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夫滿爲患之家長裡短
正是春末,鳥叫個不停,讓人聽了分外的煩躁。
雙喜在皇宮之中的菜地裡面,掐着菜葉子。
皇宮裡面爲啥會有菜地?
這當然是雙喜自己要求的了。
住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什麼事情都讓別人做了,她這閒得慌啊!
本來以爲有了孩子會忙的腳不離地,可是,這孩子的爺爺奶奶們實在是太多了!
老人總是喜歡孩子的,就是她這個親孃,也爭搶不過這些老人啊!
男人們每一個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沈子言要處理南昭的政務,莫蕭和吳顯也有自己的子民要管理。
沈冰仙……一看醫書能看一天,柳意?現在正在搞慈善,錢當然是……咳咳,蘇玉出的。
蘇玉嘛,現在三國經商,把北漠的皮毛和肉製品,奶製品,帶到安慶和南昭販賣,又把南昭的獨特的物產,帶到安慶賣,現在儼然成了天下第一奸商。
錢太多了,有柳意幫忙花,是正正好好的,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
南溪帶着沈墨一起開學堂,蘇玉和泉子一起做奸商……
大山、戚寒兩個人,每天都往教場跑,去訓練兵士,雖然說這個國家不會再有戰爭,可是一個國家,不可能沒有軍隊。
剩下一個水生吧,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絲毫沒有因爲自己成了雙喜的夫君,就好吃懶做起來,現在鏢局開的也是風聲水起。
唯有雙喜,現在是徹徹底底的閒了下來。
她倒是給男人們想出了好些個改善民生的點子,可是話剛出口,就有人去落實了。她除了動動嘴,好像什麼也沒有做!
雙喜現在很怨念,相當怨念。
難道她除了生孩子。就是生孩子?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嗎?
雙喜放下菜葉子,用力的拔出了一顆春蘿蔔。咬牙切齒的想到。
到了吃晚飯的點,沈子言先坐下了。
泉子眼睛一轉,就在沈子言的右手邊,空了一個位置坐下了。
一猜就知道,喜兒一定是挨着沈子言坐的。
泉子有小心眼能想到這個,可是別的男人也能想到啊?
沈墨當下就不願意了,對着泉子道:“泉子,咱們兩個換換地方?”
泉子當自己沒聽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沈墨嘿嘿一笑,做了一個口型,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泉子卻知道,沈墨說的什麼,那分明就是“春宮圖。”
泉子一聽,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回頭看了看,見雙喜還沒有過來,長鬆一口氣。然後不情不願的把地方讓開了。
這春宮圖,現在簡直成了沈墨拿捏泉子的必備武器了。
春宮圖……是泉子繪製的,沒錯。這廝看的春宮圖比較多了,就自學成才,繪製了一本圖冊。
別看泉子以前讀書好,可是什麼都是怕鑽研的,泉子就是哪種很有鑽研精神的人,雖然畫的……不大像,可是還是能隱隱約約的看出來,裡面的女主角是雙喜。
泉子畫就畫了吧,可是好巧不巧的。被溜到他哪裡找春宮圖看的沈墨發現了。
現在這圖,還在沈墨的手中呢。
泉子當然害怕沈墨會把這圖拿給雙喜看。
沈墨坐下了。屁股還沒有坐熱,沈硯就冷冰冰的開口了:“三弟。昨日我去了一次學堂。”
學堂?沈墨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昨天紙幣鋪子的老闆娘,去了學堂,還送了他和先生好些吃食,一定是給二哥瞧見了。
雖然說那些東西,他都分給學生們吃了,可是二哥萬一顛倒黑白,和喜兒說了怎麼辦?
沈墨只要不情不願的挪來了屁股,把地方讓給了沈硯。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個板凳上,就換了三個人了。
晚飯是雙喜親自下廚做的,就用菜葉子和蘿蔔。
一鍋菜葉子湯,一碟鹹蘿蔔,再加上一大鍋混着野菜的粗飯。
一個圓桌,正正好好能坐下雙喜和男人們。
吳顯笨手笨腳的幫着雙喜把這些東西都端到了桌子上。
吳顯心中有些得意,他不就是從小都沒有做過這些嗎?剛剛來的拿會兒,他們一個一個的都嘲笑他,說他除了當王上,什麼也不會!
現在他可是什麼都會了,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雙喜看了看,在衆人怨念的神色下,坐在了沈子言和沈硯的旁邊。
“吃飯吧。”雙喜道。
衆人這才低頭,看到了眼前的東西。
“喜……喜兒……就吃這個?”沈墨不敢相信的問道,今日喜兒說親自下廚,他還高興了好久呢。
雙喜看到沈墨苦瓜一樣的臉,心情莫名的有些好了,道:“這叫憶苦思甜!”
“喜兒說的對!咱們多久沒有吃這樣的飯了?我還真是想念這個味道!”泉子當下順杆而上。
大山也點了點頭,聲援泉子。
“喜……喜兒……你是沒放鹽?”泉子吃了一口,遲疑了一下問道。
沈冰仙笑了起來:“喜兒,你莫不是又懷孕了吧?”
衆人不解的看着沈冰仙,這做菜沒放鹽,和懷孩子有什麼關係?
莫蕭笑着解釋道:“坐月子的時候,喜兒要有十多天的時間,不能吃太鹹的東西,喜兒……這是……想讓大家提前嚐嚐這種滋味了。”
泉子聽了這個,連忙道:“喜兒,你有了我的孩子?”
大山不動聲色的踩了一腳自己的弟弟,然後道:“這次是我的孩子。”
到是莫蕭,走過去,仔細的把了把脈,又掐指算了算:“是先生的。”
南溪先生聽到了這個,手中的湯微微一晃,差點沒有灑出來,朗聲笑了起來。
泉子當下氣的氣血翻涌,在喜兒生完小喜兒的時候,他明明算好了日子,是第一個和喜兒同房的人!這個孩子,怎麼會是南溪先生的!
沈硯默不作聲吃了一塊寡淡的蘿蔔,心中暗道,下一個孩子……一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