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渠老，墨非倒是不怎麼擔心。
渠老現在是大妖，距離妖王也不遠了。
頂級大妖是什麼層次？那可是堪比萬古大世界封神級別的存在，只差一步就能媲美玄仙妖王了。
即便是身體素質，作爲頂級大妖的渠老，比王虎也不差幾分。
就這還是因爲渠老的本體是渠鼠，身體素質本來就偏弱。
換了其他稍微強點的妖族，一個頂級妖王的身體素質，絕對不比王虎遜色多少，甚至還要更勝幾分。
“總算是到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擡頭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大山，墨非喘着氣，過了好一會兒，他纔有力氣嘀咕了一句。
這次他們來的有點晚，還好，現在不比以前，這位置都是有數的，他們最後還是在山腰上找到了兩個位置。
墨非和王虎兩人坐下沒一會兒，山頂方向再次傳來一聲鳴響。
緊接着，卻不是歌聲，而是一個清脆悅耳，卻又帶着幾分威嚴的聲音。
“今年講課，至今已有十旬，三千記名弟子，這次只取正式弟子三百。
並且，今年接下來的時間裡，唯有正式弟子可繼續來聖山聽課，其餘人等，來年再說！”
這話一出，聖山山腰上面倒是還算平靜，可山腰以下，尤其是山腳下，不少精怪生靈全都急了。
聖山講課的機會本就難得，今年上來了，明年可未必還有機會上來。
即便是記名弟子，也是一樣，來年都得從頭開始努力。
相比那些沒有來過聖山聽課的人，記名弟子的優勢其實也不是太大。
可現在好了，接下來的聖山講課，別說是山腳下那些沒有位置，只能旁聽的生靈，居然連記名弟子都沒資格聽了。
這簡直就是把聖山上下九成以上的精怪生靈，全都要趕出去的節奏，大家當然着急了。
倒是山腰以上的那些存在，卻半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渠老隨即的解釋，也讓墨非恍然大悟。
聖山每年都講課，所謂的記名弟子很多都只是運氣好，又或是機緣到了而已。
大多數記名弟子，都僅限於當前這一年，到了來年，這記名弟子的身份就沒多大作用了，頂多也就比那些沒有聽過課的精怪生靈略有優勢而已，若是機緣不夠，甚至很可能連聖山都無法再次抵達。
正式弟子也一樣，僅限於今年，來年同樣得重新再來，但它跟記名弟子還是有些不同。
記名弟子的身份僅限於當前那一年，來年就作廢，這就是‘記名’的真正含義。
而正式弟子的身份雖然也是來年就作廢，可正式弟子跟聖山之間畢竟有所關聯，算是聖山門徒。
而且，正式弟子對聽課的感悟，絕對遠非記名弟子可比，他們再次抵達聖山的機率更大。
甚至就連最後的真傳弟子也不例外，同樣僅限於當前這一年，來年也得重新再來。
而真傳弟子對聽課的感悟和收穫，比正式弟子更多更深，幾乎是百分百可以再次抵達聖山。
最後，也是最大的不同就是，聽課的時間。
每年一開始，但凡機緣足夠的精怪生靈，只要成功抵達聖山，就有資格留下聽課。
但緊接着，隨着講課地逐漸深入，就不再是任何人都可以留下了。
先是旁聽者，然後是記名弟子，最後是正式弟子，先後都將失去繼續聽課的資格，這就是聖山弟子身份的重要性。
每年，唯有真傳弟子，才能聽課到最後。
所以，想要更多的聽課，收穫更多更大，就必須爭取到更高的聖山弟子身份。
然而，聖山每年都講課，每次講課都是一視同仁。
也就是說，往年的正式弟子和真傳弟子，今年同樣可以參與聽課，更可以參與今年正式弟子和真傳弟子的競爭。
三千記名弟子還好說，可正式弟子和真傳弟子的名額，後來者就必須跟歷次聽課的正式和真傳們競爭。
這難度，可就太大了。
“所以，上面那些人之所以不意外，只是因爲他們往年都來過，這裡的規矩，他們早就知道了？”
墨非擡頭看向了山上那些身影，心中的壓力不由更大了。
“上面那些大人，是不是往年都來過，這個也未必，因爲每年偶爾也有一些驚才絕豔之輩，能夠從這些‘老人’手上搶走名額。
不過，這種情況比較特殊，傳聞要好幾年纔會出現一兩次。”
渠老苦笑着點頭，並進一步解釋。
是的，就是特殊情況，還是好幾年纔會偶爾出現一兩次的特殊情況。
一般情況下，正式和真傳的名額，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全在那些往年聽過講課，且感悟較深的‘老人’身上。
而他們這些今年纔開始聽課的新人，想要成爲正式和真傳，就只能從這些‘老人’手上硬搶。
可是，比聽課感悟，他們今年纔來聖山的新人，怎麼可能跟這些往年來過不只一次兩次的‘老人’相提並論，這起步就差遠了。
唯有那些驚才絕豔之輩，悟性驚人，然後纔有可能後來居上，趕超那些‘老人’。
但有資格成爲聖山門徒的正式和真傳，這些‘老人’的天賦和悟性顯然都是頂尖的，他們這些新人趕超的難度，絕對是逆天級別的。
儘管這些都只是外面關於聖山講課的傳聞，未必就是真的，可墨非還是選擇了相信。
“不管有多難，我們總得試試，王虎，加油！”
墨非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道堅定的光芒。
“當然！這次的正式弟子，我們龍虎兄弟勢在必得！”
王虎頭腦簡單，根本就沒有考慮太多，聽墨非這麼一說，他果斷點頭應下。
就在這時，聖山頂上，剛剛宣佈消息的那位青鸞先生，再次發出聲音。
“萬物有靈，鴻羽也不例外。
這三百鴻羽，待會兒落在誰手上，誰就是聖山門徒。
但請諸位千萬要謹記，聖山上不得動手，誰動手，誰就將永遠失去聽課的資格。
那麼，下面就開始吧。”
話聲方落，卻見山頂方向陡然飛出一堆白光。
天道視野下，墨非清楚看見，這些白光裡面包裹着的，無一例外，全都是一片羽毛。
從山頂方向飛出，這些羽毛的速度並不快，給墨非的感覺，甚至有點不緊不慢，閒庭信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