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利益？這世上，有什麼事情不需要用利益來聯繫呢？
爲了脫離古神帝國，聯盟諸國當年所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差點就是全軍覆沒啊。
若只是爲了利益，沒用任何精神上的支撐，聯盟諸國根本不可能堅持到最後。
唉，可惜了，看來王浩源他還是太過執着，沒有看透這些東西啊。”
白鬚老人感嘆了幾句，對此他也只能無奈搖頭了。
只是，莫凡心裡卻微微一震。
作爲聯盟諸國的一員，當初浩源宗老祖說這些的時候，他心裡雖然很不舒服，卻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甚至，他還曾一度有點相信了浩源宗老祖的那些話呢。
但聽了眼前這位老人的另一番看法後，他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不錯，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能跟利益完全撇開關係，但能堅持到最後的，就絕不可能只是爲了利益而已。
根據記載，爲了脫離出帝國，聯盟諸國當年可是差點就全軍覆沒了。
上百位封神級別的強者，那一戰，死傷了大半，最後也僅僅是勉強擋住了帝王應天罷了。
付出了那麼大代價，不但損失慘重，還死傷了大量封神級別的存在，就爲了那點利益，這怎麼看都不可能。
唯有堅定的信念，才能讓聯盟諸國一直堅持到了最後。
所以，聯盟諸國宣揚的理念不合，才應該是跟帝國矛盾的根本所在。
那位浩源宗老祖分明是對聯盟諸國心存偏見，這才無法着眼大局，始終執着於小處的利益。
而眼前這位老人卻是完全站在公正的立場上看待問題，只從大局上着手就找到了關鍵。
“小友，你可還有疑問？”
白鬚老人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嗯，我想知道，封神極限是不是真的能抗衡至尊？”
莫凡若有所思地看着這位老人，然後提出了這個問題。
“不能！”
白鬚老人威嚴的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回答卻十分的乾脆。
莫凡微微一愣，他是真的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幹脆的答覆，他原以爲，老人即便不會自吹自擂，至少也要遮掩一番。
而且，這個回答也讓他有些意外。
“跟天階傳說突破到靈境，靈境突破到仙人差不多，封神極限跟至尊級別的力量層次截然不同，差距難以想象的巨大。
至尊還有一個稱呼，那就是古仙人。
在上古時期，並沒有天仙極限的說法，因爲天仙之上還有境界，分別是玄仙，真仙，金仙，大羅金仙，以及至高無上的聖人。
不過，隨着世界不斷變化，天仙之上的這些境界漸漸消失，這纔有了天仙極限的說法。
雖然同樣是仙，但跟玄仙等境界相比，天地人這三仙頂多就算是入門，在上古時期，唯有成就玄仙，才能算是真正的仙。”
白鬚老人的聲音頓了頓，剛剛他解釋了那麼多，其實依舊只是在解釋‘至尊’這兩個字，但接下來，就是真正的回答了。
“封神極限雖然超過了天仙極限，但距離玄仙依舊差了最後一步，力量本質還是天仙之力。
至尊級別，至少也是玄仙之力，遠非封神極限所能抗衡。”
這個很好理解，就是力量層次不同罷了。
封神極限雖然遠勝天仙極限，可依舊用的是天仙之力，而至尊用的卻是玄仙之力。
毫無疑問，玄仙之力遠非天仙之力可比，這就是封神極限無法抗衡至尊的關鍵所在。
“不對，如果封神極限無法抗衡至尊，戰勝就更加不可能了。
那潛龍聖主當年又是怎麼幾招打敗帝王應天的，難道這一切都只是謠傳？”
莫凡疑惑着看向了眼前的老人，他相信藍風子，當年那一戰可以說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許多封神強者都有親眼目睹，這可做不得假。
可偏偏老人否定了封神極限能夠抗衡至尊的事實，這豈不是說，當年潛龍聖主幾招打敗帝王應天的事實也是假的？
“不是謠傳，這是事實。
不過，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
白鬚老人搖頭否定了莫凡的想法，說出來的話，讓莫凡更加疑惑了。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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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皺了皺眉頭。
“很簡單，應天當年剛剛突破，一時意氣風發，自以爲天下無敵，就急着跑出來逞威風了。
可他忘記了，至尊雖然強大，但力量層次不同，轉化也是需要時間的。”
白鬚老人輕笑了兩聲，終於道出了關鍵。
莫凡眼睛一亮，隨即他嘴角抽動，心裡頗有些無語了。
不錯，力量層次不同，轉化也是需要時間的。
就像天階突破到靈境，又或是靈境突破到仙境，不管是靈氣轉化靈力，還是靈力轉化成仙力，越是高層次的力量，轉化時間就越長。
帝王應天剛剛突破到至尊，天仙之力根本就來不及轉化成玄仙之力。
也就是說，當時的帝王應天雖然的確是至尊，但力量層次依舊停留在封神極限。
僅憑封神極限的力量層次，帝王應天怎麼可能是潛龍聖主的對手，只憑底蘊，雙方就差了太多。
雖然知道了最關鍵的原因，但莫凡心裡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當年那一戰可是讓潛龍聖殿聲名大振，如果這件事傳出去，讓人知道這件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原因竟是那麼的簡單，恐怕很多人都會失望。
“真沒想到原因竟是這麼簡單，如果不是帝王應天太過心急，等至尊的力量轉化完畢，相信那一戰的結果就大不一樣了。
咦，對了，老爺爺，既然只是因爲力量沒有轉化過來，帝王應天這纔會落敗，那他之後爲什麼沒有再次上門挑戰呢？”
莫凡好奇地看着這個老人。
可不是，又不是打不過。
別說是帝王應天了，換了任何人，吃了一次虧，等有了信心之後，也肯定會重新上門挑戰，一雪前恥。
“呵呵，應天那小子當然不會放過一雪前恥的機會，但他不敢再輕易出手了，因爲今非昔比，以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他已經輸不起了。”
白鬚老人輕笑着解釋。
是的，就是輸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