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雙喜。”雙喜給綠鷂倒了茶,便對着她自我介紹道。
綠鷂沒有言語,目光清澈的看着雙喜。
雙喜愣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傻,這綠鷂過來保護自己,定是知道自己叫什麼的,自己還介紹個什麼啊。
綠鷂接過了雙喜遞過來的茶水,又說了一聲:“謝。”
其實北漠人,很少喝茶水的,這茶,還是吳顯特意的讓人給雙喜備上的。
雙喜有些不知道要對這位冰山美人說什麼了,只好自己呆開始發呆。
心中想着,吳顯派綠鷂來的目的,八成是來監督自己的吧?
雙喜並沒有因爲這個厭惡了綠鷂,她也是奉命辦事,自己和吳顯的恩怨,同綠鷂沒有關係,她不會遷怒給綠鷂的。
夜,綠鷂竟然沒有走,而是直接在雙喜的屋子牀下,擺了一個矮榻,睡在了上面。
雙喜本想讓綠鷂同自己睡一張牀,那矮榻,睡着應該不是很舒服,但是綠鷂躺在上面,便不出聲了,似乎是睡着了,雙喜只好作罷。
午夜時分,因爲是月初,月亮只有一個彎彎的月牙,並不是很明亮。
天空中掛滿了繁星,縱使已經是夏季,北漠的夜晚也不會熱,反而有些微涼,不時的吹過一陣一陣的清風,風中帶着草原獨特的清香。
雙喜躺下了,沒多久,變睡着了。
並不知道,已經有一場危險,在漸漸的向她接近。
三五個黑衣人影,溜進了雙喜的大帳,在繁星的照耀下,可以隱約的看到,他們都蒙着面,看不清長相。
“記得,不能傷了她。上面要的是活的!”其中一個人低聲吩咐着。
接着幾個人便往雙喜的牀上靠去。
忽然間,幾個人感覺到屋子中多了一股子的冷氣,心中凜然,有些猶疑的往前走去。
接着只見雙喜的牀下。飛出了一個白影,然後這幾個賊人,便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各自捱了一掌。
其中一人,當下往屋子中扔了一顆煙彈:“撤!”
綠鷂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雙喜,沒有追上去。
“咳咳。”雙喜被煙給嗆醒了,睜開眼的時候,只見一個一身白衣的人正站在自己才牀邊打量着自己,着實嚇了一跳。
這大晚上的看見一個白衣人,還真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啊。
“綠……綠鷂?”雙喜試探性的喚道。
“嗯。”綠鷂應了一聲。
雙喜這才拍了自己的胸膛一下。長出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爲……”
綠鷂的語氣中,似乎帶了一點的笑意:“沒事了,睡吧。”
“這煙霧是怎麼回事?”其實若不是那煙霧,雙喜也不會被嚇到。
你想啊。一個白衣人,站在煙霧之中,又是夜晚,灰濛濛的,看不清別處,是個人都會怕的吧。
“我的煙霧彈不小心碎掉了。”綠鷂隨口道,說着去掀開了大帳的簾子。讓這煙霧散去。
外面有風,不過一小會兒功夫,吹進大帳的風,就把煙霧散了一個乾淨。
雙喜等着綠鷂躺下了,纔再一次闔上了眼睛。
那幾個黑衣人逃出去了之後,直接奔着離這片類似吳顯的王宮的地方不遠處的一個大帳羣。逃了過去。
其中一個大帳還點着燈,一個長相粗獷,留着濃密鬍子的大漢,正對紅綾道:“綾兒,你放心好了。爹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紅綾紅着眼睛道:“不能便宜了那個賤人!”
“好,好,乖女兒,你說什麼都好。”粗獷男子便是那大將軍紅厚了,別看他在外面威風八面的,連吳顯,他都敢給小鞋穿,但是面對自己的女兒的時候,還真是有求必應。
在北漠,一般的女兒家,是繼承父親的姓氏的,都是隨便起一個名字,類似花兒或者草兒的。
但是紅大將軍,卻讓自己的女兒,繼承了自己的姓氏,可見他對這個女兒的愛。
紅大將軍的面色忽然一冷,對着紅綾道:“巫弦這小子太不識擡舉了!這麼多年,還要替鈍珠那個女人守孝!我看八成是有意的想延誤婚期!”
只見紅綾聽了這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紅大將軍有些後悔了,他怎麼能當着紅綾的面,提起這個事情呢!
他連忙安慰紅綾道:“乖女兒,你放心好了,若是這巫弦還想反悔,那爹就讓這北漠換一個王上!到時候你便是這北漠的公主,要什麼樣的男人都有!”
