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絕影武邑倒地不起，莫凡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他臉色蒼白如紙，手腳顫抖着直接癱坐了下去。
“噗！”
突然，一口鮮血噴出，他那蒼白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點。
“天天大叔，出來吧，你這破綻太明顯了，我想裝作沒發現都難啊。”
只是緩了幾口氣，莫凡就頭也不擡地冒出了這麼一句。
“你這小傢伙，發現就發現了，居然還說出來，一點面子都不給。
還有，明明對手這麼強大，你居然還有閒心去觀察周圍的情況，真是活該你被累趴下。”
果然，沒一會兒，就在兩人旁邊不遠處，書聖天天一臉不滿地露出了身形。
而隨着書聖合上那本厚厚的書，四周的廢墟，還有那數不盡的深坑，紛紛消失不見。
還是那片荒野，就跟莫凡和絕影武邑開戰前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顯然，早在兩人開戰時，書聖天天就已經悄悄來到了附近，更是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兩人拉進了他製造出來的情景中。
這樣一來，不論兩人的戰鬥如何激烈，戰鬥餘波都會被控制在一定範圍，而不會傳出去傷及無辜。
以書聖目前的符紋師造詣，這製造出來的情景跟現實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哪怕是同爲符紋師的莫凡，剛開始也沒有任何察覺，更別說是對符紋師完全不熟悉的絕影武邑了。
可正因爲發現戰鬥餘波傳了出去，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周遭的城鎮，這才引起了莫凡的注意和懷疑。
整個古神帝國，有能力將他和絕影武邑強行拉進虛幻世界，還不被兩人察覺到一絲異樣，這樣的存在可沒有幾個。
而在他所知道的強者裡面，唯有書聖一人能做到。
既然知道書聖已經來了，他自然再無任何顧慮，大膽地全力出手了。
至於絕影武邑倒下前的最後那個問題，莫凡並不是自信一定能打敗絕影武邑，而是他知道，哪怕他不敵落敗，面對六大至尊中的書聖，絕影武邑還是沒有半點機會逃出去。
可惜，絕影武邑怎麼也不可能察覺到書聖的存在，自然就無法理解莫凡的解釋了。
“咦，你沒殺他滅口，就不怕他暴露你的身份嗎？”
書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絕影武邑，似乎發現了什麼，隨即就奇怪地看向了莫凡。
“天天大叔，他可是毒皇的人，誰都知道我們跟毒皇是敵人，他的話，說出去誰信啊？
而且，他留在小鎮並沒有其他目的，僅僅是爲了恢復實力而已。
毒皇作惡多端，仇家太多了，他們這些使者行走在外，要是沒點實力自保，根本就不敢露面。”
莫凡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當發現絕影武邑沒有離開襄城太遠，就逗留在附近小鎮的時候，別說是書聖，就是他也很是懷疑絕影武邑還有其他目的。
誰能想到，絕影武邑沒有急着離開，僅僅是因爲實力不曾恢復多少，不敢輕易露面罷了？
“小傢伙，你確定？他可是毒皇的人，他自己能做主嗎？”
書聖搖了搖頭，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莫凡。
那可是毒皇，這個‘毒’字也不是說着玩的。
以書聖對毒皇的瞭解，所有毒皇使者，全都被毒皇控制得死死的，一個命令下去，根本沒人敢違背，也沒人能違背。
九星使者雖然情況稍微好點，多了點自由，但也差不太多，絕影武邑肯定也不例外。
而且，就算毒皇不會強制絕影武邑出手，莫凡又怎麼能確定，絕影武邑留在小鎮上真就沒有其他目的？
莫凡相當自信地點了點頭。
開玩笑，真當他最後的符武焚心印只是爲了重傷絕影武邑？
若是沒有弄明白絕影武邑留在這裡的真正動機，他可放心不下。a4
可絕影武邑畢竟是封神級別的存在，拷問逼供什麼的手段，那是一點用都沒有。
還好他有符武焚心印，既然問不出來，那就乾脆自己看。
至於毒皇的強制命令，因爲符武焚心印得到的一些信息，莫凡就更不擔心了。
“大叔，你也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他跟其他九星使者不一樣，毒皇的那些控制手段對他的作用微乎其微。
還有，他這傷勢可不輕，就算毒皇強行命令他出手，至少短時間內，他也威脅不到我們。”
沒錯，莫凡是沒殺了絕影武邑，可這下手一點也不輕，換了一般的仙體，心臟要害遭到重創，堅持了這麼一會兒，也差不多該死了。
這也就是封神級別的頂尖強者，生命力相當旺盛，這才能堅持活下來。
“呵呵，小傢伙，你也太小瞧封神級別的存在了，這傷勢雖然不輕，但恢復起來可沒你想象中那麼麻煩。”
書聖輕笑了兩聲，毫不客氣地指出了莫凡的錯誤。
“不會吧，我這一掌除了符武的力量，可還有小五行聖經的五行之力。”
莫凡愣了愣，有些遲疑地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絕影武邑。
他之所以敢不殺人，除了不怕絕影武邑說出他符紋師的身份外，更重要的就是這傷勢。
不管絕影武邑想做什麼，有了這一身重傷的拖累，至少短時間內，絕影武邑哪兒都去不了，更不可能威脅到他們。
可若是這一身傷勢沒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嚴重，他恐怕就得考慮是不是要殺人了。
畢竟，哪怕確定絕影武邑沒打算找他們麻煩，可凡事總有個萬一不是？
事關鱈兒和妹妹小魚，還有自己的性命安危，由不得他不謹慎。
“小五行聖經？五行之力？”
書聖微微一愣，還別說，他真沒注意到莫凡說的這些。
重新仔細看了看絕影武邑後背上的傷勢，沒一會兒，書聖的臉色就有些變了。
“好奇怪的力量，這就是你說的五行之力嗎？
以封神級別的恢復能力居然都抵擋不住，就這恢復速度，至少半年內，這傢伙是別想動手了。”
書聖是越看臉色就越凝重，嘴裡還不是發出驚奇的聲音。
莫凡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書聖的問題，只是心裡稍微鬆了口氣。
“果然不愧是連潛龍聖殿都看重的上古神功，這小五行聖經不但防禦驚人，五行之力也是一點都不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