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子看了雙喜一眼,眼中滿是驚豔,這樣的雙喜看起來竟然帶着一絲的優雅貴氣。
不只是泉子這麼認爲,就是正訕笑的跟在柳意旁邊的里長也這麼認爲,真是見鬼!安家大丫頭本來那麼傻愣愣的一個人,現在看起來到是聰慧了許多,現在穿上這火紅色的大氅,除了那有些營養不良的小臉,身上竟然帶着一種大家小姐該有的氣度。
這身衣裳,穿在她的身上,沒有一點的違和,現在的她竟然沒有一點村裡姑娘該有的那種氣息。
安家的房子毀了,安家婆娘到是沒有什麼哀傷的神色,他們的房子早就要倒了。
在地龍翻身的前幾天,安家婆娘就發現了房椽子要斷掉了,就是北面那牆,也往後面斜去。
現在麼,他們安家該倒的房子倒下去了,別人家不該倒下的房子也倒下去了。
安家婆娘的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解恨的感覺。
此刻安大山一家子正坐旁邊一個火堆旁烤火,此刻安玉珠伸手拽了拽安家婆娘。
安玉珠現在十一歲的年紀,面色微微的紅潤,在安家這樣的家庭裡,她是被養的最好的孩子。
安家婆娘見玉珠拽了自己,連忙問道:“玉珠,怎麼了?”
安玉珠沒有說話,只是往那邊的火堆處看去。
安家婆娘微微一側頭,就看見了安雙喜披着那件火紅色的狐狸皮大氅!
安家婆娘唾了一口說道:“雙喜什麼時候穿上了這樣的衣服。”
對面坐着的是柳寡婦,柳寡婦則是紅着眼睛說道:“那是縣令大人賞給她的。”
她剛剛可是瞧了一個真切,真真是讓人眼紅,這丫頭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讓柳大人對她關懷有加。
安玉珠沒有說別的,只是輕輕的優雅的吐出了一個:“冷。”
安家婆娘又回頭看了看雙喜,站起身子來往旁邊的火堆走去。
到了雙喜的旁邊,擠開了雙喜另一邊的泉子,蹲了過去。
“你是誰?”泉子有些不高興,這是誰這麼沒眼力見?讓自己不能挨着喜兒了?
安家婆娘打量了泉子一眼,發現泉子是一個山野漢子,一看就窮的很,眉毛一豎,大聲說道:“你是誰?挨着我閨女做什麼?”
這時候泉子瞬間明白過來,這是雙喜的娘。
泉子對於雙喜的孃親把雙喜換了野豬的事情也有所不滿,但這到底是喜兒的娘,在喜兒沒有說什麼之前,他不好說什麼。
雙喜也注意到了自己旁邊來了人,聽見了安家婆娘的話,她就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安氏了。
她看了一眼安家婆娘,和原版安雙喜記憶中的差不多,尖下巴,黃瘦的臉,亂糟糟的頭髮,看起來帶着尖酸刻薄的感覺。
這時候安家婆娘親親熱熱的對雙喜說道:“喜兒,你回來了,怎麼不和娘說一聲,你瞧,娘纔看見你。”
她怎麼會是纔看見?雙喜剛剛在這瑟瑟發抖的時候她就瞧見了。
“怎麼不說話?不叫娘?”安家婆娘見自己的親熱沒有讓雙喜說話,接着問道。
“有什麼事情?”雙喜輕聲問道,她到是對安家婆娘沒什麼深刻的怨恨,只是不想理會而已。
她又不是自己真正的娘,只是她替原版雙喜深深的不值,剛剛自己發抖的時候,安家婆娘就看了好幾眼,可是到底還是把找出的棉被放到了自己的窩棚裡,把那厚衣服一層又一層的裹在了安玉珠的身上。
看的沈墨和雲家兄弟直心疼,連連的要把衣服給雙喜,可是這大冬天,每個人都只穿着一件薄襖,給了自己那他們怕是要凍死了。
對於這樣淡漠的人,忽然來套近乎,肯定沒有什麼好事,雙喜是能避則避。
“你這孩子,自從腦子裡的病好了一些之後,對孃親到是不冷不熱了起來。”安家婆娘抱怨着。
雙喜心裡冷哼一聲,我不是原來的傻雙喜,你打她一下,還管你甜甜的叫着孃親。
安家婆娘見雙喜不想理會自己,訕訕的往前靠一靠,伸手就要抓雙喜身上的紅色大氅。
但馬上把手收了回來,往身上蹭了兩把,她剛剛扒過烤地瓜。手有些黑。
安家婆娘終於把手落在了雙喜的大氅上,用手抹蹭了一下:“真是軟啊,好東西。”
雙喜斂眉,當做沒有看見安家婆娘的動作,反正她也不能明搶吧,自己現在要是和她翻臉,倒是顯着自己不通情理了。
畢竟子不言母過,在這些人的眼裡,自己還是安家婆娘的女兒啊。
安家婆娘摸着這狐皮大氅,越來越不想撒手,接着似乎商量似的開口了:“喜兒,這大氅這麼薄不暖和吧?我把你妹妹的衣服拿給你,你把這大氅給妹妹披着吧,你知道她愛美,咱們喜兒都是人家的媳婦了,還美什麼?穿的暖和養好身子生個胖娃娃纔是真的。”
雙喜聽到安家婆娘這話,眼神中怒火在慢慢的醞釀,什麼叫大氅不暖和?這是忽悠傻子呢?大氅是狐狸皮做的,怎麼會不暖和?要是以前的雙喜怕是就會上了這個賊當了。
給玉珠披着,把棉衣給自己,擔心自己冷,剛剛怎麼沒見着她這麼殷勤?