紅綾聞聲道:“可是我就想要巫弦。”
大將軍有些頭疼的看着紅綾,若是不是紅綾執意,一門心思都在了吳顯的身上,讓他不忍傷了紅綾的心,這北漠,怕是早就變天了。
大將軍對着紅綾道:“到時候爹不殺他便是了,還要他來做駙馬!”
紅綾聞聲,破涕爲笑:“極好!”她想到了巫弦對她卑躬屈膝的樣子,心情忽然暢快了起來。
其實紅綾這個人,也不見得多喜歡吳顯,而是她的佔有慾太強,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她越是想得到!
再加上這麼多年,吳顯對她的冷遇,讓她覺得自己若是得不到吳顯,怕是會成爲全北漠人的笑話,一向爭強好勝的紅綾,哪受得了這個啊。
於是纔有了紅綾癡纏吳顯的事情發生。
就在這父女兩個人,坐着那春秋大夢時候,那些派出去的人,回來了。
一共五個黑衣人,這時候都站在帳外,大家都扯掉了面罩,正你看我,我看你呢,最後無奈,只好一起咬牙往裡面走去。
“將軍,小姐,我們回來了。”其中一個人硬着頭皮開口說道。
“那個賤人呢!”紅綾連忙開口道,雙眸中帶着一種得意的神色,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賤人的骨頭有多硬!怕是沒一會,就會後悔白天對自己的那番不敬了吧?
然後便對自己求饒……
想到這,紅綾的心情很是舒暢。
“報……報告小姐……我們沒有完成你交代下來的任務。”那帶隊的黑衣人,無奈之下,只好如實說道,只是一想到紅綾的手段,他這話就說不順,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
“混蛋!這點事情都辦不好!”紅往前走了幾步,拿着手中的鞭子,往這幾個黑衣人身上甩去。
這幾個黑衣人,本就被綠鷂打傷了,這時候哪裡經得住紅綾這毫不留情面的鞭子啊。
幾個人都是捂住了肩膀的位置,那一處捱了鞭子,可不是尋常一般的疼痛啊。
忽然大將軍抓住了紅綾的手腕。
紅綾掙扎了一下道:“爹!”語氣帶着嗔怒。
紅厚刻意放柔了聲音道:“綾兒,你莫要胡鬧,等爹問清楚了再說。”
紅綾跺跺腳,負氣的把鞭子仍在了地上。
這五個人見大將軍出來給自己等五個人做主了,心中舒坦了不少,要不是看在大將軍的面子上,誰會任那紅綾欺辱!
“怎麼回事情?你們五個人去辦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紅厚的語氣中,帶着苛責。
其中一個黑衣人解釋道:“有人專門保護着那位喜姑娘。”
“什麼喜姑娘,不過是賤人一個!以後你們都叫她小賤人!”紅綾在一旁插嘴道。
“到底怎麼回事,詳細的說來!”紅厚皺着眉毛問道,自己這五個手下,雖然不是武功高強之輩,但也不是那普通人,怎麼會一齊輕易的被人打了回來呢?
“在我們接近那……小……小賤人。”說話的人頓了一頓,讓他這麼喚一個姑娘家,實在是有些爲難。
“接近她的牀邊的時候,她的牀下,忽然竄出來一個人,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一個人捱了一掌。”這個黑人,繼續說道。
“我看看那你們的傷。”紅厚道。
紅綾這時候並沒有絲毫的迴避,而是面不改色的瞧着一個黑衣人解開了衣襟,露出了在肩膀上的傷處。
只見那是一個纖細的手掌印,微紅,紅厚用手摸了摸,入手帶着涼意。
他面色一冷說道:“這件事情不怪你們。”
“爹,怎麼不怪他們!分明是他們辦事不利,還來找理由。”紅綾火上澆油的說道。
好在紅厚在面對屬下的時候,還沒有完全聽紅綾的,而是解釋道:“他們中的是寒冰掌,這個人定是武功高強,他們不是他的對手,也是正常的。”
說着,解釋問那幾個黑衣人:“看到是什麼人出手的嗎?”
“是個女人,沒有看清楚長相。”黑衣人沉思一下說道。
“難不成是鈍珠的貼身侍女綠藤?不會,這個女人不是早就死了嗎?”紅厚自語道。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看年歲,不過二十歲。”另一個黑衣人補充道。
紅厚皺着眉毛道:“難道是那女人的女兒?她到是有一個女兒,被鈍珠好生的安頓了,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功力竟然不淺了!”
“爹,我不管什麼鈍珠,什麼綠藤,我只要那個小賤人!”紅綾這時候任性的說道。
紅厚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女兒這樣,於是對着幾個黑衣人吩咐道:“你們下去吧。”
等着黑衣人出去了,紅厚又一次安慰着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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