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他們居然這麼緊張你的安全?”
墨非這話一出,錦袍中年等三人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好吧,就算你手上有人質,我們不敢把你怎麼樣,但你也不能這麼無視我們吧?
無視就無視吧,可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居然直接問那位的身份,這又是什麼意思?
那位身份太特殊了,不說出來還好,總算還能讓人看到點希望,可真要是說了出來,後果相當嚴重。
因爲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連那位也落在了別人手上當人質,大公爵府上下,勢必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當其衝的就是他們。
“嘻嘻,你呢,你真想參加比武招婿?”
明明都成了人質,可少女卻依然談笑自若,好奇地眨着靈動的雙眼,看着墨非。
“額,剛開始是這麼打算來着,這不是行不通嗎?”
“既然不行,我也不勉強了,還是趕緊開溜要緊。”
墨非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倒是沒有隱瞞。
這少女或許是個重要人物,但給他的感覺,並沒有半點危險。
當然,不該說的,他絕對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至於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不介意說個清楚。
“也不是行不通啊,只要你答應,這點小事,我可以給你解決哦。”
少女狡黠地笑了笑,可這一句話卻讓墨非眼睛亮了。
強闖大公爵府,這的確不算是小事,揚名肯定不是問題,但這個前提是消息能傳出去。
大公爵府可是方圓千里,所有城鎮的主人,這回丟了這麼大臉,指不定要怎麼捂蓋子呢。所有知情的人,恐怕誰都不敢把這消息往外傳。
可要是能參加比武招婿,那就不一樣了。
比武招婿可是面向整個光武帝國,跟大公爵府一個檔次的勢力,肯定也會來不少。
到時候,僅憑大公爵府一家,想捂蓋子,根本就不可能。
他只要稍微表現囂張點,想不出名都難啊。
墨非兩眼放光,他剛準備點頭答應,一個聲音搶先響起:
“不可!這小子強闖我們大公爵府,讓我們大公爵府上下丟盡了顏面,我們決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了他。”
卻見錦袍中年人黑着臉,目光緊盯着墨非,那眼神,只恨不得把墨非撕成碎片了。
不但是錦袍中年人,兩名錦袍軟甲老人也一個個臉色相當不善。
“我去,我招誰惹誰了,不就是跟你們過過招嗎?你們三個傢伙氣量也太小了。”
墨非瞪了一眼過去,小聲嘀咕。
“嘻嘻,你這回可得罪了不少人哦。”
少女捂嘴笑了,蔥白的小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其他高手。
墨非順着那方向看去,頓時無語了。
可不是,除了錦袍中年人和兩個錦袍軟甲老人,其他那些高手看着他的目光也絕對說不上友好。
不錯,他從大門口一路打進來,除了一些小兵小蝦,真正跟他交手的就那麼寥寥數人,但這寥寥數人身邊卻全都圍着一羣人啊。
這哪兒是招誰惹誰了,這根本就是捅了馬蜂窩,惹上了大公爵府上下大半高手了。
“不對啊,小丫頭,據說當年也有人強闖大公爵府來着,可這人最後不但沒事,還成了大公爵府的座上賓。”
“同樣是強闖大公爵府,我這待遇咋差這麼多呢?”
“該不會是我下手太輕了,他們這些傢伙以爲我好欺負吧?”
墨非疑惑着掃了一眼那些不善的目光,忍不住捏了捏拳頭。
自信是一回事,拿性命冒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何況,他行事向來謹慎,根本不會輕易犯險。
在強闖大公爵府前,他就已經打聽過了,強闖大公爵府的確是大事,按說這肯定是把大公爵府往死裡得罪,但這也有例外。
數百年前,就曾有人單槍匹馬闖入大公爵府,也是一路橫掃,沒有一個人能擋住他三招,非死即殘,兇悍無比。
可最後,大公爵府不但沒有問罪此人,反而重金招攬了此人,使其成爲大公爵府的總管之一。
雖說這有千金買骨之意,並不意味着每個強闖大公爵府的人都能得到這樣的待遇,但有此先例,他纔敢這麼做。
不然,大公爵府這麼大勢力,又是方圓千里所有城鎮的主人,誰傻了沒事做,跟大公爵府不死不休啊?
現在他同樣強闖大公爵府,手段相比當年那位可溫柔太多了。別說是死亡和殘廢了,就是重傷也沒有幾個,大多數也就是暫時無法動手罷了。
如果真是因爲自己下手太輕,所以待遇差距才這麼大,那他可不介意讓這些人再見識見識自己的手段。
“哼,小子,你以爲自己是誰?居然也敢拿自己跟當年那位大人相提並論,你這是活膩了!”
其他人還沒說什麼呢,那錦袍中年人撇嘴冷笑,滿臉都是不屑之色。
“我去,你這傢伙,手下敗將而已,有資格說這話嗎?”
墨非白了一眼過去,毫不客氣地反問了一句。
“你!”
錦袍中年人頓時怒了,臉色鐵青,可看着那少女,卻又不得不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嘻嘻,你這話就錯了,別人的確沒有資格說這話,但他好像還真能說哦。”
少女再次開口,一句話就把墨非說得愣住了。
什麼意思?錦袍中年人實力雖然不錯,但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罷了,憑什麼有資格這麼說了?
“哦,忘了告訴你了,當年強闖大公爵府的那個人,就是他的師尊呢。”
瞧着墨非滿臉疑惑的樣子,少女小聲解釋了一句。
“我去,真的假的?這不是坑人嗎?”
墨非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那錦袍中年人。
開玩笑,這錦袍中年人的實力就相當不差了,他必須武魂全開,手段盡出,這才能將其擊敗。
如果當年那人就是這錦袍中年人的師尊,那當年那人現如今得有多強啊?
當初聽傳聞,他還沒覺得,現在這麼一比較,他心裡頓時冰涼冰涼的。
“徒弟都這麼厲害了,那師尊得有多厲害?”
“聽說當年那人就是在大公爵府當了總管,這麼多年過去了,說不定還在大公爵府吧?”
“我這一路打進來,當年那人一直都沒有出手,可打了徒弟,沒道理師傅坐視不理啊。”
“那傢伙該不會就在不遠處盯着這邊,等我快要逃出去的時候,突然對我出手吧?”
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墨非不僅頭上有點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