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玄鍼,冰皇月如霜的傳承?”夜玄突然神色大變,急忙道:“師父,那這根針裡面有沒有冰皇月如霜的殘魂呢?像這樣的超級強者,肯定是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所修傳承留給後人的,其中很有可能有天大的陰謀。”
“你說的沒錯。”蔣青衫點點頭,一臉認同的道:“爲師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把這根冰魄玄鍼前前後後祭煉了不下於數千遍,並沒有在裡面發現任何殘魂的波動,更加沒有生命的氣息,有的只是一股純粹的傳承記憶。至於飲血魔刀里居然出現邪皇殺破狼的殘魂,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了,或許,三皇五帝遺留下來的本命兵器中,有的蘊含着他們的殘魂,有的則沒有,只有這個解釋了。”
“哦,難道冰皇月如霜的冰魄玄鍼,並不只有一根?”夜玄一愣道。
“當然不止一根。”蔣青衫白了夜玄一眼道:“像邪皇殺破狼的飲血魔刀,完全破碎,至少也有幾十枚,之前你見過的那種碎片,而月如霜的冰魄玄鍼,更是足足有七十二根之多,我纔得到一根,根本算不了什麼。”
“這樣啊。”夜玄點點頭,腦袋在迅速思索,嘴裡卻說道:“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所有的冰魄玄鍼弄到手的,讓你獲得完整的冰皇月如霜的傳承!”
“謝謝你的好心,不過師父我也不是弱者,自信還是有能力,把剩下的七十一根冰魄玄鍼,一一收集齊全的。”
蔣青衫甜甜笑道,兩隻美目彎成了一對月牙兒,搭配上她身上時下正流行的男裝,頗有一種英姿勃發的味道,給人一種另類的美感,當然前提夜玄是知道她的真實樣貌的。
“幹嘛這麼看着師父?”察覺到夜玄呆滯火熱的目光,蔣青衫俏臉微紅道。
“美,真美。”夜玄情不自禁地道:“師父,說了關於飲血魔刀的事,現在可以把有關你的事告訴我了吧?還有,像你這樣的大美人,爲什麼要女扮男裝呢?難道是怕一些人打你的主意?還是說……”
說着,夜玄古怪的看了蔣青衫一眼,後退了兩步道:“還是說你有磨鏡的癖好,只對女人有感覺?”
“臭小子,胡說什麼呢?竟敢調侃你師父,是不是還想被師父我,好好地懲罰一頓啊?我看你這純屬好了傷疤忘了疼!”
蔣青衫擡起玉手,做出了揪耳朵的動作,頓時嚇得夜玄一個激靈,急忙道:“師父,我錯了,您就高擡貴手,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只是有些好奇,對,好奇而已。”
“哼,看在你知錯就改的份上,我就饒了你這一回了。”蔣青衫拍拍手,一副得勝將軍的樣子,“至於我爲什麼要女扮男裝,這只是我的個人喜好罷了,因爲我覺得男子雷厲風行,處事果斷,不像女子大多數都優柔寡斷,多愁善感,婦人之仁,我最是看不慣這樣的女子。”
“說得好,看來師父真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啊!”夜玄趁機大拍馬屁道。
“你小子嘴巴倒是挺甜,將來不知道會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你禍害。”蔣青衫嗔罵道。
“哼,別的我看不上眼,最好是把你給禍害了。”聞言,夜玄嘀咕道。
“你說什麼?”蔣青衫是何等修爲,即便夜玄的聲音低不可聞,甚至比螞蟻打架的聲音還要細小許多,但還是被蔣青衫聽在了耳朵中,玉臉頓時就變得緋紅起來。
“沒……沒什麼!”夜玄自然不會承認,急忙扯開話題道:“對了,師父,你還沒說當初爲什麼要收我爲徒呢?還有,你的真實姓名是什麼啊?就不能告訴我嗎?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好吧,雖然你現在還沒有修煉到武宗境,但隨着邪皇殺破狼的現世,想必其他幾位三皇五帝,甚至妖族的三大至尊,應該也快要重現於世間了吧?既然如此,我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些秘聞全部告訴你。”
蔣青衫沉吟道:“首先,我的名字叫做蔣珺瑤,至於來歷就很普通了,乃是平陽城境內一個小鎮中出來的,不過那個小鎮並不是我所出生的地方,而我的名字也只是養父母起的,我的親生父母卻就不知道是誰了?”
說到這裡,蔣青衫,也就是蔣珺瑤的臉色,變得有些悽傷愁苦起來,縱然她是武皇級別的強者,卻也對於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
看到她有些悽然的神情,夜玄的心就不由自主地隱隱作痛,他突然想到孔萱,不也是同樣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來歷嗎?