現在怕是看上了柳大人這件大氅吧。
雙喜壓制着自己心裡的不滿對着安家婆娘說道:“我穿着這個挺好的。不勞你老費心了。”
安家婆娘見雙喜不想把大氅讓出來,又廢話了幾句,最後乾脆說道:“你這孩子,怎麼不知道讓着玉珠點?玉珠是你的妹妹,想披着這大氅玩一會兒,你就不讓了。”
“這不是我的衣服,是柳大人的,玉珠要是想披,你去問柳大人討。”把皮球踢到柳大人那,她還不信了!安家婆娘還會到柳大人那去問。
沈墨見雙喜這麼說,在瞅瞅安家婆娘那有些掛不住的臉,眼睛都笑成了月牙,要不是雙喜用手摁着自己,他剛剛都想把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一拳打走了。
安家婆娘的聲音卻是拔高了:“柳大人這樣的人,把衣服給了你這個窮酸鬼,怎麼會要回去?現在你妹妹想借着披一會兒,你就和我玩起了心眼!真真是白養你這個作死的東西了!”
安家婆娘的話實在是罵的難聽,雙喜也忍不住了,再說了這件衣服看起來就知道很貴重,自己用完還是要還給柳大人的,現在安家婆娘這麼一攪合。
柳大人肯定聽到了安家婆娘的話了!這話裡的意思不是逼着柳大人把這件衣服送給自己麼?她自己丟臉到也罷了,平白的連累自己!
雙喜帶着怒意的聲音響起:“剛剛我冷的時候,怎麼沒見的你好心的來給我送一件衣服?到現在爲了玉珠,你到是殷勤了起來。”
安家婆娘被雙喜這麼一說,感覺到街坊鄰居的目光都看像了自己,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我剛剛不是沒有看見麼?”
說道了這,安家婆娘陡然覺得自己的氣勢有點弱,伸手就要往雙喜的身上捶去。
這個動作,她以前做過無數次,自然是輕車熟路。
雙喜卻是動作麻利的一躲,安家婆娘那手一舉起來,自己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在原版安雙喜的記憶力,有太多這樣的情形了,她是一個傻子,不怎麼記得事情的,但凡能讓她記住的,必定是頻繁發生的帶着痛意的事情。
雙喜想到這,又不免的爲那個只知道不躲不閃捱打的雙喜不平。
安家婆娘的這一下子,自然是落了一個空。
周圍的人也開始驚訝,有人說安家大丫頭變聰明瞭,沒想到還真是真的!
瞧瞧她剛剛和安家婆娘頂的那兩句嘴,還有躲的那一下子,怎麼看都不是傻子應該做出的事情。
安家婆娘一擊落空,心中怒意更勝:“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人家柳大人憐惜你冷,賞了你一件大氅,現在你難不成還要留着這件大氅當寶貝麼?你已經嫁給沈老大了。”
接着安家婆娘眼睛一轉,看着沈墨的手和雙喜的手牢牢的拽在一起,嗤笑着問道:“難不成沈老大沒有活着出來?要不然怎麼勾搭上小哥了。”
這裡的土話,丈夫的弟弟,也就是小叔,都要叫做小哥。
雙喜聽到這話臉色一黑對着沈家婆娘冷聲說道:“且不說這衣服大人沒用送給我,就是送給了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也是沈家的東西,和你沒有一點關係!還有,子言馬上就會回來,你要是再詛咒子言……”
雙喜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墨就接過來:“我就打的你滿地找牙!”
這般鬧吵了起來,柳意倒是沒有選擇坐視不理。
柳大人看着對面那一對不和諧的母女說道:“十五。”
“我在,大人有什麼事?”十五殷切的問道,照顧好大人是他的職責!
“你去那邊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柳意的聲音很悅耳,有些像叮咚而過的流水。
十五一看是那披着紅狐狸大氅的少女,從鼻眼裡冷哼一聲,有些負氣,身子並不動彈。
雙喜注意到柳意的目光看過來了,頓時覺得自己的臉上火燒一樣的,自己真的不是想黑下這件衣服啊,那些話都是安氏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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