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聖山聽課的‘老人’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這一手，只是目光凝重，正在逐個觀察着這些鴻羽。
唯有像墨非這樣的新人，一個個全都瞪圓了眼睛，並驚疑不定地看着這一幕。
“衆所周知，這鴻羽是娘娘的信物，對聖山講課的收穫最是敏感，大家有多少感悟，又有多少收穫，只看這鴻羽就已經是一目瞭然了。”
這時，青鸞先生收起玉手，然後開口解釋。
一目瞭然？確實是一目瞭然。
只看聖山山頂那些妖族大佬頭頂的青光鴻羽，然後再看看自己的，這差距，簡直不要太明顯。
首先是青光，三百鴻羽，明顯是越靠近山頂方向，青光就越亮越醒目。
反之，則就要暗淡許多了。
不只是青光的亮度，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長度。
若只看自己的鴻羽，還有附近的一些鴻羽，或許很難分辨出長短來。
沒辦法，鴻羽的青光本來就沒有多長，其中的差距很小，除非仔細觀察，不然，怕是還真就無法做出判斷。
但如果是拿山頂附近的那些鴻羽，跟山腰附近的鴻羽相比，那差距，就真是一目瞭然了。
“爲了讓大家心服口服，本座現在就開始公佈結果。”
青鸞先生微微點頭，然後素手一揮。
首先是山頂附近的那些鴻羽，青光迅速開始內斂，大家也能看得更加清楚。
緊接着，青鸞先生這纔再次開口。
“青牙鬼帝，三丈一！恭喜，鬼帝比去年又進了一步。”
隨着青鸞先生的宣佈，所有人都忍不住朝那個方向看去，墨非也不例外。
然而，緊接着，墨非卻微微一怔。
聽名號，他還以爲這是一位青面獠牙的鬼物呢。
可事實上，盤坐在那裡的，不僅不是可怖的鬼物，反而是一位氣質不凡，英俊瀟灑的中年大叔。
墨非目光閃爍，下意識地就用上了天道視野，隨即才恍然點頭。
真是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名號。
這位鬼帝確實不是什麼鬼物，卻也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他的本體竟是一顆獠牙，帶着一點青色花紋的獠牙。
青牙鬼帝，名副其實。
就在這時，青鸞先生再次開口。
“嘯月天妖，三丈！恭喜了！”
“二郎神楊戩，兩丈九！”
“崆峒洞主，兩丈九！”
“渭河妖神，兩丈七！”
......
隨着一個個名字被報出來，墨非目光閃爍，心裡越來越緊張了。
這前面的大佬，除了一個二郎神楊戩是來自於傳說中的仙宮之外，其他居然全都是出自於妖族。
任誰都能看出，古崑崙這裡，果然還是妖族的天下。
但沒過一會兒，墨非就目光一緊。
“火輪天王哪吒，一丈九！”
“王靈官，一丈五！”
這是仙宮另外兩位的成績，一個一丈九，一個一丈五，居然比二郎神楊戩差了一丈有餘。
不過，這三位的座位也確實早就不在一起了，但相距也不是太遠。
然後，又是三個名字，引起了墨非的注意。
“沙暴妖帝啓恆，一丈七！”
“地荒妖帝蓋森，一丈七！”
“熔岩妖帝祝湘，一丈七！”
不只是墨非，很多人都緊盯着這三位。
不說這整齊的三個數字，居然不多不少，全是一丈七，關鍵是‘妖帝’二字。
在妖族，敢稱帝的大佬，那可全都是太乙神帝級別的大人物。
以前大家只是猜測，這三位神秘強者，似乎並不遜色於那些妖族大佬。
直到這一刻，青鸞先生開口道出這三位的來歷和名號，大家這才終於確定。
這三位神秘強者果然是妖帝，還是三位在一起的妖帝。
這股力量，任誰都不敢小覷，哪怕是那些妖族大佬也不例外。
跟別人的關注點不同，真正引起墨非注意的，反而不是妖帝的名號，而是妖帝后面的名字。
後面的蓋森和祝湘也就罷了，前面的‘啓恆’二字，墨非卻記憶深刻。
“難怪我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是你們，風之主啓恆！”
墨非目光閃爍，隨即果斷收回目光的同時，心裡默默思索了起來。
當初，他雖然跟風之主啓恆只有一面之緣，但對方的實力，還有風之主的身份，卻讓墨非記憶十分深刻。
當然，這也有可能只是湊巧同名而已。
但名字可以相同，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連天道視野都無法窺探分毫的神秘力量，這些卻都不是假的。
毫無疑問，這位風暴妖帝啓恆，就是風之主啓恆。
而另外兩位，不僅跟風之主啓恆一起，不論是實力，還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幾乎都差不多。
墨非懷疑，剩下那兩位，很可能也是聖紋之主。
雖然這個結果，連他都有點不敢相信。
一位聖紋之主就已經很罕見了，結果居然三位聖紋之主湊到了一塊，這就不是罕見，而是讓人有點難以置信了。
想想自己的情況，墨非隱隱有了猜測，這所謂的風暴妖帝，應該就是風之主啓恆在古崑崙的新身份了。
而另外兩位，應該也都差不多。
青鸞先生的聲音還在繼續，從山頂附近，一路往下，這時候距離山腰還有一大半。
可鴻羽青光的長度，卻從一開始的三丈一，一路降到了不足一丈。
是的，聖山上下三百正式弟子，這連一半都還不到，鴻羽青光的長度，卻已經不足一丈了。
明眼人都知道，這不到一丈的鴻羽青光，根本沒有進入前三十的可能。
也就是說，當青鸞先生報出這鴻羽青光的長度後，他們就已經被淘汰了。
不管這些人是如何的失落，墨非卻越來越緊張了。
“龍虎兄弟墨非，嗯，一丈五！”
青鸞先生一路報下來，這還是第一次頓了頓。
不只是青鸞先生，就連其他的正式弟子們，也紛紛驚訝地看了過來。
那一道道目光中，有不敢相信，也有懷疑，但更多的卻還是驚訝。
鴻羽青光擺在哪兒，就算青鸞先生看錯了，其他人也不會看錯。
可青鸞先生是從山頂附近開始，一路往下，陸續報出鴻羽青光的長度。
而這聖山的座位，並沒有那麼簡單。
感悟越多越深，位置自然就越靠近山頂方向。
相反，若是感悟不夠，那就肯定距離山頂方向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