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威勢激烈碰撞，一時間竟是不分勝負。
幾乎同時，青牙鬼帝陡然出手，赤鳳動作也不慢，兩道身影轉眼間就從地上打到天上。
可怕的威勢恍若颶風席捲而過，這也就是聖山，換了其他地方，怕是早就支撐不住瞬間崩塌了。
“先生還真是自信，這是打算以一己之力，對抗我們一羣頂級妖帝嗎？”
這時，風之主啓恆突然走了上來，雖然看上去有點狼狽，卻絲毫不失風度。
“對抗？談不上！
別忘了，你們雖然是頂級妖帝，卻全都是本座教導出來的，你們的能力和極限，本座全都一清二楚。
相反，本座的真正實力，你們根本不知道。”
青鸞先生淡定自若，微微搖頭。
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卻完全表露出了青鸞先生的自信。
風之主啓恆還好，那些頂級妖帝卻全都傻眼了。
他們都是苦於修煉艱難，長期不得寸進，這纔不得不把希望寄託在傳說中的仙主西王母身上。
就如同嘯月天妖和青牙鬼帝這兩位，如果沒有當年仙主娘娘的指點，兩位頂級妖帝也不可能走得這麼遠，還把他們全都甩在了後面。
本來，對於圍攻青鸞先生，他們並沒有意見，只要能逼迫青鸞先生請出仙主娘娘，讓他們做什麼都可以。
可聽完青鸞先生這番話，他們這才恍然想起，他們之所以能一步步成就頂級妖帝，完全就是因爲聖山聽課的所得。
而青鸞先生可是聖山的講課先生，他們收穫了多少，又感悟到了什麼東西，恐怕沒人能比青鸞先生更清楚了。
他們感悟到的東西，青鸞先生全部都懂，而青鸞先生的本事，他們卻幾乎是一無所知，這還怎麼打，找虐嗎？
“呵呵，先生真會說笑，沒錯，先生在聖山上講課多年，算是我們所有人的先生。
先生教了什麼，以及教了多少，沒人比先生更清楚。
可本座卻知道，講課內容並不是出自於先生之手，而是仙主娘娘假借先生之口，在聖山講課。
也就是說，名義上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先生，可實際上，真正的先生卻是仙主娘娘。
而青鸞先生你，其實也跟大家一般，都只是聽課的學生罷了。”
就在一羣妖帝面色變換，開始遲疑着要不要放棄的時候，風之主啓恆卻淡笑着開口了。
是的，聖山講課，真正的先生並不是青鸞，而是青鸞背後的仙主西王母。
那是仙主西王母，神話傳說中的頂級大佬，換了別人，怕是還真沒辦法發現這個秘密。
可啓恆是風之主，天道視野下，一次兩次或許發現不了，一年兩年也不好說，但前後十幾年的聽課，就算仙主娘娘再神通廣大，作爲聖紋之主，啓恆多少也發現了一些端倪，更有了這些猜測和判斷。
“好眼力，不愧是傳說中的聖紋之主，沒想到你連娘娘的秘密都能看穿。”
青鸞先生目光閃爍，緊盯着風之主啓恆，心裡也是大爲震驚，甚至是難以置信。
沒錯，聖山講課，從始至終，青鸞都只是臺前的先生，而在她幕後，一直都是仙主西王母親自授課。
當然，也僅僅是授課而已，其他一切事宜，依舊是由青鸞負責。
畢竟，仙主西王母是何等身份，留下一點意識在青鸞身上，然後假借青鸞先生之口授課就不錯了，這位神話傳說中的大佬可不會輕易現身見人。
所以，風之主啓恆有句話說對了，仙主娘娘纔是聖山講課真正的先生。
而青鸞，嚴格說起來，她跟青牙鬼帝這些頂級妖帝其實並沒有多大區別，同樣是學生。
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青鸞距離仙主西王母最近，聽課的收穫也最大罷了。
可就算是仙主娘娘假借青鸞之口講課佈道，這麼多年了，也從來沒人能夠發現，連那些妖族大佬，一羣頂級妖帝都沒有絲毫察覺。
而這個風之主啓恆，在聖山聽課不過短短十幾年，連那些妖族大佬的零頭都不到，卻偏偏就發現了這個最大的秘密。
風之主啓恆難道比仙主娘娘還要強大嗎？這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就是，風之主啓恆是聖紋之主，而聖紋之主擁有其他所有人都沒有的特殊本事，然後他才能夠發現仙主娘娘親自授課的一點痕跡。
“原來如此，本座一直以來就覺得很奇怪，每年的聖山講課，尤其是最後那一段，怎麼聽都不像是頂級妖帝能夠講出來的東西。
老實說，本座本來還以爲青鸞你早就跨出了那一步，至少也是半步踏入了大羅的門檻。
卻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個誤會，你青鸞跟大家一樣，也是聽課的學生罷了。”
青牙鬼帝剛剛還在跟赤鳳激戰不下，這一刻，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幾句。
事實上，青牙鬼帝很少跟別人動手，就連聖山第一強者的虛名，他也從來都不在意。
但正是因爲懷疑青鸞先生隱藏了真正實力，很可能早就跨出了那關鍵的一步，他這才那麼迫切地想要跟青鸞一戰。
一是驗證自己的猜測，二是爲了感受大羅神尊級別的力量，從而找到突破的希望。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個誤會，真正講課的從來都是仙主娘娘。
而青鸞也不曾隱瞞實力，她確實只是頂級妖帝而已，頂多也就比他們走得更遠，距離大羅神尊更近罷了。
“不過，就算你看穿了這一切，那又如何？
只憑你一個風之主，就算再加上崆峒洞主他們幾個妖帝，你以爲你們能有多大勝算？”
僅僅是瞬間的震驚後，青鸞就再次恢復了淡定。
一羣妖帝紛紛臉色一沉，眼中不時閃爍着寒光。
就連蒙着眼睛的崆峒洞主，也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太瞧不起人了！
同樣是頂級妖帝，如果青鸞真是講課的先生也就罷了，作爲學生，即使被小瞧了，他們也不丟人。
可如今真相大白，青鸞居然也是學生，大家平起平坐罷了，了不起就是感悟上略有不如，青鸞憑什麼不把他們這些妖族大佬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