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菇猜中了開頭，卻沒能猜中結尾。
封神級別的威勢固然厲害，可那也得看是針對誰。
哪怕沒有爆發武魂的力量，也不曾動用符紋師的力量，莫凡照樣可以應付。
“小子，你不是挺厲害嗎？怎麼突然畏首畏尾，不敢主動出手了？”
突然，老嫗王菇目光閃爍，譏諷地問道。
“呵呵，我這不是想看看，鼎鼎大名的破血王菇還有沒有其他厲害手段嗎？若是你就這點本事，那我就不客氣了。”
莫凡淡笑着迴應。
話才說完，他眼睛瞬間一片赤紅。
武魂爆發了，還是一千倍。
在沒有爆發武魂的力量，也不曾使用符紋師的力量時，他頂多也就很十階強者抗衡一二，絕對不可能跟封神級別存在硬槓，尤其還是老嫗王菇這樣的老牌封神級別強者。
所以，爲了打敗破血王菇，他果斷爆發了武魂的力量。
發現莫凡眼中一片赤紅，力量氣息暴漲，老嫗王菇不僅不懼，反而眼睛一亮。
“太好了，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興奮的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老嫗王菇突然出手了。
蛇杖破空襲來，緊隨其後的還有一種莫名的強大力量，這是破血之力。
“不好！”
玉夫人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一變。
先前莫凡被重傷，可就是吃了這破血之力偷襲的大虧。
這次又是破血之力，偏偏莫凡受不得刺激，竟真的爆發了氣血，這下危險了。
火光一閃而過，符武鐵壁和小五行聖經的防禦，輕鬆再次擋下了蛇杖的一擊，並將老嫗王菇反震了回去，連退了好幾步。
然而，老嫗王菇一點都不失望，反而饒有興趣地盯着莫凡。
就是玉夫人的臉色，這次也不是很好看。
吃一塹長一智，明明剛剛纔吃過一次大虧，可這才過了多久，莫凡居然又中招了。
果然，不論是符武鐵壁，還是小五行聖經的火光，都沒能擋下破血之力，莫凡再次中招了。
可沒過一會兒，老嫗王菇興奮的臉色就僵硬了。
“不可能，你怎麼還沒事？”
玉夫人這時也愣住了。
可不是，上次莫凡中了破血之力，緊接着就吐血倒下。
這次呢，過去這麼一會兒了，莫凡竟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哪兒有半點中了破血之力的樣子？
“不對，你的眼睛...”
突然，老嫗王菇似乎發現了什麼，臉色頓時變了。
“發現了？反應還不算太慢嘛。
這是血脈武魂，一旦爆發力量，就必須得牽動氣血，造成氣血激盪不穩，剛好給你的破血之力帶來了偷襲的絕佳機會。
可我並不是莫凡，他對血脈武魂力量的掌握還遠遠不夠，這纔會讓你抓住破綻。
我就不一樣了，想用這招對付我，你還差得遠呢。”
莫凡撇嘴笑了笑，原來他眼中的赤紅，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退去了。
但這話才說完，他突然眼睛再次一片赤紅，然後捏緊拳頭，悍然出手。
“符武力沖天，高段九龍之力！”
龍吟聲響起，同樣是力沖天高段，可莫凡這次出手，卻不是一條光芒巨龍，而是整整九條。
九條氣血巨龍咆哮着衝了出去，那聲勢，簡直就是驚天動地。
老嫗王菇瞪大了眼睛，不甘地大吼了一聲，破血之力如狂風般席捲而起。
然而，不遠處，莫凡一拳過後，眼中的赤紅竟再次消失。
破血之力席捲而至，卻對莫凡幾乎沒什麼用，幾個殘影就輕鬆搞定。
反而是破血王菇，眨眼間就被九條氣血巨龍淹沒，狂暴的氣血撕扯之下，她只堅持了不足一個呼吸，就被撕成了碎片，鮮血撒了一地。
“你不是莫凡那小子，那你是誰？”
盯着破血王菇留下的那攤血跡，玉夫人滿臉呆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想起莫凡跟王菇剛剛的對話，她頓時心中一緊，警惕地朝莫凡看去。
破血王菇可是老牌封神級別存在，自己剛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僅僅是勉強支撐，而莫凡一出手就是輕鬆碾壓，這差距太大了。
如果真是莫凡，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可若是換了別人，那就由不得她不擔心了。
莫凡再不高興，頂多也就跟她頂幾句嘴。
可其他頂尖強者，一個不高興，順手殺了她都不是沒可能。
“你用不着知道我是誰，只需要知道我不是敵人就夠了，至少目前還不是。
好了，敵人都解決了，我也該回去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留下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沒等玉夫人反應過來，莫凡身體就晃了晃，然後徑直倒下。
一道身影飛躍而至，伸手扶住了莫凡。
是鱈兒！剛剛莫凡跟老嫗王菇動手時，鱈兒就已經過來了，剛好也聽到了莫凡最後那番莫名其妙的話。
“姥姥？”
鱈兒茫然看向了玉夫人。
莫凡倒下前後的變化太大了，加上剛纔的那番話，鱈兒現在也迷糊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鱈兒，別怕，這小子福緣深厚，怕是某位不下於至尊的存在，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他呢。”
玉夫人安慰着鱈兒，同時，心裡隱約有了猜測。
神秘至尊最後留下的那番話，她也沒聽明白，但神秘至尊透露出來的強大氣勢，還有舉手投足之間的上位者姿態，無不說明了一件事。
莫凡體內隱藏着一位大人物，至少曾經是大人物。
而且，作爲玉聖的至親之人，又曾見過好幾位至尊，玉夫人駭然發現，莫凡體內的那位存在，至少也是至尊級別的存在，甚至是真正的至尊。
因爲在她眼中，哪怕是姑姑玉聖，相比莫凡體內的那位存在，似乎也遠遠不如。
面對這樣的存在，她們想再多也沒用，還不如儘可能往好處想想，大不了等莫凡醒來問問就好了。
……
“爲什麼？”
意識深處，莫凡愣了半天，好一會兒才吐出了這三個字。
是啊，爲什麼？爲了保護鱈兒和小魚，他都心甘情願讓出身體，任由神秘至尊奪舍了。
可機會就擺在神秘至尊面前，在替他解決了一切危險後，他都已經做好了被奪舍的準備，神秘至尊卻又突然自己放棄了，還把身體重新還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