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修煉不成也不算丟人，你完全用不着爲了點面子，就撒謊騙我老人家啊。
我秦家子子孫孫這麼多人，能夠完成初步修煉的也還不到一百之數呢。”
莫凡可不知道，他在禁衛軍中一直不務正業，上任這麼多天以來，總共纔去過演武場一次而已，其他時間，不是在巴結董老，就是在陪天龍公主四處玩耍。
這件事雖然是發生在皇宮大內，別人可能沒辦法知道，但在軍部高層卻早就傳開了，秦家老爺子想不知道都難。
在皇宮大內，不是巴結董老，就是陪天龍公主四處玩耍，這也叫事務繁忙？拜託，就算想找理由，那也得找個像樣點的啊。
莫凡嘴角抽了抽，最後乾脆就懶得解釋了。
“老爺子，先別忙着走，你們秦家是不是也該給本座一個交代了？”
秦家老爺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莫凡一眼，隨即轉身就準備離開，莫凡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突然上前將老人攔了下來。
“交代？什麼交代？”
秦家老爺子一副茫然的樣子，看得莫凡眉頭直挑。
“還能是什麼交代？當然是秦震東一事了。
我說，老爺子，你該不會是想耍賴吧？”
若是先前沒有跟這位老爺子打過交道，莫凡說不定還真會以爲這位老爺子僅僅忘記了而已。
可現在，見識過不止一次這位老爺子的怪脾氣後，莫凡心裡無比確定，這位秦家老爺子絕不是真的忘記了，這副茫然的表情，肯定是裝出來的，這分明就是要耍賴的節奏。
“咳咳，好吧，老頭子我想起來了。
唉，年輕就是好啊，記性也太強了，都過去這麼半天了，居然還惦記着這件事。”
面對一臉戒備的莫凡，秦家老爺子頓時明白裝不下去了，這才無奈開口。
可這隨後的幾句嘀咕，卻聽得莫凡嘴角直抽。
感情，這位老爺子不只是在裝傻充愣，居然還巴望着他忘記那件事？
“老爺子，本座再說一遍，被逼自殺的是本座的朋友，本座必須爲他討回一個公道！”
莫凡深吸了口氣，然後無比鄭重地盯着秦家老爺子，一字一句清楚說出了這番話。
“孩子，你我其實都知道，震東僅僅是被利用了而已。”
秦家老爺子收回了玩笑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後，擡頭認真看向了莫凡。
然而，莫凡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沒錯，秦震東是被人利用了，可那又如何？
老爺子，你敢說，秦震東不知道別人在利用他，他不是故意被人利用的嗎？”
秦震東逼得少館主山河在大牢裡自殺，這件事決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沒錯，莫凡的存在，在秦震東看來，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他在霸皇血脈秦家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地位，但這並不足以讓秦震東親自去禁衛軍北門大牢，逼死少館主山河這個小人物。
畢竟，逼死少館主山河，除了激怒莫凡外，對秦震東而言，並沒有半點好處。
這後面擺明了就是有人在挑撥離間，這個人才是莫凡真正的敵人。
莫凡當然知道這些，但莫凡不相信，以秦震東的頭腦，他會看不出別人這是在利用他。
秦震東這擺明了就是明知被人利用，可只要能讓莫凡難受，他就故意沒有拒絕。
秦震東對他的敵意太深，只憑這一點，莫凡就不能放過這傢伙。
不然，這次是少館主山河，下次還指不定會是誰呢？
秦家老爺子再次沉默了。
秦震東可是秦家年輕一代的第一人，當然不可能這麼容易被人利用，這更有可能是秦震東故意的。
可到底是秦家的人，老爺子實在做不到置之不理。
“相比震東那孩子，你應該更想知道幕後那個人是誰吧？老頭子可以告訴你那個人是誰。”
片刻之後，秦家老爺子終於再次開口了。
莫凡頓時神色一震，很是認真地看着這位秦家老爺子。
“好，本座今天就給老爺子一個面子，只要老爺子說出那個人是誰，本座就答應不再主動去找秦震東的麻煩。
當然，若是秦震東自己找死，非要湊到本座面前來，那可就怪不得本座了。”
好一會兒後，莫凡點了點頭，隨即就做出了承諾。
秦震東雖然危險，但畢竟已經擺在了檯面上，以後多盯着點就是了。
相比秦震東，那個幕後針對他的人，纔是最危險的。
這個人這次可以挑撥秦震東，下次就還可以挑撥別人，而只要這個人不露面，他就永遠都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所以，若是能知道那個人是誰，作爲交換條件，莫凡完全可以暫時放過秦震東。
不錯，只是暫時！
不是莫凡不守信諾，而是他敢肯定，以秦震東的驕傲和自負，就算他不去找秦震東的麻煩，秦震東遲早也還會再來找他的麻煩。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他再出手，這總不能也怪他不守信諾吧？
“也好，震東這孩子，我就關他三年禁閉吧。”
秦家老爺子倒是果決，聽出莫凡話外之意後，當機立斷，關秦震東三年禁閉。
這樣一來，不僅秦震東沒機會再找莫凡的麻煩，莫凡也沒有藉口對秦震東出手了。
片刻之後，大廳廢墟外不遠處。
秦玉華依舊注目看着遠處，而在她身後，好些人都滿臉敵意地緊盯着秦玉華，卻偏偏一個個都不動手，似乎頗有些忌憚。
這一幕，怎麼看都有點詭異，秦玉華僅僅是八階初期的仙人，而後面那些人，連九階巔峰都有好幾個，甚至那兩個領頭之人還是十階強者。
可偏偏，這些修爲遠高過秦玉華的秦家高手，就是忌憚着不敢對秦玉華出手。
“秦玉華，別以爲你有頂級仙器護身，我們就怕了你。
你們這一脈如今連一個像樣的頂尖強者都沒有，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老爺子遲早有一天會收回你身上的頂級仙器，到時候，看你還憑什麼敢無視我們！”
眼見自己這邊個個是如臨大敵，可秦玉華卻連頭也不回，似乎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其中一名十階中期的秦家強者頓時忍不住怒了，張口就把大家心裡的話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