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穎忍俊不禁:“其實包小姐很可愛,她雖然很自我,但她也很痛快很開心啊。凡是都照着她喜歡的來,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我真的很羨慕她。”
許穎想,如果元瑾真跟包妤菲提分手,包妤菲一定不會像她這麼軟弱吧?
“元瑾,你要珍惜她,真的,她其實很單純,可能自我就是她的保護色,只是將自己僞裝得那麼堅強。”許穎低低的勸說。
元瑾道:“你就別爲她說好話了,她那種人,皮厚臉皮厚,你別把她想得太深,她沒那麼多內心,就一傻叉。”
“無論如何,你不能這樣對她,她會傷心。”許穎道。
元瑾看着她:“她每句話都在針對你,你卻還要這麼爲她說話,我只能說你太善良,你這樣會把她慣壞,她會越來越不能辨別是非。她有今天這樣一面,某種程度上,是她的環境造成的,沒有人管她,都順着她,所以才這樣自我,目中無人!”
許穎忽然反問:“她家庭條件蠻好的?”
元瑾想了想,真要好,就不會選擇這種方式賺錢。
“這不清楚,但她不懂努力,不求上進沒有目標沒有工作,生活圈子也不健康,這樣的不良少女本性本就有問題。所以她那些言語,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不值得跟她較勁,你是人民教師,你跟她不一樣。”
元瑾言語中,全都是對許穎的誇讚,對包妤菲的貶低也絲毫不留情。
許穎忽然感慨,“是不是你們男人,都這樣對自己的女朋友?”
元瑾被她問得有些意外,不解的看她。
“你是指哪方面?”元瑾問。
許穎笑了下:“得到了就不再珍惜,是這樣嗎?”
元瑾一愣,顯然她是想起自己和左翼的事兒了吧。
“抱歉,讓你憂心了。”元瑾低聲道。
許穎埋下頭:“你們男人,如果能這樣對自己的女朋友關心在乎一點,那是全天下女生的幸福。爲什麼男人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而女人卻是得到後更加珍惜呢?”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得到後,前後判若兩人。
她以爲只有左翼這樣,但看元瑾,元瑾紳士有禮貌,可跟他女朋友相處的時候,也是這樣,動不動叫人滾。
他們難道真的不知道,被人叫滾出去有多傷人?
元瑾一時間無話可說,“對、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會讓你有這麼強的代入感,我不是針對你啊,我只是……”
“爲什麼跟我道歉呢?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許穎嘆息着,“世上根本不存在平等完美的愛情。”
元瑾忙道:“不不,許老師,你不要太悲觀,左翼那樣的男人只是個例,世上有很多好男人……”
“怎麼是個例?你也是啊,你不也動不動就叫包小姐滾嗎?不論她是什麼身份,你們是怎麼遇見相識的,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思想的人,你那麼對她,會不會太過分?”
許穎話落,眼神清澈的看着元瑾。
元瑾無話可說,片刻的沉默後,纔不得不承認。
“好吧,可能是我過分了。”
許穎沒說話,靠在牆面。
屋裡包妤菲在廚房找吃的,打開冰箱,一排啤酒和幾支紅酒。
拿了瓶紅酒出來,可滿屋子找也沒找到開瓶器。
得,無奈又給放了回去,退而求其次給拿了灌啤酒倒進紅酒杯中,在元瑾衣櫥裡找了件寬大的衣服,隨後進衛浴洗澡。
元瑾在門外靠着聽得見裡面熱水器啓動的聲音,當即黑臉。
那死女人還真打算對他不管不顧了,已經開始沖涼睡覺了,他要進去了看他怎麼收拾她!
許穎忽然站起來,目光看向電梯方向。
電梯到這樓層開門的聲音,元瑾也聽到了,微微側目看過去。
沒一會兒出現在視線的人,果然是左翼。
“你總算回來了。”元瑾出聲道。
左翼看了眼元瑾,不悅道:“你說你一天是不是太閒了?怎麼總瞎參合別人的事兒?”
“是我麻煩元瑾大哥,跟他無關。”許穎忽然出聲解釋。
左翼擰眉看向許穎,臉色不好看。
“你還來做什麼?不是一切都結束了?我就搞不懂你這種女人,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對我趨之若鶩,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左翼怒問。
許穎埋頭,“對不起,我只是過來還你的衣服,衣服還給你就走。”
左翼冷眼看她:“你覺得我是少你那件兒衣服的人?你大可把衣服燒了、扔了,也不用親自送過來。你說咱倆都完了,你還忘我面前來晃悠啥?”
元瑾聽不下去,低喝了聲:“左翼,不能好好說話啊?”
