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百位賽都已經開始了,您隨時都可能要出場,這時候,您還想去哪兒啊?”
八王子步東先,一臉溫和謙卑的笑容,擋在年輕人身旁,小心地問了一句。
“區區百位賽而已,我武陵天從來都沒放在眼裡,但在城外,卻有一場十分重要的戰鬥,我必須去看看。”
年輕人眼中滿是火熱,臉上甚至多了幾分焦急和不耐,瞥了一眼擋在自己身旁的步東先,眉頭微微一皺:
“怎麼,你想阻止我?我只說一句,讓開!”
步東先臉色一白,堂堂八賢王,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人呵斥,這臉丟大了。
然而,這位身份特殊,他心裡就是有火,也不敢在這裡泄,只能硬着臉皮,後退了一步。
年輕人看也不看步東先一眼,快步走出了貴賓區。
不錯,這個年輕人正是刀聖傳人,在武神王國,素有‘小刀聖’之稱的武陵天。
雖然他在挑戰賽上輸給了墨非,若按照規矩,他連準百強都不算。但一羣評委,還有主評委們,綜合各方面的意見考慮,還是將小刀聖武陵天納入了百位賽的名單上。
不是他們這些評委們徇私,或是收了好處,實在是武道榜聲威太大,遠在這小小百強爭霸賽之上。
以往這百強爭霸賽,武道榜上的絕世妖孽連瞧一眼的興趣都欠奉,還得他們親自專門奉上邀請函,這樣也只是有可能請出其中一位,以加重百強爭霸賽的份量。
今年,這位武道榜地榜排名第七,又是頂尖強者刀聖嫡親傳人的小刀聖武陵天,不請自來,算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如果堂堂小刀聖武陵天都被擋在了百位賽之外,別說頂尖強者刀聖那邊面子不好看,就是他們自己,也沒法子交代。
況且,小刀聖武陵天在跟墨非激戰時,已經表現出了絕世妖孽的驚人實力,進入百位賽根本不是問題。
所以,評委們宣佈這個決定時,哪怕小刀聖武陵天的出現,肯定會佔去百位賽前百的一個名額,然而,聯盟各國,各方勢力,全都沒有半點意見。
不過,在這位小刀聖眼中,這百強爭霸賽顯然還無法引起他太多的興趣。
當收到消息,王城北郊出現激戰,而且至少是地仙層次的激戰時,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十分果斷地選擇了離開。
同一時間,一個全身裹着黑色長袍,只露出一雙深藍色眼睛的怪人,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王城北郊方向,下一刻,他的身影漸漸變淡,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距離王城數百里外的小鎮前,一道巨大的黑影突然從天而降,轟!隨着一聲巨響,落在了墨非的面前。
地面震動不止,墨非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當他慢慢擡頭,漸漸看清楚擋在自己面前的是什麼東西時,他頓時傻眼了。
“龍角獸?還是十丈高的龍角獸?”
荒獸當中,最強大的莫過於傳說中的魔龍一族。
據傳,這魔龍一旦出世,整個萬古大陸,所有人都將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唯有等着成爲魔龍一族的口食。
當然,這畢竟只是傳聞,有些誇大其詞在所難免。
但僅憑這傳聞,也能想象得到,這傳說中的魔龍一族,究竟得有多恐怖了。
這龍角獸當然不是傳說中魔龍一族,但它卻擁有魔龍一族的一絲血脈,尤其是那前額的龍角,跟傳說中的魔龍一族一般無二,威力無窮。
而十丈高的龍角獸,據符武總部的資料裡記載,這至少也是八階荒獸,堪比仙人般的存在。
再加上又有魔龍一族的一絲血脈,這龍角獸的實力,絕對強悍無比,一般的仙人無疑只有望風而逃的份。
“御獸師!怎麼可能,他居然還駕馭了一頭龍角獸?”
“我去,還讓不讓人活了?”
墨非心底一沉,暗罵了一句,臉色無比凝重地緊盯着眼前的龍角獸。
天仙級別的御獸師已經夠強悍了,老傢伙居然還有一頭強大無比的龍角獸,這總體實力,簡直就是翻了數倍都不止啊。
“咳咳,小子,你的實力果然遠遠過了老夫的預料,就剛剛那一招,若非老夫並不是普通的天仙,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栽在你手上。”
“只可惜,老夫當年也曾是武道榜上的絕世妖孽,無論是修爲,還是實力,老夫都遠勝過你們這些小輩。”
身後,老人一陣輕咳,聲音帶着幾分疲憊和羞憤,尤其是後面那句話。
然而,聽了後面那句話,墨非心底卻再次一沉。
“我去,武道榜曾經的絕世妖孽!這老傢伙,未免也太強了吧?”
武陵天早就跟他說過,武道榜只收錄仙人之下,能抗衡普通仙人的絕世妖孽。
這老傢伙曾經既然是武道榜上的絕世妖孽,也就是說,在沒有成仙之前,這位老人就已經具備了抗衡普通仙人的手段和實力。
如今老人已經成仙,自動脫離武道榜,但老人的實力毋庸置疑。
成仙之前尚且已經具備了抗衡普通仙人的手段,成仙之後,尤其是老人還踏入天仙級別,那實力,就算是當今的絕世妖孽,怕也沒有半點越的可能了。
“哼,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跟老夫走吧!”
老人這次終於有些不耐了,大手一揮,小鼴鼠和百鍊蛇齊齊飛射而出,再加上擋在墨非前面的龍角獸,墨非儼然有種深陷絕境的感覺。
“這下真的玩完了!”
“不說那實力恐怖的龍角獸,就是這難纏的小鼴鼠,還有實力尚且不明,應該比小鼴鼠還強出一籌的百鍊蛇,我也完全抵擋不住了啊。”
墨非心中哀嘆,臉色一片蒼白,不由自主地緊了緊顫抖的拳頭。
毫無疑問,別說他現在體力和精神消耗都極大,實力十不存一,就是全盛狀態下,他都沒有半點把握能擋住小鼴鼠和百鍊蛇的聯手,更別說還有一頭更恐怖的龍角獸在旁邊虎視眈眈。
但他還是緊了緊顫抖的拳頭,咬緊了牙關:
“不,就算不是對手,我墨非也絕不會束手就擒!大不了就是一死!”
爲了保住性命,他有時候並不介意偷奸耍滑,暫時服軟,但在知道結果,明白沒有半點回旋餘地的情況下,他絕不會有半點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