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身上,早已經是都是血了,有野熊的,也有自己的。
雙喜砸了熊,這熊就徹徹底底的不再掙扎着想起來了,只不過看那樣子,還是沒有死的,肚子處不停的起伏呼吸着。
雙喜長鬆一口氣,攤到在地上,剛剛若不是大山出現,自己怕是就要成爲那熊爪子之下的亡魂了。
想起了大山,雙喜連忙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大山的旁邊,對着大山問道:“大山哥,你沒有事情吧?”
大山剛毅的臉上已經濺上了血跡,此刻看着雙喜擔心自己,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雙喜狐疑的看着大山,大山都站不起來了,那腿莫不是骨折了吧?想到這,雙喜不由的擔心了起來。
大山見雙喜那憂心的目光,剛毅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笨拙的笑容:“喜……喜兒妹妹,你回到鎮子上去喊人吧,這熊賣了,能得好些銀子呢,我且在這裡守着莫要丟了。”
大山最近的變化也很大,和最開始雙喜見到大山的那時候,有了很大的不同,不說天壤之別吧,那變化也是顯而易見了。
大山生的有些粗獷剛毅,身上帶着一種殺伐之氣,讓人一看就知道這男人就是硬漢的那種類型,現在身上穿着的一身灰布衣衫,又把他身上的那種霸氣磨平了不少。
雙喜想,若是大山穿上了盔甲,必定是楚霸王一樣的人物。
“大山哥,我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萬一再有什麼野獸過來,你受了傷,一個人怎麼能應付的來?”雙喜認真的說道,秀麗的小臉上滿是不放心。
大山被雙喜關心着,只覺得自己的心中是窩心的暖。
沈子言和沈硯這時候也急匆匆的趕上山來了。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倒在地上的龐然大物,心都吊了起來。
好在他們馬上就看見了熊的那邊的雙喜和大山。
沈子言快走了幾步,來到了雙喜的身旁,看着雙喜的沾染上了血跡的衣衫,連忙問道:“喜兒。你沒事吧!”語氣了是毫不掩飾的焦急。
雙喜見了沈子言和沈硯。心中一安,對着兩人說道:“我沒事。”
沈子言一把撈過了雙喜,把雙喜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喜兒。幸好你沒事,你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我可怎麼辦?”沈子言的語氣帶着一絲慌亂。
他這樣穩重沉靜的人,很少有失控和慌亂的時候,可是但凡沾染上雙喜的事情,他就如那毛頭小夥子一樣。
大山看着沈子言抱住了雙喜,斂眉不語,有些微微的尷尬。
雙喜感覺到了大山的情緒,就推開了沈子言說道:“子言。今日若不是大山哥,我怕是……怕是被熊給拍死了。”
沈子言感激的目光看向了大山。
“大山哥好像受傷了。”雙喜補充道,語氣中滿是憂心。
“雲家大兄弟,真是謝謝你了,此等大恩,我沈家沒齒難忘。”沈子言起身。對大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說道。
幸好大山在山上啊,要是喜兒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他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村裡的人,也陸陸續續的找到了這裡。
他們之所以這麼熱切,原因無它,若是這山中真的有大型的猛獸。那對他們日後的生活將會有很大的威脅。
發現了這野獸之後,他們就要合力解決了!
要不然以後,男人不敢上山砍柴,女人不敢上山採摘一些吃食,可如何是好?
靠山吃山,他們不能讓這山中有威脅到自己生命安全的猛獸,再說了剛剛那聲音聽的那麼近,分明就是離村子最近的山上,若是到時候這野獸不小心溜到了村子裡。
那可就是大禍害了!
再者,聽着這聲音有點像熊叫,熊掌可是很值錢的,若是打到了熊,每家都能分點羹吧?
等着衆人上來的時候,發現熊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旁邊是滿身是血的雙喜和大山,還有沈家兄弟,心裡就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
無一不嘆息,這熊的好處,怕是自己撈不到了。
沒出一分力,有什麼資格來撈熊的好處?
就在這時候,一直跟在人羣中的安家婆娘,看到了熊,已經紅了眼,心裡想着,怕是能賣好多的銀子。
一頭豬,沉實的,才能賣五兩左右的銀子,而一頭熊,那價錢可就不是一般的高了,單說那四隻熊掌,怕是就能賣上三四十兩的銀子。
還有那熊膽,可是一種很名貴的藥材,很是值錢的。
熊皮,熊肉,熊筋,熊骨零零碎碎的加起來,怕是又能賣二十兩銀子!
