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位賽排名前三十,無一例外,背後都有一股不弱的勢力支撐着。
得罪武神王國,那是爲了救人,實在是逼不得已。
現在有的選擇,他腦袋秀逗了,纔會沒事找事,殺了武七子,憑白招惹其背後的龐大勢力。
別看墨非剛纔看上去很鎮定,實際上他心裡也緊張得不行。
但他更清楚,武七子這種精於算計的傢伙,除非真到了生死關頭,不然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妥協。
他敢肯定,剛剛他只要稍微有一點遲疑,武七子絕對會察覺到他心裡的忌憚,到時候纔是真正的死局。
幸好,幸好他堅持下來了,千鈞一之際,在生死麪前,武七子總算是選擇了妥協。
山頂上,凜冽的寒風吹過,兩道身影漸漸從風中顯現了出來。
“咳咳,墨非男爵,這次你贏了,但我不會放棄的。”
其中一道身影,臉色有些蒼白,重重咳了兩聲,擡頭目光銳利地盯着另外一道身影。
“哦,隨你,不過,等我有空再說,少爺我其實很忙的。”
毫無疑問,這兩位正是剛剛從山河棋局世界出來的墨非和武七子。
在死亡的威脅下,武七子不得不暫時放棄,終止了棋局,讓墨非離開。
但聽他這語氣,顯然是沒打算就此罷手,只要一有機會,他肯定還會找墨非的麻煩。
墨非語氣平淡,回答的相當輕鬆,可在心裡,卻頗有些無奈:
“我去,這傢伙反應好快!”
看武七子那眼神,即便什麼都不說,墨非心裡也明白,武七子已經反應過來,他剛剛在棋局世界不過是恐嚇而已,根本不敢真的動手殺人。
在棋局世界,死亡威脅下,武七子這才選擇了妥協。
那時候,他是太過惜命,或者說是不敢拿性命去賭墨非的決心。
可離開了棋局世界,冷靜下來後,武七子顯然已經反應了過來,墨非根本就不敢動他,即便是在山河棋局世界。
“墨非,別以爲你不殺我,你就沒有麻煩了。”
“山河棋局太過重要,爲了徹底得到它,就算是不擇手段,我也會逼你就範的。”
武七子眼中寒光一閃,臉上再次掛上了淡淡的笑容,可那語氣,卻分明充滿了威脅。
墨非臉色一變。
什麼叫不擇手段?武七子這等於是擺明了說,肯定會藉助背後的勢力,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山河棋局對武七子的重要性,墨非當然知道,但他不可能爲了幫助武七子,再次入局,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來決定,尤其這個人心機深沉,步步算計,還跟他有些仇怨。
“我說,武七子,你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逼我殺你!”
墨非暗暗深吸了口氣,撇嘴冷冷看了對方一眼。
“呵呵,不錯,墨非,你如果敢殺我,那就來吧。”
“殺了我,聯盟軍部,還有天晴書院,很多人都不會放過你。”
“但不殺我,只要你一天不答應我的要求,有我在,聯盟軍部和天晴書院,照樣很多人都會找你麻煩。”
武七子硬撐着站了起來,滿臉微笑,有恃無恐地看着墨非。
在山河棋局中落敗,黑子盡歿,武七子隨之重創。
這無關身體,而是純粹精神上的重創,哪怕離開了棋局,他的傷勢也不會有任何好轉。
然而,即便是這副連站都站不穩的身體,武七子不但還能笑得出來,甚至還敢威脅墨非。
“我去,你狠!”
“但想要我幫你徹底掌握山河棋局?那不等於是讓我去送死嗎?沒門兒,你還是別做夢了。”
墨非稍作沉默,隨即還是搖了搖頭。
“是嗎?我看未必!”
“你不敢殺我,因爲你忌憚我的報復。”
“可只要我沒死,我就一定會找你的麻煩。”
武七子冷笑着繼續威脅:
“如何?再跟我進入棋局,幫我徹底掌握山河棋局。不然,你沒得選擇,只能殺了我。”
墨非無語了。
他本以爲只要離開了山河棋局,總算可以擺脫武七子的糾纏了。
可現在看來,從驚嚇中反應過來的武七子更加難纏,哪怕離開了山河棋局,這傢伙居然還不想放棄,甚至還不惜拿性命相威脅。
“武七子,你瘋了,可我沒瘋!”
“想死,你自己慢慢死去,報復我?誰怕誰啊?”
墨非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相當無奈地瞪着武七子:
“你以爲我真怕你的報復?聯盟軍部看重你不假,但你別忘了,我也是符紋師,還是實力在你之上的符紋師,聯盟軍部根本不可能替你出頭對付我。”
“至於天晴書院,拜託!你真當洛水書院是吃素的?天晴書院要真敢出手,我就不信,洛水書院還能坐視不理。到時候,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我就算真殺了你,頂多也就是多點麻煩,你還真以爲能把我怎麼樣啊?”
墨非可沒忘記,洛水書院書院雖然沒落了,但好歹也是傳承悠久的老牌書院之一,即便無法跟天晴書院正面抗衡,但絕對不至於任人欺凌,毫無還手之力、
更何況,洛水書院還有洛神甄家這張後盾。
他就不信了,洛水書院外加洛神甄家,天晴書院就真敢來硬的。
武七子臉色一白,咬牙緊盯着墨非:
“不可能!不管你說什麼,你不敢殺我是事實,不是嗎?”
墨非搖了搖頭:
“糾正你一點,我不是不敢殺你,而是不想殺你。”
“每一個生命都是上天賜予的,十分可貴,只要能不殺生,我一般都不會殺生。”
他昂挺胸,一臉的正氣凜然,慈悲善良。
可惜,武七子撇嘴冷笑,全然不信。
不但是武七子,就是外面的觀衆,還有評委席上的諸多評委,紛紛搖頭無語。
不管是武者,還是符紋師,又或是其他職業,在修煉之路上,手上不沾半點鮮血,根本就不可能。
墨非這番話,分明就是藉口,怎麼聽都是假的。
“我去,小非這傢伙又在忽悠人了。”
吳生黑着臉,小聲嘀咕了一句。
面對四周古怪的眼神,鄭泉也忍不住低頭苦笑。
唯有跟甄院長坐在一起的約瑟翰,溫和的臉上,多了幾分欣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