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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能精準的預料到那些攻擊的時間和位置,早早的就能做好準備,用最精確的方式完全抵擋。
上官墨容越發覺得奇怪,禁不住覺得,那白衣人所使用的,或許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認爲的“武功“!
秦凜夙和白天寧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擔憂。他們疲於應對,真氣耗費的很快,時間長了,恐怕難免會落敗的。
如今只能期待對手跟他們一樣,並不能長久的維持這麼強悍的攻擊力。
似乎真如他們所期待的那樣,白衣人橫拂一招,勁氣逼的秦凜夙和白天寧連連後退,正待還擊,那白衣人忽的擺擺手道:“先停一下兩位!“
秦凜夙和白天寧微怔,心道,難道他的真氣耗盡了?
正猶豫着要不要繼續出手,那白衣人忽的從白馬上躍下來,摸着下巴很好奇的打量着他們兩人,嘖嘖讚歎道:“好像比前些日子更厲害了些,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功力是怎麼提升的這麼快的?如果你們的回答滿意,我可以考慮放你們離開。“
秦凜夙和白天寧相視一眼,冷冷的看着那白衣人。他們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將軍獨子,都是天之驕子,誰人敢在他們面前這麼囂張過,白衣人是厲害,可還沒厲害到可以在他們面前囂張的地步!
上官墨容眉頭微皺,他當然知道秦凜夙和白天寧的功力爲什麼會這麼快提升,白紫鴛給他的那些東西,任何一樣都可以在瞬間培育出一個武林高手來,這東西太神奇也太逆天,任誰都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眼前這白衣人若是察覺到這些,恐怕會對白紫鴛不利的。
他上官墨容女人的東西,誰也不能覬覦!上官墨容的目光陰沉下來,側目看向一旁的夏鎏。
夏鎏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過頭也看着他,微微揚起了眉毛:“你想讓我幫你們?“夏鎏低聲問道。
上官墨容面色淡然:“不是幫我們,而是幫你自己。“
夏鎏懶散的笑了笑:“好,我放毒拖住他,你放我離開!“
上官墨容點頭,又冷冷的加了一句:“別再碰白紫鴛,否則下次你不會有機會再脫身。“
夏鎏咧了咧嘴角,卻不應他。她夏鎏是個講原則的人,師父養育了她,所以,師父吩咐的事情,她必須完成。
上官墨容彈出一指,隔空打出一團真氣,將夏鎏身上的穴道解開。
夏鎏身法很快,使毒的手法更快,而且這一次,一出手就是她最引以爲傲的大範圍毒功。
無色無味的毒隨着夏鎏身形晃動飄散出去,再以她獨有的方式催動,在風中迅速瀰漫開來。
白衣人面色驟變,白天寧和秦凜夙瞭解夏鎏的攻擊手段,在她出手的瞬間便有所察覺,所以在瞬間迅速後退,將上官墨容和越安沁護在夏鎏身後,她的毒攻擊範圍之外。
毒是無影無形的,隨着空氣傳播,白衣人好像對這樣的攻擊沒有提防,察覺到異樣之後極速後退,同時不只從什麼地方便出一個黑色的面具來,扣在半邊臉上,將口鼻遮擋住。
夏鎏揚了揚眉毛,一臉不屑的看他。誰說她夏鎏的毒是通過口鼻吸入身體裡的?她的毒,沾上半點,就得要命!
白衣人的白馬倒地,抽搐兩下便再也不動彈。白衣人眼看着白馬倒地,透明薄片下的眼睛裡迸射出一抹厲芒,冷冷的落在夏鎏身上。
夏鎏只覺得好像被毒蛇盯着一般,背脊禁不住冒出一層冷汗來。
“原本只是想把你們帶回去做做實驗,既然你們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白衣人的聲音好像從地底傳來的,透着陰森的冰寒。
危險!致命的危險!
