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教出的做豆腐的方法,一般都是口味比較清淡的,畢竟雌性們口味都不重,但是口味清淡也有問題,豆腐本身帶的豆腥氣,其實是蓋不住的,阿蠻買的豆子雖然不錯,但是豆腥氣還是有的,只是多少的緣故。
被滷水煮過的豆腥氣口感沒有那麼重,但是給人的感覺很厚重,豆腥氣完全沒有了,吃起來鮮美多汁,味道十足,方寧連連跟阿蠻說,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豆腐,阿尤還是堅持麻婆豆腐好吃。
阿蠻也嚐了一下,這滷豆腐味道確實不錯,就把剩下的豆腐給方靜送過去了,又把幾塊豆腐扔到鍋裡去了,拉着方寧繼續做豆腐,她記憶中,滷豆腐乾可更好吃,不僅滷起來方便,不用擔心豆腐碎掉,而且還更入味,口感更勁道。
方寧有些不捨的看着阿尤出去送豆腐,轉身就泡了兩大盆黃豆,跟阿蠻說多做一些滷豆腐,她要多吃點滷豆腐。
豆腐乾比做豆腐麻煩一些,阿蠻實驗了好幾個方法,只成功了一盒豆腐,不過剩下的阿蠻也沒浪費,都扔到滷鍋裡去了,豆腐做的老一些,滷起來味道也好吃。
第二天阿蠻就做好了豆腐乾,豆腐乾可以直接拿來炒菜,涮火鍋,不過滷着是最受歡迎的,因爲味道足。
方靜很喜歡吃阿蠻做出來的這一系列豆製品,聽阿蠻說這湯汁里加了藥材,對身體有好處之後,幾乎頓頓吃滷的東西,連吃了三天,才肯罷休,阿蠻已經趁着這段時間,把滷湯的新配方和豆腐乾的做法傳出去了,部族裡不少雌性都紛紛過來跟阿蠻道謝,畢竟好吃的滷菜,跟難喝的藥汁比起來,真是好上太多。
阿蠻忙活的這幾天,柳紀也回來了,跟阿廣拉了兩大包藥材回來,直接就給柳瑾送過去了,回來吃到阿蠻的滷菜之後,不是很滿意,說味道有些淡了,而且滋味沒有以前滷的肉好吃。
柳紀這些話是實話,阿蠻也知道,所以沒理他,他也不想想,部族裡存的那幾缸滷湯,熬了多少年了,現在就是逼着阿蠻做,她也做不出來了,滋味這麼醇厚的滷湯,只有經過長時間的沉澱,纔能有這種效果跟口感。
柳瑾把藥材分下去,部族裡的人很快就忙起來了,阿蠻教給她們的那些方法,她們正愁着沒有藥材練手呢,現在就送上門了。
柳瑾讓阿蠻他們幫忙把藥材都發下去了,然後把阿蠻留下來單獨談話,跟阿蠻說她這次做的滷湯很好,不僅味道好,還能讓部族裡的人不喝那麼苦的湯汁。
“姑姑,你一般不輕易誇我,你現在誇我,肯定是有事,你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情?”阿蠻一臉嚴肅的問道。
“阿蠻你啊……”柳瑾沒有否認,她找阿蠻確實有事。
“我最近查看了幾個人的身體,喝完這些藥材,大家身體裡的溼氣雖然去了,但是眼看就要換季了,今年的天氣跟往年不一樣,換季可能會引發一些人受寒,她擔心到時候部族裡的人會受寒,這病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但是養病肯定需要耽誤一些時間,今年秋天,可算是最重要的一個秋天了,部族裡不能隨便出意外。
“這個好辦。”預防受寒真是太簡單的事情了,煮一大鍋薑湯,往裡面加上一點雪梨果,煮出來的湯汁能預防受寒,味道也還算清甜,不會太難喝。
“這也是個辦法,我原本打算準備一些藥材發下去,是想問問你能不能把這些藥材也放到滷湯裡,讓大家天天吃的。”柳瑾把她調配的藥材拿出來,自從阿蠻提起預防的方法之後,柳瑾對這件事情就特別的關心,能預防住病情,總比治病好,不管是什麼病,養起來都很耽誤時間。
“不用吃藥。”阿蠻很不在意的擺擺手:“藥也不能經常吃,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姜是大家平時吃的,對身體沒有害處,而且熬起來也不費力。
真的要預防受寒,其實煮薑湯就夠了,但是薑湯味道不好,所以阿蠻打算加進去一些雪梨果,雪梨果多汁,味道清甜,放在薑湯裡能增加甜味,中和姜的辣味,對喉嚨也有好處,一舉多得。
阿蠻跟柳瑾說完,就回去眼睛姜梨湯的做法了,這兩種東西要怎麼配比,熬出來的湯才最好喝。
阿蠻一連熬了兩鍋的薑湯,喝的阿廣都不願意回家了,寧願一天三頓都在別人家蹭着吃,也不願意回來喝阿蠻煮的姜梨湯,實在不好喝。
方寧跟阿尤還在堅持,三個人一小鍋一小鍋的熬,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配比,讓湯喝起來不會那麼的辣,也能把雪梨果的清香突出來。
阿蠻做好了雪梨果,就去跟柳瑾說了,關於治病的事情,大家都聽柳瑾的,所以這些事情需要柳瑾出來跟大家說,大家纔會聽話,每天認真喝湯。
日子忙忙碌碌的過去,阿蠻還沒察覺,天氣就涼下來了,秋天已經慢慢的過來了,外面依然經常在下雨,柳紀回來的時候也經常會縮着身子,這麼冷的天,還要淋雨,一般人誰也受不了啊,回來之後一口氣喝下三大碗姜梨燙,大喊爽快,也不嫌棄阿蠻煮的姜梨湯難喝了。
這天中午,天上又下起了雨,方寧愁眉苦臉的看着窗外,跟阿蠻說部族裡出去捕獵的人又要挨淋了,結果午飯沒多久,阿廣就飛回來了,阿蠻正好看到他飛回來,還帶這個人,在柳瑾住的地方降落下來,打着傘就出去了,阿廣一回來就直奔柳瑾那裡,肯定是有人受傷了,但是他能飛着回來,就表示受傷的人不是他,也不知道這次受傷的人是誰,傷口嚴不嚴重。
“阿蠻。”阿蠻過去的時候阿廣就在客廳裡對着一大堆草藥亂翻,想找合適的草藥。
“怎麼了這是?”阿蠻先拉着阿廣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阿廣沒事,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但是又擔心阿廣帶回來的那個人。
“我們打獵的時候,撿到一個幼崽,病的很重,祭祀正在裡面給他看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阿廣皺着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