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諸天祭寶決是不能夠輕易再輕易的使用了,陳漠必須讓淵傳授他一門新的祭煉法寶的方法。
在獸毒門裡,外門弟子是沒有資格獲傳任何功法寶物的,除了一卷基礎練氣決,其他的一切法術、功法、丹藥、法寶都需要用門派的貢獻度來換取,而這貢獻度,則必須到外事堂領取任務,通過完成任務來獲得。
一般的,像陳漠這種剛剛入門的弟子,都在閉關苦修,沒有個三五年,是沒人會外出做任務,拿貢獻點的。至於其他的法器、功決、丹藥,則靠自己想辦法,這也充分體現了魔門與道門之間的區別。
當然,如果天生具有好的資質,則會在入門之時,便被內門之中的精英弟子或者長老收做弟子,那麼那時,這些小東西就更不用愁了。而那些資質差一些的弟子,就必須靠自己的努力,或者在宗門之中接一些培植靈草、飼養靈物類似的內部任務,以獲得一些修煉的資本,磨個三五年、十來年的也就開始外出做任務,然後升到內門。。。。。。
這些小東西,陳漠卻是自然不用考慮,因爲,他有淵。。。。。。
來到浮屠塔內,陳漠卻是被嚇了一大跳,只見,入眼之處,到處是密密麻麻的蟲卵,足足幾千顆,而且,每兩顆卵相互之間的距離都相差不多,大約有一步之遠。更讓陳漠感到奇怪的,卻是淵,此時的淵,活像一個辛勤耕作的老農,在不斷的用龍爪之中的獸毛做的刷子,蘸取着獸血,在那一個個的蟲卵之上點化着什麼。
感覺到了陳漠的查看,淵卻是沒有理睬,繼續自己手中的事情,直到將幾千顆的蟲卵都點上那個特殊的血咒,才停下他那忙碌的身影。接下來卻是一個閃身來到了這些卵擺成的圖案的中央,直到此時,陳漠才發現那圖案竟然像是一個古怪之極的蝌蚪狀,而淵此時,卻是在那蝌蚪的頭部,而那頭部的位置,也正好是那古怪祭壇之所在。
祭壇之上,卻是那顆黑色的人頭大小的獸卵。從一開始,對那黑色的獸卵,陳漠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好像其中孕育的,是一隻吞噬一切的洪荒巨獸一般,每每當他的神念靠近這顆獸卵之際,就會有一種被吞噬的感覺。
看了半天,發現淵還是沒有搭理他,陳漠卻是耐不住了,直接對着淵講明瞭來意。不過,淵卻還是一副沒有聽到一般的模樣,不時的,還斷斷續續的唸叨着一些晦澀的咒語。
“嗡——嗡嗡嗡————”
突然,整個浮屠塔之中響起了一陣低沉而且詭異的聲音,好似發自靈魂之中一般,竟然硬生生的將陳漠的神識逼出了浮屠塔之中,一陣眩暈之後,陳漠才緩緩的擡起頭,眼睛之中卻滿是驚駭之色。
雖然對淵的舉動大感疑惑,但陳漠卻是不敢再將神念探入浮屠塔中,剛纔要不是有淵保護,將他的神念即使送出,他相信,此時他已經受了重傷。
放下心中的疑惑,陳漠卻是拿起了手中的那把飛劍,逼出一滴精血滴血認主,這確實最簡單的辦法了,當然,這種方法祭煉的法寶,也極其容易被別人奪取,這也正是陳漠向淵請教祭煉法寶方式的真正原因之所在。
一將血液滴落在那飛劍之上,那飛劍立馬發出一道豔麗的光芒,待光芒斂去,陳漠才發現,那滴精血早已被飛劍吸收。心神一動,那飛劍卻是“鏘——”地一下,足足飛出了一丈多遠的距離,刷的一下插到了對面假山之中的一顆巨石之中完全的沒入其中。
當然,這修仙者們的飛劍是沒有劍柄的,在凡間的武士們的眼中,它們更像是無柄的斷劍,就連早已見過多次的陳漠,看着這法劍卻是也不由的感到怪怪的。
看着沒入巨石之中的飛劍,陳漠也不由的一呆,要知道,那對面的假山之上的石頭,可是一種鐵礦石,堅硬程度不下鋼板。見識到了這飛劍的厲害之處,陳漠卻是不由的欣喜起來,神識一動,那飛劍已經到了他的手中,此時,那飛劍卻是斂去了一切光華,流露出來的,僅僅是一縷鋒芒。
接下來,陳漠一直鍛鍊着對飛劍的控制。。。。。。
當然,那些陰魂幡,他也試着操控過,不過,這魂幡的法器畢竟不同於飛劍,所以在沒有對象的情況之下,卻是也沒有什麼操作性。雖然如此,陳漠還是發現了一點意想不到的地方,他在操控陰魂幡之時,竟然發現,這魂幡也可以作爲飛行法器,而且,感覺上還遠遠的好於飛劍。
一直到了晚上,陳漠纔在淵與他聯繫之後,回到練功室內。
打開禁制,進入浮屠塔中,陳漠才發現,此時的浮屠塔中竟然也有着一層薄薄的淡紅色的毒霧,見得陳漠進來,淵也沒有廢話,直接伸出龍爪,將陳漠手中的飛劍抓到眼前,二話不說,便吐出一團黑色火焰,炙烤了起來。
與往次不同,這一次,淵在煉器的同時,竟然不斷的向陳漠解釋這其中的原理、禁制、甚至包括材料、火候,好像是在教陳漠煉器一般,陳漠也沒有多言,在一旁默默的記憶,認真的觀看着。
到最後,淵竟然抓了一條足有三尺多長的黑色蜈蚣,直接將其打入到了炙烤着的金屬融液之中去了。直到新的飛劍出爐,陳漠才發現,新的法器已經大變模樣,不但由銀白色變成了黑白參半的色澤,連劍身的形狀也變成了凡間劍修的那種長柄劍的模樣,關鍵是,整個劍,在大小之上竟然整整的縮小了十幾倍,變成了一把不足指頭粗細、大小的微型寶劍。不過有一點陳漠卻是可以肯定的,這飛劍的威力,此時已經漲了好幾倍,而且,劍身之中還有一個蜈蚣的靈魂作爲器靈,在操作之時靈活性也有了很大的飛躍。
此刻,這飛劍看上去,完全就像一個小小的髮簪,所以,在試過其威力之後,陳漠卻是直接的將其插到了頭上的紫金冠中。
接下來,陳漠與淵卻是談論起了另一個話題,話題的中心,當然就是那顆神秘的黑色獸卵了。不過,當陳漠再次注意到那祭壇之上之時,卻是發現那黑色了獸卵早已不見了影蹤。問道淵的時候,淵卻是直接甩出了一隻人頭般大小的白色小鼎。
這小鼎,不方不圓,足足有五個面,每一個面上卻是有着一個毒蟲的虛影,分別是蛇、蠍子、蜈蚣、蜘蛛、蛤蟆,竟然是最普通不過的五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