副嬌美俏麗的皮囊並沒有絲毫的損傷,但是內部靈魂卻被撕裂,就這樣被夜玄斬殺,但是在其他人眼裡,卻死的非常詭異。
“什麼!這是……精神靈魂類攻擊武技!”
高寒眼神一閃,終於看出了夜玄連殺兩人的方法,他的來歷在幾人中最爲神秘,眼界更是見多識廣,對於各種武技都有所瞭解。
“靈魂武技?除了武宗級別以上的強者,誰能夠抵禦來自靈魂的攻擊?逃!現在的夜玄已經成了氣候,萬萬無法戰勝,只能先行撤退!”
聞言,呂天縱面色瞬間大變,想也不想,轉身就逃,他已經不奢望斬殺夜玄了,只想逃得一命。
而且他發現夜玄在潛龍學院大門處,接連斬殺同院學員,已經觸犯了學院最爲嚴重的一條院規,但是學院高層竟然沒有派人出來制止,而是冷眼旁觀。
頓時,他就知道潛龍學院的高層,是偏向於夜玄的。
他們要殺夜玄,百分百會被阻止,但是夜玄殺死他們,卻就不管不顧,任其發展了。
不過只要逃進潛龍學院之中,就算那些高層偏向於夜玄,也不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包庇他,畢竟衆怒難犯,潛龍學院可不是夜玄開的,院長也不是蔣青衫。
“現在知道逃了?但是你覺得可能嗎?”
夜玄面色冰冷,殺機畢現,猛地催動靈魂識海,發出了一道精神風暴,朝着亡命奔逃中的呂天縱席捲而去。
以他現在的實力,再不動用妖族血肉之力的情況下,只能施展出精神風暴,要想施展出靈魂產生的火焰幽冥鬼火,卻就得藉助妖族血肉之力了。
眼看呂天縱就要死在夜玄的手中,這時候一道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呂天縱身後,輕飄飄地拍出一掌,熾烈的真氣席捲而出,立刻就將夜玄的精神風暴給化解。
“夜玄,吾兒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代他向你陪個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放過他,如何?”
居然是呂元勳出現了,化解了夜玄的攻擊,不過姿態卻放得很低,絲毫沒有擺城主的架子。
見到呂元勳出現,呂天縱知道自己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向夜玄的眼神中,卻隱藏着深深的怨毒和恨意,殺意更是無比狂暴,就算傾盡****之水,都無法洗刷。
看到這一幕,夜玄就知道,他和呂天縱之間的恩怨根本不可能化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兩人之中,必定會有一個死去。
對於這種隱患,他向來是除之而後快,但是呂元勳出來阻撓,而且姿態放得很低,言語也顯示出道歉的意思,如果他堅持要殺呂天縱,勢必會激怒此人,爲自己的家族帶來禍患。
不過他也有靠山,蔣青衫就是他背後的大樹,而且他知道,呂元勳身爲平陽城的城主,和上古裂地稱王的土皇帝沒有什麼區別,本身更是七星武王,之所以會屈尊降貴,向他表達出歉意,完全是看在蔣青衫的面子上。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就算殺不了呂天縱,他也要趁機狠狠地敲詐一筆。
“呂城主,不是我不放過你的兒子,只因他聯合其他人,想要陰謀陷害我,現在被我擊敗,你就剛好出現,不花費一丁點代價,就想把他救走,試問,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夜玄冷笑道。
“哦,你說的倒也有一些道理,不如這樣吧,等下我派人給你送去一些薄禮,權當作爲你和吾兒之間,化干戈爲玉帛的橋樑,如何?”呂元勳立刻道,他知道想要救走自己的兒子,並沒有那麼容易,而這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可以。”夜玄回答的非常乾脆,既然對方那麼配合,那麼他也就不能夠像以往那樣咄咄逼人了,不過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呂天縱,那也是不可能的。
“呂城主,你的誠意是有了,但是你的兒子呂天縱的呢?我可沒有看到啊!要知道這件事可是他蓄意謀害我在先,我要擊殺他在後,不過既然你出現,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馬又如何,但是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要是不爲自己的愚蠢行爲付出一點代價,那這件事還是免談。而且我這也是爲了他好,免得他以後招惹到惹不起的存在,爲我們平陽城帶來殺身之禍!”
