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怪沈墨這麼想,他本是未經情事,遇到了雙喜之後,他纔有了這種奇怪的反應。
許是第一次對女人動了情,沈墨的那處又腫又疼,就聯想到自己病了——長了毒瘤。
見沈墨聲淚俱下,不想做假的難過,雙喜的額角抽了抽,對着沈墨說道:“你明日自己去問大哥,是不是生病了。”要讓她給沈墨上生理課那是自然不可能的,但是給沈墨指一條明路,她還是辦的到的。
這一天和往常一樣,陽光明媚,天氣忽然熱了上來,不再是冷風搜搜了……這是秋老虎,秋天最後熱量了,過了這兩天之後,怕是就接近冬天了。
沈家兄弟加上雙喜一起吃了早飯,依然是每日吃的糊糊粥,家中只有幾個破碗,沈子言把糊糊粥從陶罐子裡給每一個人到了一碗,最後纔給雙喜倒粥。
當然,這不是虐待雙喜,而是那沉在底下的粥,能粘稠一些。
雙喜喝着這明顯比沈家兄弟粘稠的粥,不由的一陣窩心,忍不住的想到沈家兄弟其實對她還是挺好的。
“我也要和你們一起上山。”吃過飯後,雙喜的聲音在寂靜的神廟中想起。
沈子言背竹簍的動作微微一頓,對着雙喜說道:“你身子弱,留在家中,不要着了涼風。”
雙喜期待的說道:“今天很暖,讓我出去好不好。”後面的這句話語氣柔和,帶着一點撒嬌的意味。
沈子言哪裡聽女人這麼說過話?當下就點頭同意了。
雙喜這才發現,沈家兄弟其實很好相處,只要自己對他們好一些,他們對自己也會很好,當然——排除了沈老二。想到這,雙喜忍不住的瞄了一眼沈硯,沈硯正在擦拭一把已經鈍了刀。這是用來砍柴的,山上最多的就是柴火了,沈家這破廟四處漏風,冬天要是再不燒的暖一點,怕是兄弟幾個人就得凍死了。
沈子言走在最前邊,中間是雙喜,接着是沈墨,後面跟着的是沈硯,四人就順着上山的小路,往山上爬了上去。
沈墨看着雙喜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漲紅一片。
他已經問過大哥了,原來他真的不是生病了,而是想抱自己的小娘子了。
到了半山腰的時候,沈墨開始採集野果子,沈硯砍柴……因爲只有一把柴刀,沈子言只好先去尋別的吃的,等一會兒過來和沈硯換着砍柴。
沈墨跑到站在那看着沈硯砍柴的雙喜旁邊,對着雙喜說道:“娘子,你和我一起找野果子去吧。”
雙喜正愁不能幹點什麼,這般白吃白喝沈家的始終不好,現在沈墨這樣說了,她當然是求之不得。
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往旁邊的草叢裡鑽去,倒是沈子言看了一眼雙喜和沈墨,心道有三弟照顧雙喜,應該是沒事的。
“娘子,你看,這個紅色的果子叫娘娘果,據說是宮裡的娘娘喜歡吃的,不過酸的很,也不知道那些貴人怎麼會喜歡這個果子。”沈墨指着一顆掛滿紅色果實的樹說道。
雙喜看到這棵樹,口水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這不是山楂麼!她前世的時候就喜歡吃這種酸酸的果子,就是酸倒了牙的時候,她也忍不住的吃這個果子。
雙喜興奮的說道:“沈墨,我要這個果子!”這一興奮,人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哪裡還想着叫什麼三哥啊……而是叫起了沈墨。
沈墨見雙喜這麼開心,也不去計較雙喜叫什麼,而是不解的說道:“娘子,這東西難吃的很。”
雙喜忍不住的從不高的樹枝上摘下了一棵果子,放在了嘴裡。入口是帶着清香的酸味,還有一些苦和澀。
這果子沒有現代人工培育的好吃,雙喜吃了一個就放棄了,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摘了幾個,放在了沈墨揹着的竹簍裡。
山上的果子種類很多,但是能吃的,吃着不難吃的卻是寥寥無幾,兩個人走了好遠的路,才尋到了一棵長着翠果的樹。
翠果大概是是這個時代特有的水果,每一個都和鴿子蛋大小,隱藏在一棵長着巨大綠葉的灌木中。吃起來酸酸甜甜的,倒是爽口。
“你可算是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兩人摘果子的樹不遠處響起來,帶着嗔怒和責怪。
這山可不是沈家的,自己能來,別人自然也能來。沈墨和雙喜倒是沒有理會那個聲音。
“死鬼!你放開我。”女人的聲音很柔媚。
“快讓我抱一抱,想死我了。”一個男人粗重的聲音傳來。
聽這意思倒像是一對兒野鴛鴦,雙喜當下扯了扯沈墨:“咱們走吧。”
雙喜這剛剛一動,那邊敏感的女人就說道:“順子,我好像聽到有人了。”
那叫順子的人長得五大三粗的,此刻正把頭放進了女人的肩膀上,吻着女人的脖子,不耐煩的說道:“哪裡有人?”
雙喜嚇了一跳,不敢做聲,藉着這棵灌木的掩護,雙喜看見了不遠處的場景,在幾棵樹中間的一小塊長滿荒草的空地上,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女人。
男人的身板很粗獷,女人則是有着細柳一樣的身段。
這時候,那男人微微的臺了一下頭,雙喜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就是當日推到雙喜的男人。
而那女人……長的很漂亮,臉色紅潤白皙,倒不像是村裡的人。
雙喜看了看自己腳邊的樹枝和草木,不敢再動,這一動肯定就讓那兩人發現了,而那個順子……怕不是什麼好說話的角色,自己和沈墨兩個半大的孩子,撞見了人家的好事,怕是免不了這個順子的揍。
“別做聲。”雙喜湊到沈墨的耳邊說道。
沈墨點點頭,饒有興趣的透過樹葉看着那兩人。
男人這時候已經脫光了,而女人已經衣衫不整了。透過樹枝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雙喜連忙用一隻手擋住了沈墨的眼睛,然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