“元瑾,我還沒說你呢,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要真想追這個女人,你就避開我進行,別一邊兩邊裝好人,還揹着我跟這女人勾搭,你自己想想吧,你這麼做夠不夠兄弟!”
元瑾沉眉:“你想多了,就算許老師是我會喜歡的類型,但有你的存在,我跟她就不可能。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處理你們之間的關係,你說話太傷人。”
左翼冷眼看元瑾:“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三十歲的男人,我不能自己處理自己的感情問題?你從中插一腳是個什麼意思?”
元瑾到:“不是我們倆十幾年的兄弟關係,我會對這些破事兒上心?”
“行,那做兄弟的請你先回你屋裡待着去,成嗎?我跟我前女友在這扯皮,你在旁邊觀戰,咋滴?還想拍視頻上傳網絡啊?”
左翼低怒着,雙手叉腰,煩不勝煩。
元瑾無奈:“你有我家鑰匙吧?先給我開門。”
左翼掃了他眼:“你沒帶鑰匙?你沒鑰匙你身上東西呢?”
“帶了,放屋裡了,出來後又把門給摔上了。”元瑾有些沒臉。
左翼聽出點兒喜色,“是嗎?我進去看看,可能有你那邊的鑰匙,等着。”
左翼轉向自己這邊,開門進去。
沒叫許穎,許穎依舊在外面站着,手抓着包的袋子,頭低埋着。
好大會兒後,左翼從屋裡走出來。
“元瑾,這是你家的鑰匙嗎?”
左翼遞了把光禿禿的鑰匙給元瑾,元瑾看了眼:“我不知道,不過試試看先。”
元瑾鑰匙往門鎖裡插,卻轉不動。
不知道這鑰匙不對,還是裡頭被反鎖了。
元瑾其起不打一處來,下意識踹了一腳大門。
左翼在他身側站着,將元瑾暴躁踹門,當即出聲:“鑰匙不對?我記得你當初給我的時候,我就放在牀頭櫃裡了,裡頭就這一把,不是你家門鑰匙?”
“可能是。”元瑾沉着臉,又踹門。
左翼拉開元瑾:“你踹門做什麼?我來試試。”
從元瑾手上拿過鑰匙,準備試試,屋裡包妤菲剛好準備開門。
她早洗完澡,一瓶啤酒都喝完了,也是無聊透頂,聽見踹門就走過來的。
左翼門鑰匙剛插進鑰匙孔中,門就開,左翼嚇了一跳:開了?
“開了。”元瑾出聲,難道他剛纔太暴力了?
左翼轉頭看元瑾:“開了,可我沒開……”
這話還沒說完,包妤菲從屋裡走出來的,懶洋洋的站在門口,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挑了下眉。
“好呀,左先生。”
左翼轉頭,眼睛一亮:“喲,屋裡這不有人呢嘛!包小姐,好久不見啊。”
左翼似笑非笑的轉向元瑾,這臭小子!
元瑾黑着臉進屋,從包妤菲身邊經過,包妤菲本想多觀察觀察外頭情況,可被元瑾一把拽了進去。
“還想搗亂是不是?”
“誒誒誒……”包妤菲不得不後退進了屋。
元瑾摔上們,將內外隔絕。
包妤菲眼珠子上翻:“你這人真是……怎麼時刻都跟吃了火藥似地?我又沒怎麼着你!”
元瑾冷眼看她:“你說你是不是過分?”
“那你也沒比我好多少啊,我最討厭被人說我不如別人了。你自己想想啊,我說你不如左翼,你心裡怎麼想?我口口聲聲誇左翼,句句都數落你,你心裡好受不?”
包妤菲話落,元瑾雙臂環胸,打量着包妤菲。
“你既然知道換位思考,那你爲什麼不能對人禮貌一點?”元瑾反問。
包妤菲無奈:“那也是取決對方好不好!對方對我都不禮貌,怎麼禮貌?”
“今晚在飯桌上的事兒怎麼說?”元瑾再翻舊賬。
包妤菲是真對元瑾服氣了,就這麼一事兒,他翻來覆去的說,大男人這麼婆媽有意思嗎?
“我也說了,你一開始沒說明說那是你老闆,你要早說他們是誰,我這麼勢力的人,當然會立馬撲上去巴結啊,我怎麼會全程都在猜想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嗎?就想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中猜測他們究竟是誰。”
元瑾心頭來火,但事兒已經過了,他無能爲力。
“行,之前的事兒,暫時不說了,以後,你要是再自以爲是,目中無人,就別怪我真翻臉!”
包妤菲撇嘴,“行行行,誰讓你是我大爺呢。”
包妤菲異常配合的往牀上爬,等着元瑾沖涼出來。
忍不住又搜索了下宋家,網絡上有關宋城的資料不多,宋劍橋的倒是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