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討教?開什麼玩笑?
剛剛那還只是隨手一擊,可他拿出高等侯爵級別的光武令,尚且差點沒能擋住,拋開光武令,他毫無疑問會重傷退出選拔。
墨非提前這麼說,豈不是等於是明擺着告訴他,第二輪,他肯定會被淘汰掉嗎?
連第二輪都過不去,他還怎麼如願拿下小郡主羅小伊?
墨非可不管這傢伙臉色難不難看,大手一揮,輕身靈紋的力量捲起這傢伙,直接就扔到了上面羅天大公的面前。
好吧,你不是想找羅天大公撐腰嗎?我給你機會,讓你當面跟羅天大公好好親近親近。
墨非完全無視了臉色難看的羅天大公,還有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牧歌,轉身走下了擂臺。
韓媛和鐵瀚等教官,看着墨非的眼神這時候全都變了,幾乎是下意識地讓開了路。
開玩笑,就算是大公爵府的總管,可畢竟還是下人。
作爲下人,還是平民,居然敢以這種方式挑釁主人羅天大公,這膽子也太大了。
反正就算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絕對不敢這麼做。
尤其是韓媛,剛剛被墨非強勢送下擂臺,她心裡多少還有些不服氣,甚至還有點埋怨墨非的多管閒事。
儘管貴族青年實力強橫,可她並不認爲自己完全沒有機會。
十連勝的獎勵,那可是貴族身份,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容錯過。
可剛剛牧歌拋出的那道寒光,還有光武令的出現,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毫無疑問,如果不是墨非阻止了她,別說她未必能擋得住那道寒光,以牧歌的無恥,最後使用光武令,反手殺了她,恐怕羅天大公也不會說他半句不是。
也就是說,墨非剛剛把她強勢扔下擂臺,其實是救了她一命。
接下來6續有人上臺挑戰,但大公爵府的教官,個個實力強,不說剩下的那幾個銀牌教官,全都是七階後期的修爲,其中還有兩個金牌教官。
同爲金牌教官,這兩位雖然遠不如金隆九階巔峰那麼恐怖,卻也擁有八階中期和八階後期的修爲,實力不可小覷。
若是貴族子弟,擁有八階修爲,一般的公爵也不過如此。
而無法直接進入第二輪,需要上擂臺挑戰的貴族子弟,爵位最高才低等侯爵。
還不到三十歲的低等侯爵繼承人,想擁有堪比八階的實力,這等頂尖天才幾乎不存在。
當兩位金牌教官出手,挑戰者無一例外,紛紛折戟落敗,十場連勝,輕而易舉就落到了他們手中。
而羅天大公果然信守承諾,公開拿出貴族印信,給兩位新晉勳爵舉行貴族晉升儀式。
其他八位教官,尤其是鐵瀚和韓媛,暗暗咬牙,眼中閃動着羨慕的神色,唯有墨非,撇嘴無語。
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一眼就看出,假!太假了!
表面上看去,這兩個金牌教官似乎是因爲這次的十連勝纔得到了小貴族身份。
但實際上,八階修爲,堂堂仙人級別的存在,又在大公爵府效力十多年,拿到區區貴族身份,很稀奇嗎?
這擺明了就是羅天大公早就安排好的,不過是拿出來作秀,讓別人知道他慷慨大方,信守承諾的同時,還能得到兩個金牌教官的忠心,以及鼓勵其他教官更加努力效忠自己。
這可是一舉數得啊,端的下得一手好棋,不愧是光武帝國的十二位大公爵之一。
隨着貴族晉升儀式結束,比武招婿,第一天的選拔終於落幕,第二輪選拔,次日繼續。
深夜,墨非睡不着,躺在屋頂上,看着滿滿的星空,暗自皺了皺眉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武陵天他們怎麼還是半點消息都沒有?”
從他落難到光武大世界至今,差不多也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了,他還特意請小郡主羅小伊幫忙,在領地四周安排好了接應。
只要武陵天抵達領地附近,哪怕真的遇到了麻煩,羅小伊派去接應之人,也能幫忙解決。
如今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武陵天他們真的一個都沒有收到消息,全都沒能趕過來?
“讓讓!”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墨非從沉思中驚醒,頭也不回地挪了挪身體,很快就有一個嬌弱的身子緊挨着他,躺在了旁邊。
“木子哥哥,你今天好像有點不開心?”
羅小伊閉着眼睛,突然小聲問了一句。
“有什麼好開心的?今天的比武招婿,我只看到大公在不斷給自己作秀。”
“那些貴族老爺明明看得清楚,卻還得配合着一起作秀,太假了。”
“可惜,我的那些朋友全都沒有趕過來。不然,這些貴族這麼弄虛作假,他們肯定看不過去會出手搗亂,那時候才叫精彩,今天實在是無聊至極。”
墨非撇了撇嘴,心裡很是鬱悶。
他特意闖進大公爵府,還答應主持這場比武招婿大會,唯一的目的,就是吸引有可能流落到光武大世界的武陵天等人過來,將大家聚集到一起,集思廣益,想辦法回去。
可現在,比武招婿大會都已經正式開始,第一輪選拔都結束了,武陵天等人卻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真正的目的,完全沒有達到,他能有好心情才叫奇怪。
“聽手下人說,領地周邊最近時常有邪教的高手出沒。”
“你說,你的那些朋友們,會不會跟這些邪教高手有隙,一時間脫不開身呢?”
耳邊傳來羅小伊的聲音,墨非愣了愣,忍不住扭頭看向了身邊的羅小伊,但剛想說話,他就突然呆住了。
月光下,少女凹凸有致的身形,還有那精緻絕美的小臉,閉着眼睛的慵懶神態,如畫中的仙子一般,讓人忍不住癡迷其中,不願醒來。
“你怎麼了?”
好一會兒,少女突然睜開動人的雙眼,疑惑着看了過來。
“咳咳,沒事。”
墨非頓時驚醒,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的那些朋友跟我一樣都是來自其他世界,跟你們這裡的邪教並沒有任何關係。”
“除非是這段時間,他們招惹了邪教的人,以他們的脾氣,這個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他想了想,嘀咕着說了幾句,同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還別說,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