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吶!”
“怎麼會是這般模樣!難道這方天地,不想讓我們得道突破嗎?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衍生出這種傳說中的生物。”
“這又有誰能夠安然度過?”
“唉!”
“這一下,許家主恐怕是真的危險了,能不能渡過天劫,都難說。”
面對於空中出現的景象,
衆人大驚失色,眼眸中無一不透露出震驚,皆嘆惋道。
入眼處,
烏雲散開,透露出無窮的金光,刺的人眼生疼,根本無法看清。
一個完全由劫雷組成的雷龍,在烏雲之中不斷盤旋,渾身啪啪作響,裹挾着駭人的氣息,直接向許淮衝來,大有一舉將其鎮殺的意味。
天地,不容他人的挑釁。
“第三道天劫?”
“這……是…變異之後的雷龍?”
“果然如此。”
見後,許淮面容越加的凝重,在感受到雷龍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後,他的心一步步的向下沉。
“鎮天碑!”
“起!”
事已至此,
面對赫赫天威,許淮不做任何保留,直接將藏身於自己丹田中的鎮天古碑給祭了出來。
話說,
之前在他頓悟出關,準備離開小世界的時候,這一塊九分之一的鎮天碑縮小,化爲一道流光,自動認主,就這麼進入了許淮的丹田中。
當時的他,並沒有弄清楚究竟爲何。
不過,
如今,正是派上用場。
“來吧!”
說着,許淮鼓掌起體內真元,透過虛空直接注入到面前的鎮天碑中。
霎那間,
一道黝黑的光芒閃過,鎮天碑表面浮現出道道的經文,無窮無盡的鎖鏈浮現,接着在在衆人的目光中,直接變大,化爲了一堵城牆,嚴嚴實實的擋在了許淮的頭頂。
下一秒,
雷龍裹挾着殺罰的力量,瞬發而至,狠狠的轟擊在鎮天碑上。
“咚!”
一聲巨響,
在恐怖的力道下,虛空不斷震盪。
厚重的轟擊聲,向着四面八方傳播開來,所經之處,席捲一切,在這一道聲波下,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
就連是許淮,
也是眼前一黑,差點沒穩住身子,直接從空中掉了下去。
“天劫,名不虛傳,果然霸道!”
“倒是小看了你!”
許淮用手抹去嘴角的鮮血,直挺挺地看着空中,嘴中喃喃自語道。
“吼!”
雷龍一聲怒吼,
一擊不成,盤旋着退回烏雲之中。
三息後,
雷光大放,裹挾着恐怖的氣息,再次捲土重來,狠狠的轟在鎮天碑之上。
“砰!”
宛如一座城牆的鎮天碑,紋絲不動,牢牢的嵌在虛空之中,沒有一丁點兒的後退。
然而,
下方的許淮卻沒有這麼好過。
在透過虛空的餘波下,他七竅流血,臉上佈滿了鮮血,五臟六腑被震的差點移位,整個人去掉了半條命。
“砰!”
“砰!”
“砰!”
轟擊聲沒有間斷,
以着三息一次的頻率,不斷的落下。
一刻鐘後,
依舊如此,沒有絲毫的改變。
由萬千劫雷所組成的雷龍,彷彿是不知疲憊一般,周而復始,沒有停歇。
“這天劫所化雷龍絲毫不停歇,完全不給人活路啊。”
“如果是這樣,縱然是許家族,也基本上沒有可能渡過天劫,踏足金丹大道了。”
“爲什麼會這樣,連金丹之境都無法突破,這讓我們修行中人,該何去何從啊。”
衆人見了,無不心生哀嘆。
一股兔死狐悲的淒涼,在每一個修行者的心底冒了出來。
“幸好有鎮天碑!”
“不然,這一次可就真的懸了。”
“沒想到,這第三道劫雷化身的雷龍,竟然如此不依不饒,看這樣子,不把我鎮殺在此地,是勢不罷休了。”
電光火石間,許淮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不行!”
“現在體內的真元,已經不足三成!”
“再這樣下去的話,還沒等這雷龍停歇,自己就得被生生的耗死了。”
“決不能坐以待斃!”
想到此,許淮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既然,
這雷龍不撤退,那就直接將他打散好了!
順着不行,那就來反的。
說那時遲,那時快!
心中有了決定,許淮在瞬間的功夫,徹底放開。
殘餘的精神力不再約束,肆意的揮灑在虛空中,與天地相呼應,一步步的增強己身,
背後那一抹畫卷虛影也徐徐展開,映照着四方。
“古碑,來!”
一聲輕喝,
許淮右手高高豎於空中,將鎮天碑收了回來。
“吼!”
雷龍見狀,
金燦燦的眼眸中,不經意閃過一絲人性化的戲虐,一路咆哮着衝了過來。
在它看來,沒有了天地靈物的加持,許淮區區一介凡人,面對它的天威,還不是死路一條。
“看,打!”
許淮一聲大喝,
真元全開,沒有絲毫的保留,身子猛然一躍,徑直的來到了雷龍的身上。
抓起了鎮天碑,鼓盪起恐怖的力道,就是狠狠的拍向了雷龍。
“嗷………”
“吼!”
一擊作痛,雷龍發出慘叫。
一道道怒吼聲,從它的嘴中傳出,與此同時,天地彷彿是知道了它的呼應。
黑黝黝的烏雲,不斷的聚集着,一道道雷光穿過虛空,直接聚集於雷龍身上。
但是,
許淮也怎麼可能錯過,如此好的時機。
他左手於真元加持下,死死的鎖住雷龍的頭顱,右手則是高高的揚起鎮天碑,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拍向雷龍。
無論雷龍作何反抗,許淮都毫不在意,以至於最後,渾身的血肉全部削去,只剩下慘不忍睹的骨架也絲毫不放手。
一擊,
兩擊,
三擊,
……
……
十二擊,
直至最後,
雷龍周身迸發的雷光趨向於暗淡,不再那麼耀眼,甚至是消失時,油盡乾枯的許淮才顫巍巍放手,
然後,
一頭從空中倒栽了下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許家主這是落敗了嗎?”
“怎麼從空中一頭栽了下來?渡劫失敗了嗎?”
“唉,想必是真元不濟,油盡乾枯了,不然還有那麼一絲可能,現在的話……”
一瞬間,
長白山附近的修行者,不斷的談論着。
崑崙山脈,
許家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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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着事情經過的玉虛老道,難以相信,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小子,當真是沒有渡過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