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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又不敢太用力的去推開雙喜,一時間,到是讓雙喜賴在了南溪先生的懷裡面。
南溪先生又推了推雙喜,可是雙喜的就是不肯起來。
就在南溪想站起來,然後把雙喜送回凳子上面的時候,雙喜忽然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用自己的拳頭,打着南溪先生的胸膛。
“子言,你這個負心人!你不是要娶別的女人了嗎?你還出現在我面前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頭多痛!”
一聲一聲,伴隨着哽咽的聲音,帶着指責,帶着情緒,更多的則是委屈。
南溪先生也被雙喜這副樣子給嚇到了。
“喜娘子,我不是沈子言,我是南溪……”南溪認真的糾正着。
可是此刻徹徹底底醉了的雙喜,還哪裡能聽得進去南溪先生的話啊,她只知道,沈子言出現了,不但出現了,還抱着她。
她要把子的委屈說出來!她真的好委屈!
南溪先生皺皺了皺眉毛,最終……
南溪先生那擡起來的,想把雙喜拽開的手,把雙喜擁在了懷裡。
南溪先生的心中,涌起了一絲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兩年了,那絲早早就被他掐死在心中的情愫,竟然又開始萌芽。
仿若是那迎風就漲的春筍,仿若是那奔涌而來的洪流,讓他竟然一時間,沒有辦法招架。
南溪先生用手摸了摸雙喜的秀髮,輕聲哄道:“莫要哭了。”
“你不會離開我了吧?”雙喜好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貓,可憐兮兮的。抓住了南溪的衣角,怎麼也不肯鬆開,然後忐忑不安的問道。
南溪先生輕輕的嗯了一聲。
“喜娘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睡覺。”南溪開口道。
“你叫我喜娘子!不對不對!子言。你還是不想承認,我是你娘子……”雙喜又哭了起來。
醉了酒的雙喜,好像是一個不諳人事的幼童,喜怒變化的極快。
南溪先生輕嘆一聲,動了動脣,好一會兒,才喚道:“喜兒。”
“我要聽你喚我娘子!”雙喜無理取鬧的說道。
其實雙喜也不是無理取鬧,子啊雙喜的心中。還是害怕,沈子言會負心,她想讓沈子言叫她娘子,是想確定一下,她還是沈子言的娘子,而沈子言,還是她的夫君。
南溪先生的臉色有些奇怪,冗長的沉默之後,才細弱蚊蠅的喚道:“娘子。”
哭着的雙喜,應該沒有聽清。依舊是不停的流淚。
南溪先生無奈之下,之後朗聲喚道:“娘子。”
這一次雙喜卻是聽的真真切切的,雙喜稍微安靜了一下。
嘴中囈語着:“子言。不要離開我,不要……”
南溪先生用站起身來,想擁着雙喜走,送雙喜回房睡覺。
不過雙喜的腳,已經沒有力氣了。
好像整個人身上的力氣,都在剛剛用完了一樣,身子傾斜在南溪先生的身上,若不是南溪先生在那支撐着,估計雙喜就會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雙喜剛剛那麼大的力氣。無非是心中的意念支持着的,她不想讓沈子言離開。於是就爆發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現在得了“沈子言”的話,知道沈子言不會離開了。心中安心了下來,自然是泄了力氣的。
南溪先生目光沉若靜水的,看了懷中的小女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狷狂。
接着就低頭,附身,一氣呵成的把雙喜打橫抱了起來。
然後就邁着穩健的大步,往屋子裡面走去。
雙喜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就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了。
根本沒有發覺,抱着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南溪!