這樣一比意外之財,怎麼能不讓人眼紅?
安家婆娘往前衝來,接着拿起了地上的那快沾着血跡的石頭,對着那熊的頭部砸了兩下子,把那熊徹徹底底的砸的沒了氣。
她的動作快的很,沈家兄弟、雙喜、還有一衆圍觀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完成了這些動作。
接着她站在那,直起腰來說:“今天可是我打死這大黑瞎子的!”
雙喜有些無語了,安家婆娘這是鬧哪出?不過片刻她就看清楚了安家婆娘的小打算。
這時候安家婆娘說道:“既然是我打死的,大家也不能和我爭這熊的歸誰了!那我老婆子可就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雙喜看着這極品,差點沒氣的吐血,怎麼會有這樣厚臉皮的人?
沈子言這時候溫聲說道:“安家嬸子,你熊可不是你打的。”沈子言的語氣中帶着毋庸置疑的堅定。
安家婆娘看了沈子言一眼,斥責着說道:“你這孩子,我是你妻母,按理說,你該叫我一聲孃的。”
沈子言挑眉,沒有搭理安家婆娘。
接着安家婆娘的語調拔高了:“這熊怎麼不是我打了的?怎麼不是我打的了?大家火看的可是真真切切的,是我一石頭下去,棕熊就沒了氣!”
她一連強調了兩遍,以向大家證明。這熊就是自己打死的。
雙喜再也忍不下去了,衝出來對着安家婆娘說道:“你莫要不講理!這熊分明就是大山哥打的!”就是她也不敢棕熊有一絲想法,雖然說最後對那一下子是自己給了它一刀,把它打倒在地的。
她纔不會讓安家婆娘這時候跑出來竊取大山的勝利果實的!
“呦,當着自己男人的面。就向着別的男人了?”安家婆娘嘲諷似的說道。
雙喜毫不示弱的說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這熊,你休想染指一根毫毛!”
安家婆娘掐腰大嚷道:“你承不承認這熊是我打死的吧?大傢伙可都是瞧見的了!安慶朝有例。無主的野物,誰打死的就歸誰!”
雙喜這時候認真的點點頭:“嗯,我承認,這熊是你打死的。”
安家婆娘不敢相信的看着雙喜,她竟然會承認是熊是自己打死的?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這死丫頭心中還是有些害怕自己的?
接着雙喜反問道:“你也承認熊是你打死的吧?”
“當然!”沈家婆娘不假思索的答道。
雙喜輕笑一聲,似乎是心情很好:“你肯承認就好了,咱們來仔細說說熊的事情,大山的熊,根本就是不要打死的!”
“大山的熊是要活捉的。山中野物,誰活捉了,也算是誰的吧?大山哥把熊活捉了放在這裡,你卻沒有經過大山哥的同意,把熊給打死了!”雙喜接着說道,好笑的看着安家婆娘。
雙喜每說一句。安家婆娘臉色就變上一遍,她想打斷雙喜的話:“我……我……”
雙喜無視安家婆娘,繼續說了下去:“這擅自去把別人家的家畜打死,怕是要賠償的吧?熊既然是你打死的,你可以領走。不過要麼賠償給大山一頭活熊,要麼給能買來一頭活熊的銀子!”
安家婆娘聽見雙喜這麼說,有些啞口無聲了,連忙搖頭說道:“我打這熊的時候,它明明已經快沒氣了,咋還能算我打死的呢?這熊可不是我打死的。”
說着就慌慌張張的往人羣后面退去了。
雙喜挑眉看着安家婆娘這個樣子,心情沒來由的舒暢,對付這種人,你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安家婆娘感覺到周圍全是看熱鬧的目光,臉上有些騷熱的慌,她這樣的人,有時候臉皮是很厚的,可有的時候,還是很在意別人的目光的。就匆匆忙忙的下山了。
沈子言看了一眼大山,對着泉子示意了一下,泉子會意,就去背大山。
沈子言對着那些圍觀的人說道:“衆位鄉親,今兒大山兄弟打來了熊,是一件喜事,也算是爲村子除了害了,咱們就搭把手把熊給擡下山去吧。”
大山有些笨拙的開口了,聲音很大:“沈家兄弟,熊是我和喜兒妹子一起打下的,你們家也是有一半的。”
雙喜連忙搖頭說道:“大山哥,要不是你救我,我還哪裡有命?熊自然全部是你的。”
大山認真的說道:“喜兒,最後還不是你救了我嗎?要不你,我不是也沒有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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