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言這時候冷着臉站了出來,對着留霸說道:“你說我們學了你們的方子,你到說說,你做的是什麼面?我們又學了你的什麼?”
劉霸冷哼一聲說道:“昨個兒來我們這吃麪,今天就開起了麪館!”
“我們家做的豬肉面,你們做的也是豬肉面!還說不是盜取了我家麪館的方子?”劉霸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猙獰看着沈子言說道。
這時候雙喜走過來說道:“是啊,都是豬肉面,可是這豬肉和麪放在一起煮,難道是你家的發明的?再說了,你看看我們的面,可是和你家的面不一樣的。”
劉霸見是一個小丫頭,囂張的說道:“哪來的娘們?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這等恐嚇人的話,要是一般的鄉野丫頭也就怕了,雙喜心裡雖然犯怵,可到底沒有特別怕,像這樣的惡霸,有時候是雷聲大,雨點小的。
會咬人的狗不叫,像這劉記掌櫃的這樣的,估計也就是恐嚇自己。
這些惡霸之類的,當街鬥毆也不是沒有,可是要是真是打女人的,倒還真是不多。
雙喜往前走了一步,瞪着劉記掌櫃,眼睛一翻的說道:“你倒是動我一個指頭試一試?”接着雙喜頓了一頓,對着周圍圍觀的人說道:“我們家的面是拉出來的,做工和手藝就和這劉記的不同,他說我們的面是偷學了他們家的手藝,未免也太牽強了!”
周圍圍觀的羣衆,多數早就覺得這劉記麪館賣東西貴了,可是又去不起那福滿樓一樣的地方,只能在這劉記麪館將就着。
現在好不容易出了一個便宜實惠好吃的麪館,就有人說話了:“喜兒麪館的面,可比劉記的好吃多了,而且做工的確是不一樣的。”
所謂是人多壯膽,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開來了。
“這劉家惡霸,橫行這青石鎮市井多年!不知道害的我們花了多少的錢。”
“是啊。這分明就是欺負人家小丫頭嘛!”說這話的人自動忽略了沈家兄弟。直接認定了是劉家惡霸欺負雙喜。
劉霸被這麼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對着身後說道:“我不和你這黃毛丫頭在嘴上說!大哥,二哥,熊子!咱們上來砸!”
這時候沈墨順手拿起了家裡新買的菜刀,雙喜一看就慌了,這沈墨是一個愣頭青,可別真鬧出人命來,伸手就去奪那刀。
沈墨怕傷到了雙喜,沒敢和雙喜硬搶。
這時候雙喜拿着菜刀。竄到了前面,對着那劉霸惡狠狠的說道:“你們誰敢砸一個試試?”
在這時候。雙喜知道,要是男人們都上了,沒準就真正的打了起來,現在需要的是一個潑婦,而不是一個能打架的男人。
就是那些官差來了,不管怎麼說,這劉霸和自己一介婦人起了衝突。也是說不過去的。
劉霸止住了腳步,看着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瘦弱丫頭,讓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一個娘們,還真的有些犯難。
就在這裡喧鬧異常的時候,從人羣后面擠進來兩個人。
兩人的身上,都穿着一身新的粗布灰衣,雖然看起來有些瘦,可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
來的竟然是大山和泉子,他們早上來了這集市。去哪裁縫鋪新作了衣衫,買了一些東西,這剛剛回來,就看見城門口圍着的人了。
本來不想理會的,可是怎麼聽那聲音都像是喜兒的,走過來一看,竟然真的是喜兒!好像喜兒還在這受着欺負!
看到了這個,那還了得?大山和泉子,怎麼會讓喜兒受到欺負?二話不說就衝了進來。
大山沉聲問道:“這是怎麼了?”不知道爲什麼,大山和泉子的身上,帶着一絲霸氣,和沈家男人那文質彬彬的樣子是有一些區別的。
雙喜見大山和泉子來了,有些喜出望外,連忙說道:“大山哥,泉子哥,他們欺負人。”
大山和泉子互相看了一眼,和沈家兄弟一起,把雙喜護在了中央。
在這時候,沈家兄弟和雲家兄弟之間的那一點隔閡已經不是首要的,能保護雙喜不受傷,能打發走對面的惡霸,纔是當務之急!
那劉霸見對方了幫手,估計了下雙方實力,心中算着,要是打起來了,自己這面也不一定討了好處。
他們兄弟三個,再加上他三個兒子,是六個人,可是他們兄弟三個,都有些老了,和對面這幾個男人,尤其是後面來的那兩個,打了起來,怕是也沒有絕對勝算的。
劉霸對着自己的大兒子說道:“熊子,去找你付叔!”
