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瓜麼?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她推開他焦急地說道。
上官雲笙順勢倒到牀上,道:“看到你,情不自禁。只是···”話還未說完,他便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你···你怎麼了?”
“冷···冷···”他低聲說着,眼睛漸漸閉上。
“雲笙?雲笙!”她拼命搖着他,但已然沒了聲息。
難道就醒來那麼一會?開什麼玩笑!她張皇失措地跑出廂房。鬱天看她如此匆匆而來,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道:“別慌,是公子醒了吧?”
“你···”
“這纔是中蠱毒的正常現象,我之前只是用藥物將蠱一時抑制住而已,想必現在藥效過了。你放心,走的那位公子已封了他的穴道,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藥呢?在哪?”
“這種藥一天只能用一次,否則會有反效果。所以今天剩餘的時間,恐怕會很艱難。但不管怎麼樣,還是得讓他吃點東西。”
藍淺饒剛想說點什麼,忽聽廂房傳來“砰”的巨大響聲,兩人一驚,匆忙往廂房趕去。
眼前的景象着實讓他們嚇了一跳,只見上官雲笙狼狽地躺在地上,推倒了架子,臉盆裡的水撒了一地。
“雲笙!”藍淺饒疾呼,跑過去將他扶起。
鬱天見狀立即上前幫她把他扶上了牀。“我去把地擦擦,你還是將他身上的紗布換一換吧,若是害了其他病,就真不好醫治了!”
“好。”她連連點頭,又將一旁藥箱內的紗布拿了過來。方想幫他解開紗布,手卻在半空停住了。她忽然有些害怕,不爲別的,只怕看到他身上會有她想象中那般狼藉的刀傷。
“別猶豫了。你真想讓他得病?”鬱天提水進來,見她猶豫不決便開口提醒道。而自己又趴到地上仔細地擦拭起來。
藍淺饒咬了咬下脣,心一橫,解開了上面的繃帶。
胸前殷紅的血跡頓時映入她的眼簾,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不覺輕觸其中的刀傷。上官雲笙身體猛地一顫,她立即縮回了手。很疼麼?
“給,這是傷藥,在包紮前上到傷口處就行,這裡先交給姑娘了,我去喊師兄用晚膳。”鬱天將手中一小瓶藥水交到她手裡,又提起地上的髒水,一步一晃地走了出去。
藍淺饒愣愣地盯着手中的瓷瓶,心裡五味陳雜。此時,上官雲笙醒來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道:“別擔心。”
“嗯。”她點點頭,扶他坐起。
但當她真正看到他背後琳琅的刀傷後,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她顫抖着手將藥塗到他背上。
“嘶···”他因疼痛不覺叫了一聲。
“疼···疼麼?”
“不疼。”
“疼就說,別逞強。”
“那···你呢?是不是自認爲在我身後,我就看不到?哭,不太像你。”他強忍着疼痛,故作鎮定地說着。其實他眼前漆黑一片,他也知道,現在的平靜只是暫時的。
藍淺饒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卻在短暫的猶豫後又重新開始。她將紗布慢慢繞上他的身體,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些刀傷,才稍稍安下心來。“你躺會,我給你拿點吃的來。”
“不用了,我吃不下,你就在這裡坐着,哪都別去。”他像個孩子般牢牢抓住了她的手,眼睛緊緊閉着。她沒有反對,靜靜地坐在他身邊。
良久沒有聲音。他看似又昏睡過去了。藍淺饒給他拉了拉被子,悄聲向外走去。迎面而來的是鬱天還有那個敲鐘小童鬱空,他看了她一眼,便顧自說道:“雨下文人提刀,圈內王姓點水。”
藍淺饒一愣,不明其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