雙喜的酒品,實在是差到一定地步了,估計這次事情一了,這輩子,她都不想喝酒了。
南溪的身子有些僵硬,臉色有些緋紅,他把雙喜放在了牀上。
伸出了一隻手,想要去摸一摸雙喜的臉,那隻手,在雙喜的臉上,懸空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落下。
南溪先生清幽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從雙喜的牀邊,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不料雙喜卻一下子抓住了南溪先生那寬大的袖子,不肯鬆手。
口中還不停的喃喃低語着:“子言,不要走。”
南溪先生的臉上,神色莫名,站在那任由雙喜拉着自己的袖子,看了雙喜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沒有忍心強行的把衣袖拽回來,他知道,自己要是這麼做,雙喜估計就會醒來了。
最後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根短匕首,利落的劃開了寬大的廣袖。
南溪先生的衣服,瞬間就少了一個袖子,看起來有幾分好笑。
不過南溪先生,自己卻是不以爲意。
雙喜就是抓着南溪先生的袖子,睡的也很不安穩。
南溪先生走到了琴架旁,撥動氣了琴絃。
輕柔緩和的聲音,從南溪先生的手中,流淌出來。
在溪兒小時候,每次睡不着,作爲哥哥的南溪,都會探這首曲子來哄她睡覺。
很多年了,南溪先生的琴聲之中,只有金戈鐵馬的殺氣,只有那壯志難酬的悲壯,只有那與世難容的落寞。
這樣溫情的曲子,卻是多年以後第一次談彈奏出來,卻也不不覺得,有多麼的生疏。
雙喜就在這溫溫綿綿的曲子之中,睡着了。
一曲終了,南溪先生回頭看了看雙喜,她的呼吸已經綿長了起開,看起來應該是進入了夢鄉。
南溪先生想把自己的衣袖從雙喜的手中拿出來了。
不料雙喜即便是睡着了,也不肯鬆手。
南溪先生只好作罷,然後幫着雙喜掩好被子。拉上了牀幃。
吹滅了燈火之後,就大步走了出去。
轉身要關門的時候,南溪先生又往雙喜的方向看了看。
南溪先生一個人在月色之下。就開始飲酒。
南溪先生常年飲酒,當然不會和雙喜一樣。不過喝了幾碗酒,就醉成這般。
等着酒罈子都快要空了的時候,南溪先生才半醉。
他把自己兩個酒碗,隨意的扔到了酒罈子之中,然後就抱着就酒罈子,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去。
就和以前每一次他坐在自己妹妹的屋外飲酒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南溪卻知道,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不同的了。
他對家人的思念,正在慢慢的淡去,那種哀痛,一點一點的沉入了他的心底,就好像那傷口結痂了一樣。
十幾年的時間,南溪先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的心中,除了家人以外,好像又多出了一點什麼。
他想,那種奇怪的東西……好像叫做……動心。
南溪先生是捐款的,也是隱忍的。比如今日,若是他稍微有一點邪念,估計雙喜就會把他當成沈子言……
但是他沒有。南溪先生回去了之後,衣服也沒有來得及換,就躺在牀上,闔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竟然把家人的事情,說給了雙喜聽。
南家的事情,不是一人知道,但是他卻從來也沒有主動的說出來過,今日是他第一次沒主動的去說這件事情。
說出來之後。他的心,竟然也輕快了一些。如此,也是一夜好眠。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安穩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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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的裡面的時候,雙喜醒過來了。
因爲宿醉,雙喜有些頭痛,
雙喜揉了揉額頭和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了眼睛。
雙喜掀開被子,想要下牀去梳洗,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中,多了一截衣袖.
雙喜微微一愣,這衣袖,怎麼這麼眼熟?
漸漸的,雙喜的臉色古怪了起來。
這是南溪先生的衣袖!
南溪先生喜歡穿着廣袖灰色的袍子,自己的手中的衣袖,那獨特的特點,正在明確的告訴她,這衣袖不是別人的,就是南溪的!
這府上除了她和水生,就是南溪了。
水生喜歡穿勁裝,這是曾經作爲一個鏢師的習慣,方便施展拳腳。
這衣袖,一定是南溪的!
雙喜的越想就越明確的,這衣袖不是旁人的,就是南溪先生的。
可是……南溪先生的衣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手裡?雙喜不由的自問道。
雙喜看着衣袖,然後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頭,艱難的想着昨晚的事情。
昨天……
她睡不着,便彈了一首曲子,南溪先生就陪着自己彈了一首曲子。
後來呢?
後來好像是,南溪先生找自己來喝酒。
喝酒,雙喜想到這件事情,臉色一黑!
她的酒品,一直都不怎麼好,她喝醉了之後呢?
她記不清了!
雙喜發現,自己記不起來後來發生了什麼。
雙喜有些慌張,南溪先生,昨晚不會……不會……
雙喜不敢想下去了,連忙搖了搖頭,把自己心中的那種想法甩出去,然後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南溪先生那樣的人,一定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雙喜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都好端端的穿在了身上。
這讓雙喜長鬆了一口氣。
看起來南溪先生的衣袖,應該是昨晚斷的了。
定是自己昨晚拉住了南溪先生不肯鬆手,南溪先生纔出此下策的。
雙喜的臉色一下子紅燙了起來,她昨晚會不會對南溪先生做了很多失禮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