劉霸能在這裡橫行,那可不是隻靠着自己兄弟幾個,還有兒子的!那是有着後手的。
這青石鎮附近,有一處大的田園莊子,這莊子的管事是妹夫!當然,也不是妹夫了,他的妹妹只是這位付管事的小妾。
一個現在比較得寵的小妾而已。
這莊子是來自帝都那邊的人開起來的,裡面傭人家丁可是不少的,隨便來幾個人,那陣仗可就不一樣了。
在那位柳意大人來之前,就是自己在這青石鎮中鬧出了人命,這位付管事都能爲自己兜着的。
真是可惜,自從換了這一個油鹽不進的縣令之後,他們已經不能從這周圍商戶中收取保護費了。
沒想到現在竟然連着麪館的財路都要給斷了。
這一次,劉霸可不打算退讓了。
熊子聽了自己老爹的吩咐,那動作也是快,一溜煙的就走了。
好在平日裡,這位付管事都是住在鎮子上面的,也好找。
沒一會兒功夫,那傳說中的付管事就帶着一夥兒人來了。
雙喜看到了那位付管事,嘲諷一笑,原來這位付管事就是他啊。
就在熊子去找這位付管事的時候,劉霸在這已經說的天花亂墜了,什麼等着付管事來了,一定要這一羣人好看等等。
但是,這劉霸倒是有賊心沒賊膽,在付管事來之前,他到底沒做出什麼砸鋪子之類的行動,許是被雲家兄弟還有沈家兄弟震懾住了吧。
這位付管事竟然就是那跟在蘇玉旁邊的那位付凡!
這時候付凡卻和完全沒見過幾人似是問道:“聽說你們偷學了劉霸的配方?”
這一句話就把雙喜他們定了罪名,雙喜哪裡肯同意他這麼說?
冷哼着說道:“沒想到付管家竟然還有工夫來管這等事情,你就不問青紅皁白的時候我們偷學了方子,那證據在哪?”
付管家本來那面對蘇玉時諂媚的神色,現在全變成了高人一等的蔑視:“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你昨天剛剛來吃過麪,今天就自己開起了麪館,可見你就是偷學了這方子!”
雙喜不怒反笑:“當真是好笑!我們這面和那劉家的面,哪裡有相同之處了?難道只許劉記可以用豬肉,我們就不能放豬肉麼?”
雙喜看着眼前那一身寶藍色衣服的付管家就是有氣,當初要不是他們提醒他和蘇玉,有山災發生,這對兒主僕沒準已經做了那山中的冤魂!
現在不但不知恩圖報,竟然幫着劉霸仗勢壓人!
雙喜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早就應該知道,你們主僕二人,沒一個是好鳥!”有什麼樣的奴才,就是有什麼樣的主人。
雖然蘇玉沒做什麼,可是姑息養奸也是不能容忍的!而且雙喜懷疑這劉霸幕後的後臺根本就不是這付管事,而是那蘇玉。
沒有主子的縱容,一個奴才怎麼敢這麼囂張?
付官家聽見雙喜這麼說,眼睛一眯對着自己伸手跟來的幾個家丁說道:“給我把這個鋪子拆了!”
雙喜氣的眼中噴火,沈家兄弟和雲家兄弟這時候也散成一一排,大有就要開打的架勢。
雙喜怒聲對着付管家說道:“你們主僕二人真是沒一個好人!什麼付管事,還有那什麼蘇大公子,我呸!我看就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
就在這時候,傳來了一道悅耳的聲音:“這是怎麼了?”
那些站在付管事身後的家丁,面面相覷的給來人讓開了一個通道。
頎長的身姿,一身紫色富貴長袍,雕着鴻雁的血玉簪子把這男子一頭墨緞一樣的頭髮輕輕的挽起,此刻眉毛輕蹙,雙目明亮的看着雙喜,挺立的鼻子,白皙的膚色,真真是一個俊俏兒郎,此刻緩步走來,優雅而貴氣。
雙喜看着蘇玉來了,沒有被他的氣度有半分迷惑,反而是嘴裡說着:“這來了一個奴才還不夠麼?現在連主子都來了!”
在雙喜那眼中,付管家就是一隻狗,而這隻狗是經過了蘇玉允許才被放出來的,自然對着這蘇玉的態度也不算上很好了。
蘇玉對於雙喜這樣不善的語氣沒有表示,而是看向了付管事,輕聲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拉着莊子裡的人來丟人了?”
付官家輕輕的擦了一把冷汗,心中道,這小閻王不是說着自己在睡覺呢麼?怎麼會獨自一個人出現在這?
付管家只好硬着頭皮答道:“這家人,偷學了劉記麪館的方子,我看不過去了,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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