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半殘的太乙神帝?他們東園城成功打殺了一位黑暗神教的大主教,這可是一件相當振奮人心的大喜事。
就連那些世界霸主們,一個個的態度也突然好了許多,明顯是被震懾到了。
可落在這人口中,那黑暗神教的大主教,怎麼就成半殘了?好像他親眼見過似的。
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後面那番話。
什麼叫換個地方?這傢伙不會是在窺覷他們的符武大陣萬家燈火吧?
由不得青年不謹慎,窺覷他們東園城符武大陣萬家燈火的人,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只是被龍皇墨非留下的底牌擋住了而已。
可現在,似乎又有這樣的人出現了,而且就在他眼前。
但同時,青年又有些猶豫和忌憚。
眼前這年輕人明顯不簡單啊,剛剛這語氣,實在是太狂了。
不只是隨口貶低他們東園城,就連黑暗神教的大主教,甚至是教皇,他似乎都沒怎麼放在心上,這到底是什麼層次的可怕存在?
“呵呵,想跟我動手?不好意思,你還沒這個資格。”
年輕人頭也不擡,卻發出輕蔑的笑聲,氣得青年臉色變了又變。
“你真會說笑,什麼動手?我吳生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動不動就開打的莽夫了。”
青年好不容易壓制住心裡的不滿和動手的衝動,然後撇了撇嘴,一副嫌棄的表情。
“是嗎?呵呵,不好意思,我最喜歡的就是直接動手,省事兒!”
年輕人輕笑着擡頭,語氣帶着幾分挑釁的意味。
但下一刻,青年的臉色驟然大變,面色慘白,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卻見那年輕人突然站了起來,舉止很是文雅,可隨着他站起來,那身高着實有點嚇人。
一丈兩長,三丈四長,彷彿無止境一般地瘋長。
而酒樓早就開始崩塌了,那些吃酒的客人彷彿還在夢中,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察覺,卻已經被崩塌的酒樓深深埋了下去。
倒塌的酒樓,周圍一片廢墟。唯有他們這一桌,彷彿跟外界隔離了一般,竟一點事都沒有。
青年吳生剛纔倒是想開口提醒,讓大家趕緊逃跑,可他一次次張嘴,卻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好似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他的嗓子。
“人類,這就是你說的符武大陣?呵呵,把它放在你們這裡,真是太浪費了。”
那年輕人足足有十長多高,似乎擡頭就能摸到天空了。
儘管如此,年輕人卻半點都沒有野蠻兇悍的樣子,反而依舊是剛纔那個氣宇軒昂,溫文爾雅的少年公子。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少年公子,竟眨眼間就摧毀了一個酒樓,偏偏無聲無息,好像誰都沒有察覺,就連符武大陣萬家燈火都沒有半點反應。
難怪剛纔這年輕人一眼就看到了墨家府邸裡面的神子黑龍,在這可怕的實力面前,墨家府邸的那些防禦警戒手段,根本就形同虛設了。
這一刻,青年吳生腦海中一片空白,但他心裡無比清楚,自己今天怕是真的碰到了一位了不得的可怕存在。
青年吳生還以爲自己死定了,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一片寂靜,他卻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終於將青年吳生驚醒。
“大人,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一隊聯盟軍部的士兵趕了過來,其中爲首的軍官第一時間注意到青年吳生的存在,他連忙上前詢問。
這裡雖然位置偏僻,卻依然屬於東園城範圍。
而符武大陣萬家燈火依舊籠罩着整個東園城,這座酒樓自然也不例外。
可一座酒樓莫名其妙倒塌了,符武大陣萬家燈火卻沒有一點反應,這就太奇怪了。
幸好,因爲跟龍皇墨非有點關係,吳生還能隨意出入墨家府邸,他也算是東園城的名人了,那軍官一眼就認了出來。
“嘶,我居然還活着?不,不對,我去,他是不屑跟我動手!”
吳生終於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身上並沒有缺少任何零件,他頓時就鬆了口氣。
可隨即,想到剛纔那年輕人的話,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好吧,他沒死是好事,可被人家這麼嫌棄,連動手的興趣都沒有,吳生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了。
“大人?”
看着吳生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狼狽樣子,那軍官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別說廢話了,趕緊傳出消息,又有可怕存在來到我們東園城了。
還有,讓大家小心一點,這個傢伙不簡單,很可能比上次的黑暗神教大主教還要可怕。”
吳生剛緩過一口氣,連忙想起來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都告知這些士兵。
同時,他還不忘拿留影石出來,讓大家知道對方的樣子。
可隨即,吳生就愣住了。
留影石還在他手上,卻沒有留下半點影像。
“我去,連留影石都失效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吳生擦了一把冷汗,嘴角抽了抽,臉色又多了幾分蒼白。
但最後,他還是咬了咬牙。
“算你厲害,可你以爲沒有留影石,我就沒辦法嗎?哼,大不了我用手畫,誰怕誰啊?”
僅僅片刻,吳生就用符紋師的力量,在一張紙上畫好了畫像。
“拿去,傳給所有人看看,讓大家都小心點。”
吳生將畫像遞給爲首的軍官,還不忘再次叮囑了一句。
“大人,你確定那位長這樣?”
看着手中的畫像,那軍官眉頭直挑,然後,他實在是忍不住小聲詢問。
不是軍官要求太高,實在是這畫像太離譜了,眉心位置金光閃閃也就罷了,關鍵是其他地方,這也太抽象了。
若是撇開眉心的金光不提,就算真的當面撞上畫上這傢伙,軍官敢保證,根本就沒人能夠辨認得出來。
“不然呢?放心,肯定沒錯了,就是這樣。”
吳生大手一揮,毫不在意地淡定回答。
說完,吳生就準備起身離開,可才站起來,他就雙腿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把自己弄得是灰頭土臉。
“大人,你這是?”
軍官嚇了一跳,還以爲怎麼着了呢。
“沒事,就是坐的時間太長了,腿有點發麻。”
吳生嘴角直抽,然後,硬着頭皮解釋了一句。
坐的時間太長?當然不是,他完全就是因爲剛剛被人家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