夜玄看着呂天縱哂笑道,沒錯,他就是要狠狠地羞辱此人一番,就算暫時殺不了他,也要擊潰他的武道之心,使得他擡不起頭來,從今以後修爲再無寸進。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呂元勳的麪皮頓時抖了一抖,眼睛之中極其隱晦地閃過一道狂暴殺機,不過卻被他隱藏的非常完美,即便是夜玄都沒有發覺。
不過就算沒有發覺,夜玄也知道自己和呂元勳兩父子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所以他也就無所謂,暫時和他們虛與委蛇。
呂元勳擅長僞裝,笑裡藏刀,但是呂天縱年輕氣盛,可不像他的老爹那樣非常能隱忍。
聞言,立刻就氣的暴跳如雷,七竅生煙,一把越過呂元勳,指着夜玄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夜玄,你不要太過得寸進尺了!我爹乃是堂堂平陽城城主,本身更是高高在上的七星武王,能夠和你說話,都是你前世修來的莫大福運!給你準備一分薄禮,也是看在蔣青衫的面子上,不然你以爲你是哪棵蔥?”
“哦?是嗎?”夜玄面色平靜,如同古井,沒有絲毫的波瀾,令人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夜玄猛然暴起出手,他是何等的囂張狂傲,向來不會被這世上任何規則束縛住,既然對方死不悔改,那他也沒有必要給對方留下活路了。
轟!
他精神風暴猛地席捲而出,無形無色,無法察覺,但是卻真實存在,肉眼可見周圍空間劇烈動盪,如同波濤洶涌的水面一般,激發出層層氣浪波紋。
這不是氣勢,卻比氣勢要強大上萬倍都不止,精神上的壓力,比身體上的攻擊,還要恐怖,輕易就能使人重傷,甚至直接慘死當場。
“夜玄,你……”
呂天縱被突然出現的一幕,完全嚇懵了,任他早就知道夜玄是一個無法無天,隨心所欲的“狂徒”,但是也沒想到他當着一名高階武王的面,居然還敢悍然出手,完全不顧忌對方的存在。
“住手!”
呂元勳眼神一寒,光是一聲大喝,就將夜玄的精神風暴給震碎開來,不過他卻也沒有繼續出手,因爲他知道蔣青衫就在潛龍學院深處,正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切,他如果敢出手對付夜玄,勢必會惹怒蔣青衫。
而一尊武皇強者的怒火,卻也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呂元勳深深地看了夜玄一眼,猛地吸了一口氣,道:“天縱,還不快快向夜玄道歉!”
“爹,我……”呂天縱自然不願意向夜玄道歉,他乃是平陽城公認的第一天才,本身更是九星武師的修爲,潛龍學院老牌內院學員,天縱黨的領袖,現在居然要向一個剛剛進入潛龍學院不久的學弟認錯,而且對方還只是五星武師,這讓他的臉往哪擱?
“天縱,你要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時的恥辱又算得了什麼呢?只要先擺脫現在的處境,以後有的是機會,斬殺這個小子。”呂元勳暗中用真氣給呂天縱傳音道。
聽到自己父親的告誡,呂天縱臉色一陣變化掙扎,最終猛地一咬牙,低頭道:“夜玄,之前的事是我做的過分了,若有得罪處,還請你多加海涵。”
說完,他不等夜玄回答,身體一閃,就欲離開。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向夜玄道歉,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現在的他只想離開,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
看着呂天縱眼含殺機,羞憤欲絕的離開,夜玄滿臉冷笑,突然道:“呂城主,等下你送來的薄禮,可不要真的是‘薄禮’啊!不然傳了出去,恐怕會有損你堂堂平陽城城主的身份。”
“哼,這個你放心,我自然會讓你滿意。”呂元勳冷哼道。
這次他可謂是吃了大虧,爲了救自己的兒子,不但自降身份和夜玄平等對話,甚至還要爲此付上不菲的代價,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畢竟當初呂天縱對付夜玄,他是知道並且默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