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麼看,海王左師也有實力跟龍王莫凡一戰,他爲什麼也跟着棄權了?
但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又是一個聲音響起。
“本座就不說了,先前已經輸給了龍王,沒必要浪費時間再來一次。”
正一門的朱子朱國貿沒有猶豫,緊接着也開口了。
這下,大家都無語了。
好吧,這決賽貌似還沒正式開打呢,可道宗、佛宗、儒宗、無量派、正一門,這不是棄權就是認輸。
再回頭看看,好傢伙,就這麼一會兒,龍王莫凡居然只剩下一個競爭者了,那就是太一門門主東皇。
東皇也是老牌封神王者,又是太一門的門主,昔年的名氣可並不下於正一門的朱子朱國貿。
然而,自從朱子朱國貿更進一步成爲諸子之一後,太一東皇的名頭就弱了下去,很少再有人提及。
但沒有人提及,並不意味着太一東皇的實力就不行。
作爲曾經跟正一門的朱子朱國貿齊名的頂尖存在,哪怕他沒有跟朱子朱國貿一般成爲帝國諸子之一,其實力在封神王者中,依然是最頂尖的,絕對不容小覷。
“盟主之位就算了,本座沒興趣。
至於龍王,等有機會,本座自會登門拜訪,一較高下。”
就在大家以爲最後的決戰即將開始,這盟主之位必然會在龍王莫凡和太一東皇兩位之間誕生時,誰也沒有想到,太一東皇竟突然開口,而且,聽這話的意思,分明也是棄權啊。
莫凡默默深吸了口氣,正打算走出去,開始這最後一戰呢,突然聽到太一東皇這番話,他頓時傻眼了。
“我去,這幾個意思?”
三宗肯支持他,他相信,也知道是爲什麼。
無量派的海王左師,正一門的朱子朱國貿,這兩位棄權的理由也說得過去。
可這太一門的門主東皇怎麼也放棄了?他可不記得自己跟太一門有過任何聯繫。
不僅沒有任何聯繫,貌似他們壓根兒就從未打過交道,還陌生得很吧?
可緊接着,莫凡眉頭微挑,臉色突然有些古怪了。
沒注意還不知道,當他特別關注這位太一門的門主東皇時,沒一會兒就發現很奇怪的一幕,那就是東皇竟有意無意就朝他身後看去。
他身後是誰?那可是玉夫人!
還別說,奇怪的何止是東皇,就連玉夫人也是默不作聲,絲毫沒有傳音給他解釋的意思。
回想起當初跟着玉夫人一路走回連雲宗時的遭遇,莫凡心裡隱約有了猜測。
“這太一門的東皇,該不會也曾是姥姥的追求者之一吧?
不,恐怕還不只是追求者之一那麼簡單,若只是普通的追求者,姥姥不可能一聲不吭,他們該不會曾經是戀人關係吧?”
真不是他瞎想,想想當初一路上的經歷吧,還有袁氏三兄弟、火龍鞭程鷹等封神級別強者,有這麼多例子在前面,玉夫人和太一東皇曾經是戀人關係,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就這毒皇小胖子,哪怕身中奇毒,完全換了一副樣子,可在連雲宗的時候,這傢伙依然沒少盯着玉夫人,卻偏偏就是不肯跟玉夫人碰面。
哪怕是羅小伊強逼着,毒皇也都是儘量跟玉夫人避開,或是躲得遠遠的。
任誰都能看出,毒皇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玉夫人在他心裡的地位,跟別人明顯不一樣。
連毒皇這帝國六大至尊之一都尚且如此,再加上一個太一門的門主東皇,似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連毒皇和袁氏三兄弟等曾經追求過她的這些封神級別強者,玉夫人也不曾對莫凡隱瞞分毫,而是大大方方地告訴了他們這些小輩。
可這次,輪到這太一門的東皇,玉夫人爲什麼就隻字不提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擺明了有問題嗎?
莫凡忍不住好奇地看了玉夫人一眼,可惜,玉夫人依然沒有回覆,反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莫凡頓時縮了縮腦袋,停止了胡思亂想。
好吧,長輩的私事,他就當沒發現算了。
這邊,眼見最後的太一門門主東皇也棄權了,鄔老等人微微有些驚訝,但隨即便淡笑着點頭。
“這樣也好,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我們這千宗會盟的盟主,就是連雲宗宗主龍王莫凡了。”
鄔老走了出來,振聲宣佈最後的結果。
關於這個結果,各大宗門高層自然沒有意見。
他們起初還擔心三宗六派會強勢把持這千宗會盟,將這千宗會盟變成影響甚至是控制所有宗門的工具呢。
現在好了,龍王莫凡可不是三宗六派的人,由這位擔任盟主,絕對比三宗六派獨攬大權要好得多。
可就在這時,一個異樣的聲音突然從下面傳來。
“慢着!由他擔任盟主,我不同意!
既然是千宗會盟,那就是每個人都有機會,不巧,這個盟主的位置,本人剛好有點興趣。”
各大宗門高層中,一個披着黑色長袍的青年,突然推開人羣,從中走出,並一步步站在了擂臺上。
三宗六派一羣高層,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此時的擂臺可並沒有變動,依然保持着先前第六次比試時的樣子,數十座鎮獄石碑圍在擂臺周圍,一般的封神級別存在,想要走上去都不容易,封神級別以下,那更是想也別想。
可這黑袍青年竟是恍若閒庭信步般,沒有半點受阻的跡象,相當悠然地走上了擂臺。
毫無疑問,這人並不簡單,至少也是封神級別的存在,且不是一般的封神級別存在。
既然是封神級別的存在,那至少也是一流宗門,或是頂級宗門的高層了。
然而,仔細看了看這個黑袍青年,大家臉色頓時就有些古怪了。
“這個年輕人是哪個宗門的,煩請自己站出來,把人領回去吧。
這裡可是千宗會盟,由不得別人胡鬧。”
書生無用皺着眉頭,卻沒有理會擂臺上的黑袍青年,而是掃了一眼下面的衆多宗門高層。
胡鬧?是的,就是胡鬧!
雖然不明白這黑袍青年爲什麼能走到擂臺上,似乎完全不被鎮獄石碑壓制,但修爲擺在那兒,這人根本不是封神級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