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許淮終於將院子裡的積雪清掃乾淨,足足堆成了一個一米來高的雪堆。
可惜這麼好的天氣,按照往常,小丫頭肯定會歡快的出來,嚷嚷着讓許淮陪她打雪仗,可是今天,心情不好的小丫頭一個勁的紮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唉!”
許淮放下手中的鐵鍬,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種事情,先天之境也無能爲力!
他只能幹看着,白着急!
也只能作罷。
許淮踱步走到院子旁的藥田裡,望向正在藥田中茁壯生長的藥草,開啓心眼,在他的感知中,
這一株株的中藥材,如同一個改編版的收納器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吸收空氣中五彩斑斕的靈氣離子。
每吸收一些靈氣,草藥上的枝葉的綠色就越濃郁一些,生命力也同時在不斷增強,尤其是在藥田一角的那株長了不知許久的百年人蔘,更顯得誇張,粗壯的身體讓人乍一看絕對不會想出這是一株人蔘。
據許淮所知,這株人蔘在他爺爺的太爺爺的太爺爺的那輩,就已經存在了,也不知道是哪位許家的先人將它在大山中發現,後移植回來。
仔細看去,許淮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伴隨着時間的過去,這株百年人蔘的枝葉也在微微晃動,隱隱約約間,還可以感受得到一種與衆不同的呼吸。
“看來這一株人蔘也是一樣,都如同那狹小山谷裡的藤蔓一樣,在靈氣的影響下,開始蛻變了!”
“那我今天就幫你一把吧!”
說着,許淮伸出手,將手搭在百年人生的枝葉上,同時將體內的真元注入了些到人蔘的體內。
這一次,人蔘枝葉顫抖的更厲害了,許淮根本不需要開啓靈識去感知,僅僅是用肉眼就可以觀察到。
接着,他從口袋中掏出一顆黑黝黝的,蘋果核一般大的東西。
在陽光的照耀下,這顆黑黝黝的東西照射出不一樣的光芒,顯得有些異樣。
“這東西還有生命力!”許淮驚歎一聲。
沒錯,這顆東西就是當初許淮在那狹小山谷中擊殺變異魔藤所留下來的,正是它的種子。
衆所周知,藤蔓類的植物是沒有類似於核一樣的種子的,可是現如今在靈氣的影響下,也變得千奇百怪起來,什麼東西都有了。
當初,許淮晚上有感,在那狹小山谷中精氣圓滿,溝通天地之橋,踏上先天境界。
在第二天凌晨,他突破醒來後,就在原先變異藤蔓的位置發現了這顆黑黝黝的種子。
這顆種子起初如同死胎一樣,沒有絲毫生命力,但是許淮好奇想要探尋一些事情,這纔將其帶回家中。
可再也沒想到的是,經過幾天后,這顆種子又重新煥發了光彩,重新擁有了生命。
許淮估計,這應該和靈氣也脫不了干係。
“既然你活過來了,那麼這也是上天的垂憐,雖然不是之前的那個你,但就當是生命的延續了。”
“小傢伙,把它就和你種在一起了,你可得照顧照顧它!”許淮道。
然後,許淮手一招將種子扔進了百年人蔘附近的土壤中,順便輸了點真元給它,增強點生命力,防止出什麼意外。
藤蔓種子剛落地,百年人蔘突然渾身顫抖,幾乎肉眼可見,就像是在拒絕着藤蔓種子和它種在一起一樣。
畢竟,在同一片土壤下,藤蔓種子只會分食一些營養。
不過,這人蔘也只是這樣而已,它的根紮在土壤中,總不可能像人一樣拔起腿來,一腳將藤蔓種子踢飛吧。
許淮也沒有辦法,誰讓藥田最肥沃的土壤就在那呢,要是將藤蔓種子放在普通的土壤中,說不定,根本不會發芽,直接死掉!
看着藥田中的藥材,許淮不禁一笑。
“哈哈!”
“植物,動物,還有同道中人,吾道不孤啊,看來這以後的界會更加精彩!”
“估計要不了多久,大家都要熱鬧起來了!”
過後,許淮就來到了石桌旁,坐在凳子上的他,陷入了沉思。
昨夜和老道一夜交談後,許淮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他的猜測是錯的,原先,許淮以爲靈氣的復甦,會在所有地方同時出現,漸漸的影響全世界。
可是,在老道的描述中,現在也只是崑崙山脈真真切切發現靈氣的蹤跡,其餘的山川大澤中,老道並沒有明顯觀察出,或許有,但並不是很明顯。
靈氣所帶來的影響,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偶然間的一隻碩大牲畜,一株不同尋常的植物,也不會引起人們的重視,也僅僅只當是山間中的稀奇玩意而已。
至於城市之中,仍然像往常的繁榮一樣,別說是靈氣了,在那樣污濁的環境下,人呆久了都得生病。
“崑崙山脈首先出現靈氣,並不是全球一時間都出現,也就是說,靈氣的復甦是有順序的,是有它的規律的。”
崑崙山,原名崑崙丘,又名崑崙墟,自古以來就被賦予上神聖的色彩,是華國古代傳說中的神山,爲萬山之祖,亦是中華文明的發祥地,人文始祖伏羲的王都,更是傳說中神話人物西王母所居住的地方。
上下五千年來,不知留下多少神秘而悠遠的傳說。
古籍《河圖闊地象》記載道:龍池之鄉,四方而高,中央有池,方七百里,羣龍之居,多五花樹,羣龍食之,去會稽四萬五千裡。
《淮南子》:“崑崙之丘,或上倍之,是謂涼風之山,登之而不死,或上倍之,是謂懸圃,登之乃靈,能使風雨。”
正是種種古籍的敘述,萬千傳說的吟唱,崑崙山纔有了今天的神聖地位。
“是因爲這樣嗎?”
“是一種巧合,正好發生在崑崙山脈中。”
“還是真的因爲,崑崙山脈有其獨特之處?”
許淮沉思着。
思考着其中的聯繫,想要知道其中的奧秘。
過了許久,閉上眼睛,坐在石凳子上的許淮如同一顆雕塑一樣,靜靜的矗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就連是大白跑過來撒歡,許淮也同樣如此,坐在那裡,沒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