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不朽天星,我志在必得,現在也確實到手了。
那麼,現在就是你們天星神族的生存問題了。
失去了不朽天星,你們天星神族,就等於是失去了跟四大霸主種族爭鋒相對的底氣和籌碼。
四大霸主種族肯定不會放過你們,哪怕你們沒有了不朽天星,結果也是一樣。
因爲這就是末世,弱肉強食,這就是你們的生存方式。
你們想要不被四大霸主種族針對和滅族,唯一的選擇,就是考慮我先前的建議。”
墨非搖搖頭,然後才淡淡開口,再次提到上次的那個建議。
沒錯,如果不朽天星沒有消失,哪怕是跟四大霸主種族一拼到底,天星神族也不會退縮,因爲他們有足夠的底氣堅持下去。
可失去了不朽天星,天星神光一旦徹底消失,天星神族的頂尖強者將會越來越少,最後也肯定耗不過四大霸主種族。
哪怕四大霸主種族攻打天星神族的初衷,就是爲了搶奪天星神光。
現在天星神光消失了,可四大霸主種族罷手的可能性,依舊是接近於零。
末世浩劫下,弱肉強食纔是主流。
天星神族既然敢反抗四大霸主種族,無論最後結果如何,四大霸主種族都不可能放過天星神族,這叫殺雞儆猴。
所以,正如墨非所說,在失去至寶不朽天星後,天星神族就已經沒有了選擇。
“哼,說得好聽,我們天星神族就算是跟四大霸主種族拼死一戰,至少也還有一線生機。
可若是按照你的建議,我們進入你指定的地方,豈不是連生死都是你說了算?
相比四大霸主種族,人類,你覺得自己又能好到哪兒去,我們天星神族有什麼理由相信你?”
一位大羅五重天的天星神族長老,突然冷聲開口,最後還接連反問。
沒錯,失去了至寶不朽天星,天星神族就沒有底氣繼續跟四大霸主種族耗下去了。
可就算是要作出選擇,他們爲什麼要相信墨非這個人類,而不是跟四大霸主種族拼了?
四大霸主種族窺覷他們的至寶不朽天星,甚至不惜屢屢發動戰爭,攻打他們天星神族。
可墨非這個人類又能好到哪兒去?他不僅同樣窺覷他們的至寶不朽天星,甚至剛剛還得手了。
兩相比較,他們更恨墨非這個人類。
畢竟,四大霸主種族實力擺在那兒,他們打不過也是事實。
可墨非這個人類呢,論實力,可並不比他們強多少,甚至還有所不如。
但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墨非居然強行奪走了他們的至寶不朽天星。
這不僅是打臉,更是對他們整個天星神族的挑釁。
現在可好,墨非這個人類居然還好意思舊事重提,這是真不知道,他在天星神族有多招恨嗎?
“行吧,既然你們不需要,我也沒必要強求。
不過,我畢竟拿了你們的至寶,也算是欠了你們,將來若是有需要,你們找人通知我一聲就好。
我休息夠了,也該離開這裡了,大家後會有期。”
說着,墨非就站了起來。
話聲方落,他的身影就化作流光,眨眼間衝出了秘境世界,彷彿這秘境世界的壁壘,在他面前形同虛設一般。
墨非一直堅持邀請天星神族進入守護神紋的世界,首先是拿了人家的至寶,這是他欠天星神族的。
然後,他已經明悟,自己的敵人並不是末世百族,而是毀滅聖紋。
既然不是敵人,且剛好遇上了,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天星神族毀在四大霸主種族手上。
可他再三邀請,甚至都用上逼迫手段了,人家就是不領情,這他就沒轍了。
墨非時間緊張得很,可沒空繼續在這裡跟天星神族耗下去,他只能先離開再說。
看着墨非消失的方向,天星神族老祖心中卻是一片茫然。
老人目光閃爍,眉頭緊鎖。
他也不知道,拒絕墨非這個人類的建議,究竟是對還是錯?
可他隱約有種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機會。
“小丫頭,下一個目標在哪兒?”
離開天星神族的秘境世界,墨非深吸了口氣,然後連忙詢問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嗯,魔族吧。”
光明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似乎認真考慮了好一會兒,隨即纔給出了一個答案。
“小丫頭,咱能別開玩笑嗎?
魔族?那可不是去尋寶,應該是去送死纔對吧?”
墨非嘴角抽了抽,隨即才滿臉無奈地反問了回去。
一個天星神族就夠他受得了,魔族可比天星神族更難對付,這是讓他去找虐嗎?
“誰開玩笑了?說是魔族,就是魔族。”
光明小姑娘拍了拍墨非的腦袋,氣呼呼地回答。
“好吧,魔族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天道重點關注的?”
墨非也懶得質疑了,乾脆詢問這次的目標寶物。
“魔族的隕心炎!就是上次樹妖一族遭到攻擊時,魔族高手放出來的白色火焰。”
光明小姑娘目光閃爍,淡淡說出了答案。
墨非聞言,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魔族的隕心炎可是赫赫有名,即便是人族剛剛出現在末世浩劫下沒幾年,他也聽說過不少關於隕心炎的傳聞。
殺人誅心!這就是隕心炎最大的特點。
論破壞力,隕心炎的白色火焰並不是很強大。
尤其是對於金仙神皇以上的頂尖強者而言,那點白色火焰,跟撓癢癢真的沒多大區別。
可重點是,隕心炎能夠消除一個人的意志和信念,且基本屬於無解的詭異力量。
哪怕修爲再高,縱然是天道神主,一旦面對足夠多數量的隕心炎,也不是沒可能栽跟頭。
“魔族的隕心炎確實很可怕,但相比掠影極光和不朽天星,似乎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啊。
還有,先是速度,然後是防禦,接下來應該是力量吧?爲什麼突然變成火焰了?”
墨非沉思了片刻,然後才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掠影極光在手,碰到打不過的敵人時,他至少還可以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