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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樓後院的小樓裡,白紫鳶同鳳凰此時的處境有些危險,原本看起來同鳳凰武功不相上下的那持刀黑衣人,這會招式卻忽然凌厲了一倍,非但傷了鳳凰,而且揚言要擄走白紫鳶。
鳳凰沉着臉持劍迎上去,白紫鳶皺眉,尋思着殺神派來的那幾個護衛就算是再反應遲鈍這會也應該察覺到了吧,爲何這麼半天還沒人過來呢?
難道這幫傢伙存着心思看她笑話不成?可是她一向挺大方啊,沒短了他們的吃喝和銀子用度,不該對她這般狠心纔是啊?
心裡頭想着,尋思着鑽個空檔跑到外頭去求救,她就不信她出去喊一嗓子,那幾個整天吃喝住在她鳳凰樓的人還真能當沒聽見,厚着臉皮不出來。
鳳凰也似乎有意給她騰出逃跑的地方來,提了氣,手中長劍舞動飛快,堪堪將那長刀壓制住片刻。
白紫鳶便趁着這片刻的功夫往屋外衝出去,眼見着門口就在眼前了,擡個腳就能跨出去,身後忽的一陣吸扯力,拽着她急速往後退。
鳳凰驚叫出聲,白紫鳶也嚇得驚呼,只聽身後一聲怪笑,仰頭便瞧見那黑衣人騰空而起,一雙手朝她伸過來。
電光火石之際,白紫鳶艱難的忍住了往空間移動的念頭,心想着倘若真被抓了,憑着火靈夢和水千魂的能力,還是可以救她一救的,空間的秘密若是暴露了,她恐怕要被當成巫女妖怪,滿世界的追殺了。
心裡暗歎一聲,今兒個流年不利,未瞧了黃曆再出門,禁不住頹然的閉上眼,心裡頭有點擔心,火靈夢和水千魂的追蹤術不怎麼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上官墨容的追蹤術倒是不錯,只是她如今同他剛吵了嘴,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不計前嫌的搭救她,更何況,她深夜離府這事也着實有些不太好交代。
心裡頭想着,忽覺這黑衣人的動作好像有點慢了,這麼半天還沒從半空裡下來嗎,正想睜眼瞧一瞧,卻覺身體落入一個懷抱中,乍一感覺有點熟悉,繼而便覺得一股熟悉的壓力感環繞而來。
白紫鳶心裡略驚,睜開眼便瞧見一副純黑色的面具,面具下頭一雙冷傲的眼睛看着她,目光裡似閃過一絲慌亂,繼而又如同一尊沒什麼感情的石像一般,沒了半點情緒。
黑麪殺神?怎麼是他!
白紫鳶心裡錯愕一下,禁不住皺眉埋怨道:“殺神閣下派來的護衛好像有點不頂事啊,閣下若是再晚一會,咱們的合作恐怕就繼續不下去了。”
黑麪具下頭的眼睛凝注在她臉上,似乎有點錯愕,沒想到她在這時候首先說的會是這話,目光閃爍一下開口道:“此事我會負責給樓主一個交代的。”
白紫鳶滿意的點點頭,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這人便交給閣下處理了,多謝哦。”
白紫鳶擺擺手,想從殺神懷裡站起來,可沒料到他攬的有點緊,正想提醒他鬆鬆手,身體卻又忽的騰空而起,一道凌厲的刀風緊接着從他們方纔站着的地方掃過。
白紫鳶被殺神攬着轉了兩個圈才落到地上,這回倒用不着她說話,殺神便鬆了手,將白紫鳶擋在自己身後。
白紫鳶探出頭去,卻見鳳凰受傷倒在地上,腿上和手臂上都流出血來,那黑衣人長刀垂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黑麪殺神。
“閣下是東北六省的****統領,黑麪殺神?”黑衣人沉聲問。
“是又如何?”殺神聲音裡透着股刺骨的寒意。
白紫鳶瞬間覺得,同樣是一身黑衣,殺神的那一身玄色衣袍,派頭明顯比對面的黑衣黑巾拿一把長刀的傢伙帥多了,而且氣勢更強,而且對方一眼便叫出來他的名頭,這麼看來,是殺神在江湖的名氣更盛。如此看來,他能擊退這黑衣人的概率應該是很大的。
白紫鳶稍稍放了心,對面一邊倒下的鳳凰,又禁不住有點擔心。
黑衣人古怪的笑着道:“沒想到統領東北六省****的黑麪殺神同鳳凰樓有所合作,怪不得這鳳凰樓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僅僅數月的時間便名揚大江南北,原來是有閣下在背後扶持。”
殺神冷哼,不發一語,身側長劍陡然出鞘,劍尖瞬息直逼黑衣人的面門而去,出手便是殺招,白紫鳶一方面覺得這劍招凌厲乾脆,挺解恨的,一方面又覺這尊殺神今天好像情緒不怎麼好,渾身上下都透着股殺意。
這殺氣好像略重了些,難道是因她方纔抱怨他送來的護衛不夠頂事,才動了怒嗎?
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白紫鳶隔着窗戶瞧見軒陽小程帶着三四個護衛往樓上過來,隔着挺遠都能瞧見,他的臉色有點發白,手裡頭的劍都有點發抖。
白紫鳶心裡頭哼一聲,暗想,看來下屬們對直屬領導都天然有着極爲敏感的感應力,否則也不至於黑麪殺神剛一到,他們就察覺到這邊出事了吧!
許是察覺到外頭有人過來,那持刀的黑衣人目光微凝,忽的長刀橫起,身形極爲詭異的扭轉,繼而速度猛地快了兩三倍,長刀竟繞過殺神的長劍,直指向白紫鳶。
白紫鳶只覺面門上一股幾乎要劃破她面頰的刀風,還未來得及害怕,便見一道黑影速度極快的閃身到她面前,只聽“叮”的一聲脆響,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白紫鳶條件反射的拉住面前人的衣角,只覺被自己拉住的那截衣角微微一動,繼而迅速的停了下來。
一道黑影從窗口疾馳而過,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軒陽小程帶着人正要追出去,黑麪殺神卻沉聲道:“不用追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白紫鳶這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拉着的,是人家殺神的衣角,趕忙悻悻的鬆開,心裡頭懷疑,是不是自己方纔這麼一拉,害的人家沒能追着那黑衣人出去。
白紫鳶急急忙忙跑去看鳳凰的傷勢,見她呼吸平穩,只是手腕和小腿上有兩處刀傷,如今只是暈了過去,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