所有的人心裡都清楚的察覺到危險的降臨,這才察覺到,毒對白衣人有用,可卻阻止不了他殺人。
夏鎏轉身便走,將身法提升到她所能達到的極致。
可即便是反映最迅速,她也沒能逃得了。
白衣人身上發出一道刺目至極的光芒,如同天上的太陽,刺目且灼熱,光芒迸射開來,攻擊力猶如實質。
衆人只覺得有股灼熱又強勁無比的力道擠壓過來,所有人登時被擊得彈起來,繼而飛速倒飛出去。
周圍的樹木連同地面上的泥土岩石一起被這股力道掀起來,猶如颳起了一陣颶風。
上官墨容覺得整個人都被擠壓的要爆開一般,那股力道他竟然半點都抵抗不了,耳畔什麼也聽不到,眼前什麼也看不到。
當一切停止的時候,似乎已經過了幾日幾夜那麼久,當感覺重新回到衆人身上的時候,衆人只覺得排山倒海的疼痛席捲而來。
沒有人還能站起來,甚至沒有人還能移動。
地面上多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坑裡,上官墨容、秦凜夙、白天寧、夏鎏、越安沁,還有已經無法維持隱身的阿影,均橫七豎八的倒着,雖然秦凜夙和白天寧極力護着越安沁,她也已然一動不動。
阿影因護着上官墨容,也不知生死的歪倒在一邊。
餘下的四人,渾身是血,雖然還沒有完全昏死過去,卻也已經沒有半點移動的能力。
大坑上邊,白衣人緩緩飄下來,白衣稍顯凌亂一些,臉色有點蒼白,脣角也有點血跡。似乎累極了一樣,直接坐在了地上,胸口起伏,喘着粗氣。
可他臉上,卻是詭異而癲狂的笑着:“哈哈哈,好,太好了,你們可是我見過的最優質的實驗品,這樣居然還能活着,很好!這樣的實驗品如果真死了還真的有點可惜,既然你們這麼頑強的活着,待會我就帶你們回去,我相信你們一定很想變得更加強大,對嗎?“
白衣人的笑讓人心底發寒,上官墨容猛然想起九連山那個詭異的山洞,心下幾乎可以確定,眼前這個白衣人,多半就是造出山洞裡那些半人半獸怪物的始作俑者。
白衣人說完話,便閉上了眼睛,身體周圍竟慢慢積聚起一層薄薄的光暈。
上官墨容艱難的挪動手指,慢慢從袖子裡取出白紫鴛給的靈泉,喝下一口,感覺到身體的真氣迅速恢復,連方纔斷掉的幾根肋骨和撞擊出的內傷似乎都開始恢復。
白衣人似乎沒察覺到他的動作,並沒有睜開眼睛。
上官墨容慢慢站起來,將靈泉拿給秦凜夙和白天寧,然後走到阿影身邊,伸手摸他的脈搏。
阿影的脈搏很弱,似乎已經快要感覺不到了。上官墨容緊皺起眉,眼睛裡掠過一絲擔憂。
方纔的那一瞬間,是阿影死死的擋在他身前,否則,以他如今的身體,恐怕現在躺在這裡瀕臨死亡的人會是他。
雖然身上有白紫鴛給的靈泉和靈藥,他的功力是大有提升,可是身體卻依舊很弱,方纔的衝擊力太強,他用了全身的真氣抵擋,可若非阿影護着,他還是抵擋不住。
上官墨容將白紫鴛給的蓮子拿出來一顆,給阿影塞進嘴裡。
秦凜夙和白天寧服了靈泉水,也恢復了行動能力。
白天寧功力比秦凜夙低些,恢復的慢些,所以秦凜夙動手,繼續將靈泉又給越安沁服了,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夏鎏服了。
夏鎏眨眨眼,錯愕的看着秦凜夙,似乎很意外他會救自己。
靈泉水雖然能快速恢復衆人的真氣,可是衆人身體所受的損傷太重,短時間內,衆人身上的傷勢還不能完全恢復。
白衣人好像入了定,周身的光芒似乎亮了些,可是對周圍發生的事情還是沒有反應。
秦凜夙看着白衣人,目露殺意。
白天寧攔住他,低聲道:“他敢這樣坐在咱們面前,就是有恃無恐的,這人太神秘,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咱們先離開這裡。“
秦凜夙不甘心的收回手,掃了衆人一眼,皺眉沉聲道:“大家都受傷太重,如果一起走的話目標太大,很容易被他追上,還是分散開走的好,就算他醒過來,也不至於將大家一網打盡,大家分頭走,出了林子,在岳陽城匯合。“
上官墨容點頭道:“殿下說的不錯,分頭走好一些。“
白天寧雖然覺得分頭走風險太大,可眼下的確也只能這麼辦了,便點頭同意。
阿影已經醒轉,站在上官墨容身邊,顯然,不會離開他。
餘下的四人,白天寧看了夏鎏一眼,皺眉道:“她還是跟我一起吧!“夏鎏太危險,他不放心她跟着秦凜夙。
秦凜夙看了還昏迷不醒的越安沁一眼,擰起眉毛。“不,她跟我走,你帶着越安沁!“
白天寧張口欲言,又無奈的閉上,秦凜夙的語氣,可並沒有給他商量的餘地,他是絕不會跟越安沁一塊走的。
所以,六人分散開來,兩兩一起,朝着三個不同的方向迅速離開。
就在六人離開不久,樹林裡又響起一陣腳步聲,拓拔勇帶着他的將士們,趕到了這裡。
眼前的大坑讓衆人吃了一驚,拓拔勇覺得,這情形好像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