不過蔣青衫卻比她要幸運許多,被一副好心的人家收養,而她卻被人當做怪物一般驅逐,追打,一直以來顛沛流離,受盡苦楚。
眼前滿臉悽傷的蔣珺瑤,漸漸的和夜玄腦海中孔萱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於是鬼使神差的,他突然一把抓住了蔣珺瑤的玉手,緊緊地握在掌心,似乎是要安慰她一般。
蔣青衫身體一顫,玉手輕輕動了動,卻是沒有掙脫開去,而是任由夜玄握在手裡。
“師父,既然你是來自平陽城境內的一個普通小鎮,那距離你修煉到武皇境,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啊?也就是說,您今年的歲數是?”
很快,夜玄就說出了一句十分欠揍的話,打斷了房間中有些旖旎的美好氛圍。
“你……”果不其然,蔣珺瑤聞言瞬間大怒,一把掙脫開了夜玄的手掌,擡手一個爆慄,狠狠地敲打在了他的頭上,沒好氣地道:“爲師今年二十八歲,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很老?”
“沒,這個絕對沒有,二十八,一朵花,正是一個女人最美好,最具魅力的時間段,只是好可惜,看不到你穿女裝的樣子,無法一飽眼福了,唉……”夜玄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於是急忙補救道。
“你這傢伙,小小年紀,就這麼色,長大還得了?”蔣珺瑤笑罵道,只不過聽到夜玄稱讚自己,心裡卻像吃了蜜一樣甜。
“師父,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今年十六歲,已經長大了,要不,你來驗證一下?”夜玄一挺胸膛,滿臉壞笑道。
“你居然敢對師父這麼說話?討打!”蔣珺瑤雖然表現的爽朗自信,神采飛揚,但終究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被夜玄如此調侃,頓時玉臉就變得緋紅一片,擡手就要狠狠地教訓他一番。
不過居然被夜玄閃身躲過,其實以夜玄的實力,根本無法躲避蔣珺瑤的動作,可見蔣珺瑤並不是真的打算教訓他。
“好了,師父,說正事,你還沒把收我爲徒的原因,告訴我呢!”
夜玄一邊將蔣珺瑤襲來的玉手抓在手裡,細細地體會着那份柔軟和滑膩,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着她的神情變化,發現她雖然有些羞澀,但並沒有太過抗拒後,不由得放下心來,而且爲了避免蔣青衫尷尬,他立刻詢問起正事。
聽到夜玄的疑問,蔣珺瑤臉上的緋紅盡數褪去,變得嚴肅凝重起來,看着夜玄,深吸了一口氣道:“小玄,你應該知道自己所具有的體質吧?”
“鴻蒙之體!難道師父你也知道?而且是爲了它,才收我爲徒?”夜玄震驚道。
“沒錯,我正是當初在平陽城中,無意間發現了你所具有的逆天體質,所以才破格出手拯救你的。不然我可不會閒着沒事,如此削城主府的面子。”蔣珺瑤點頭承認道。
“什麼,師父,難道你也是爲了吸收煉化我的體質,才收我爲徒的?和那邪皇殺破狼一樣?”
夜玄突然想起邪皇殺破狼,似乎就說起過他的體質,而且表現的非常興奮貪婪,而蔣珺瑤卻和三皇五帝有很大的關聯,至於究竟是不是冰皇,這個時候,夜玄反倒有些不太確定了。
察覺到夜玄的神態變化,而且猛地鬆開了自己的手,後退了幾步,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蔣珺瑤心裡就很是生氣,甚至有一些委屈。
“你個臭小子,難道就這麼不相信師父嗎?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就不救你了,讓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被城主府的人殺死,或者被劉光啓捏成肉餅,被邪皇殺破狼吞噬煉化!”
“呃……”聽到蔣青衫有些賭氣的話,夜玄一愣,知道自己想多了,蔣珺瑤要是也想煉化他的體質,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還兩次三番的冒着危險救他?
“那個師父,是我錯了,千不該,萬不該,我就是不該懷疑你!”夜玄跑到蔣珺瑤面前,低頭認錯道。
“我不聽,我不聽!”誰知道蔣珺瑤居然用手捂住了耳朵,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搖頭撒嬌,而夜玄則按着她的兩個香肩,各種信誓旦旦的保證,和可憐巴巴的深刻檢討。
“師父,小師弟,你們這是……”
就在這個時候,杜寒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簡直堪稱奇蹟的一幕,瞬間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蔣珺瑤居然會露出,如此小女兒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