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先是一聲悶響,然後是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
可奇怪的是,韓媛現自己不但沒死,反而那種渾身冰冷,全身僵硬的感覺全都消失了。
“怎麼回事?難道他放過我了?”
她嘀咕着喃喃自語。
這些紅衣人的厲害,她先前可是親眼所見,如果這些紅衣人一開始不是抱着戲耍他們的心思,沒有全力出手,他們還能不能活到現在都難說。
要說紅衣人突然放過了她,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額,那個,你沒事吧?”
一隻手在韓媛面前晃了晃,剛剛有點晃神的韓媛當即驚醒,凝神看着眼前的身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是,總管大人?”
韓媛眼睛閃亮,看得墨非一陣疑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摸了摸鼻子反問:
“不然呢?我還能是誰?”
從閣樓出來,墨非一路聞聲而來,先後遭遇了好幾個紅衣人,其中一些紅衣人早就死了,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他只是擊殺了兩個紅衣人而已。
然後,就是這裡,再次擊殺一個紅衣人的同時,順便救下了韓媛。
這時,韓媛恍然清醒,匆忙回頭看去。
卻見不遠處的牆角下,一個紅衣人口吐白沫,雙臂扭曲。
憑着經驗,只一眼,她就看出,這人身上至少有十幾處嚴重骨折,儼然是活不成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閃電般從天而降。
砰!
地面微震,但那道身影半刻都不敢停留,剛想轉身就走,看到墨非和韓媛,臉色頓時一變:
“不好,快走!有兩個紅衣人在後面!”
鐵瀚!
從天而降,狼狽落下來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銀牌教官鐵瀚。
但此時的鐵瀚,全無平日裡的沉穩和鎮定,衣衫破損不說,全身上下多處傷痕,眼中滿是焦急的神色。
別說是剛剛趕過來的墨非,就是韓媛都有點難以置信。
大家纔剛剛分開沒一會兒,鐵瀚居然落得如此狼狽,還有那身傷勢,換了她,別說是逃跑,恐怕就是站着都難。
不過,一想到剛剛面臨死亡時,自己心中的驚恐和彷徨,韓媛倒是有點理解鐵瀚的慘狀了。
“咦,原來這裡還有幾隻小雜魚,看來又有得玩了。”
聲音傳來的同時,兩名紅衣人一左一右電射而來。
“這,鐵瀚,你剛剛是從兩個紅衣人的手中逃過來的?”
看着那兩名紅衣人,韓媛方纔反應過來,震驚地看着鐵瀚。
剛剛她還不敢相信,鐵瀚居然落得如此狼狽,差點就沒命了,看到這追上來的兩名紅衣人,她終於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僅僅一名紅衣人,就追得他們狼狽逃竄,接連死亡。
鐵瀚剛逃出虎口,居然倒黴得遭遇到兩名紅衣人的追殺,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相當了不得了,狼狽點又算什麼?
當然,更有可能,這兩個紅衣人根本就沒急着殺鐵瀚,純粹就是貓捉老鼠,把鐵瀚當玩具耍呢。
鐵瀚苦笑着點了點頭,證實了韓媛的猜測。
他沒有告訴韓媛,事實比韓媛的猜測更加殘酷。
那些早先逃出去的三名金牌教官,還有一羣銀牌教官,此時一個都沒能活下來。因爲他剛剛逃出去的時候,先後看到了那些人的屍體。
其實,這很正常。
火神教一羣九階巔峰強者帶頭闖入大公爵府,爲了能殺大公爵府一個措手不及,任何看到他們的人,都不可能活着逃出去。
不只是那些金牌教官,還有他們。
因爲他們全都看到了這些紅衣人,所以,死亡,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別說這麼多了,趕緊跑吧,這些邪教叛逆太多了,我們幾個根本不是對手。”
眼見兩名紅衣人已經衝了上來,鐵瀚趕緊提醒了一句。
如果只有他跟韓媛兩人,鐵瀚根本不會說這句話。
因爲在兩名九階巔峰強者面前,他們兩個新晉升的八階強者,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死定了。
但墨非也在這裡,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雖然九階巔峰強者很厲害,但墨非更加厲害。如果不是同時來了兩個紅衣人,僅僅只有一個,他甚至都不打算逃跑,三人聯手,完全有機會來個反殺。
但兩名九階巔峰強者,反殺?他沒有多少把握,但逃跑,他覺得完全不是問題。
“符武力沖天,高段一龍之力!”
吼!
墨非沒有開口,而是用行動做出了回答。
隨着一陣悠然龍吟聲響起,一條光芒巨龍咆哮着橫空飛出。
兩名紅衣人起初並沒有在意,但當他們跟光芒巨龍硬撼的那一瞬間,兩名紅衣人臉色驟然大變。
砰!砰!
兩道身影倒射而回,地面微震,左右兩邊,各自留下了一個大坑。
“好傢伙,實力不錯啊!”
墨非目光一凝,暗暗驚歎了一聲。
這一路上,他解決了不少紅衣人,但九階巔峰還真沒有幾個,大部分都只有七階上下的實力。
即便是剛剛被他重傷的那個紅衣人,那也有一部分是因爲偷襲。不然,就算他不會輸,可至少也沒那麼容易一招將其重傷。
尤其是這兩個紅衣人,承受了他的一龍之力,居然還有力氣站起來。
這實力,絕對不是普通的九階巔峰。
“嘿嘿,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一條大魚!”
兩名紅衣人喘着粗氣,紛紛抹去嘴角的血跡。
明明吃了虧,可他們不但沒有畏懼,反而眼睛放光,好似盯着獵物般,緊緊看着墨非。
“是啊,好大的魚啊,就不知道你們兩隻小蝦,能不能吃得下了啊。”
墨非撇嘴笑了,毫不客氣地譏諷了一句。
大魚?居然敢把自己看成是大魚,太可惡了!
如果自己真是大魚,那這兩個傢伙肯定就是小蝦,誰吃誰,恐怕還不一定呢。
還別說,這兩個傢伙剛好穿着一身紅衣,說他們是兩隻煮熟的小蝦,的確很像啊。
“嘿嘿,小子,招惹了我們火神教,你居然還能有這麼大口氣,看來本座得教教你,‘死’字應該怎麼寫了。”
其中一個紅衣人咧嘴笑了笑,眼中的寒光,看得墨非心裡毛。